“請說。”維克托對李克十分感激,因此,他對金克絲提的要求,隻要能做到,他就會全力去做。
這也是金克絲會來找他的原因,因為艾克現在根本就不願意幫金克絲的忙,辛吉德博士也是在希爾科的命令下遠離了金克絲。
熟悉金克絲的人都知道,他們是不能幫金克絲這個忙的,因為金克絲在做完這件事後,會自殺。
維克托是唯一願意的那個人,因為他或多或少的明白金克絲的心情,他也曾有過自殺的念頭,所以他明白了一個道理——
那就是,不是每個人都那麼堅強的,活下去什麼的,有時候.真的就隻是個詛咒。
“維克托,請你當伊莎的老師吧,她很聰明的,我想你會喜歡她。”金克絲對維克托說道。
維克托一愣,看向伊莎,伊莎也抬起頭看維克托。
伊莎的個頭長了不少,小嘴裡的牙也長全了,看著維克托的眼睛裡滿是平靜。
伊莎什麼都懂,但是她選擇了放開自己的姐姐。
因為姐姐,活的太累了。
伊莎知道姐姐在做什麼,但她不會有任何怨念,以前討厭看書的她,現在每天都在看書,學習著各種知識。
小伊莎不想讓金克絲在離開後還擔心她,她要憑著自己的本事也能在祖安活下去。
“我知道了,我會的。”維克托沉聲說道,他明白了金克絲的意思。
“謝謝。”金克絲鬆開伊莎的手,微笑著說道。
“這一年,皮爾特沃夫與祖安建交,兩城共同打造了武器,各位,我們與祖安不是敵對關係,這一點大家也都清楚的明白了。”
“我們放下了對彼此間的仇怨,簽署盟約,而今天,是我們兩城簽署合作盟約的一年紀念日,在這裡,以米達爾達家族,皮爾特沃夫議員的名義,讓我為大家介紹我們的盟友們——”
梅爾的聲音響徹在大廣場,高台上,她光鮮亮麗,身邊站著的是同樣穿著華麗服飾的傑斯。
傑斯真的蓄上胡子了,一年的時間,他已經有了漂亮的絡腮胡,而這胡子不僅沒有減少傑斯的顏值,反而是讓他多了幾分魅力。
讓傑斯看上去不再像是個大男孩,而是個男人。
“有請來自於祖安的朋友們——”
梅爾的聲音落下,一一介紹。
祖安的議員們紛紛上台,兩城人共同慶祝著紀念日。
高台下,祖安人,皮城人混成一團,現在的祖安人穿著不富貴,但也乾乾淨淨,不會像是以前一樣,衣服殘破,身上也充滿著怪味,因此,皮城人和他們站在一起,不會像是以前一樣麵露不悅。
而祖安人對自己和皮城人站在一起這件事,也沒有任何的意見。
人群裡甚至有勾肩搭背,正聊天著的祖安人和皮城人,他們的臉上掛著笑容,一起為兩城盟約一周年紀念日慶祝。
高台上的長桌裡,希爾科拿著話筒,旁邊坐著的是祖安的一眾議員,他沉聲說道:“因此,在今年,皮爾特沃夫的進化日,將和祖安的新生日一起舉辦,到時候,皮城人能來祖安,祖安人能去皮城,希望大家能在節日盛典裡玩的愉快。”
“並且,在今年,祖安的執法局將與皮爾特沃夫的執法局合並,兩城將互相選出部分執法官,送到對方的城市裡,實行任務,保護城市,這不但能促進兩城的合作關係,同時也能加強兩城的安全,學習彼此的長處。”
議員們在高台上侃侃而談,講述著兩城的未來。
台下,金克絲和蔚站在一起,然後,一個高挑的身影出現。
“姐姐,是來找你的。”金克絲伸手拍拍蔚的肩膀,努嘴示意蔚看去。
蔚轉頭,就看到戴著高帽的凱特琳邁著長腿走來,眉頭一挑,有些高興,但是蔚馬上就搖頭。
“才不是,彆亂說,我會待在你身邊的。”蔚轉頭看回金克絲,認真的說道。
“不需要,姐姐。”金克絲對著蔚搖頭,輕聲道:“你不應該被我綁著,你該有自己的生活,我現在已經長大了。”
“去吧,姐姐,把這個女條子給泡了,讓她看看祖安人的厲害。”金克絲露出笑容,伸手推了蔚一把。
然後,她不等蔚說話,便擠著人群,離開了蔚。
蔚轉身,想要去追,但凱特琳已經來到了她的麵前。
“你到時候是要接著在祖安當執法官,還是說來皮爾特沃夫學習一段時間呢?”
蔚一愣,開口道:“我當然是要在祖安。”
凱特琳點點頭,輕聲道:“那,我去祖安學習一段時間好了。”
金克絲走出了人群,遠離了熱鬨,將手背在身後,踮著腳一步一步的走在皮爾特沃夫的街頭,她的身影一下高,一下矮。
然後,她到了皮爾特沃夫的一個公園裡,在凳子上坐下來,穿著長靴的小腿踢著麵前的石子,她眯起眼睛,吹著風的開始自語。
“嗯,已經過去一年了啊。”
“這一年過的可真慢”
手向上抬起伸了個懶腰,金克絲打了個哈欠,感覺到了有些發困。
然後,她乾脆就直接躺在了公園的凳子上,閉上了眼睛睡了起來。
李克消失的這一年,祖安的一切都在變好,所有的事情都在往好的地方發展。
希爾科和範德爾也接受了李克不在了的事實,蔚和艾克也開始向前看,就連伊莎都也振作了起來。
兩城人團結了起來,雙城商會的名號響徹了瓦羅蘭大陸,皮爾特沃夫在製作武器,祖安也製作了厲害的武器,真的,一切都在變好。
金克絲想著,像貓一樣的在凳子上滾了滾身體,然後突然就有些開心了起來。
唯有她還停留在過去,在李克離去的那一刻開始,她的時間就被凍結。
不過,她馬上就能去見他了。
靈魂蓮華之地——
平靜無波的透明湖麵上,一具身體躺在了湖水的中心處,湖水裡的生靈對此早已見怪不怪,因為這個怪家夥是三年前出現的,就躺在這湖麵上一動不動。
就算是有魚去頂他,也隻會頂到透明的防護罩。
突然,這具身體猛地睜開了眼睛——
一雙黑漆漆的瞳孔看向了天空,
李克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