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蜜爾是在瓦爾築山脈事件後的第六天帶回了消息,在皮爾特沃夫的議會大樓裡,她身穿著菲羅斯家族的密探製服。
白色的長襯衫上,黑色的兩條背帶與褲子相接,從外型上來看,這位主真是又颯又利落,正身體筆挺的站在長桌前,開口說著菲羅斯家族打探來的情報。
“對外,諾克薩斯的林克頓將軍直接宣布兵團消失,這次攻打皮爾特沃夫的是基裡爾子爵,而他帶著軍團消失的事也被諾克薩斯人內部定義為遭遇了天災。
當然,光是用這種辦法,林克頓想把身上的問題推乾淨是不可能的。誰都能看出來這裡頭有貓膩,但是現在諾克薩斯自身難保,林克頓手握兵權,沒有人會想在這個時候招惹上他。”
“至於達克威爾,他依舊在尋找長生,已經徹底的瘋魔了。”
“所以眼下,我們可以試著展示武力,主動讓諾克薩斯的軍閥們知道兩城擁有著這樣強大的武器,讓他們投鼠忌器,畢竟兩城要是塊硬骨頭的話,他們也就不會再對我們虎視眈眈了,諾克薩斯的軍閥現在要的是安穩的積累自身力量。”
卡蜜爾沉聲說道。
諾克薩斯現在就是個大篩子,什麼消息都在往外傳,菲羅斯家族的密探甚至不用冒著生命危險,就能得到難以想象的情報。
真實性什麼的先不談,畢竟情報這玩意,就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沒有任何一個國家的密探敢說自己的情報就是全對的。
但這份情報的真實性卡蜜爾能確定,是真的,因為當一個國家腐朽的時候是自上往下開始爛掉的話,那麼這個國家就已經完蛋了。
沒有人能救現在的諾克薩斯了,達克威爾讓曾經團結的諾克薩斯變的四分五裂,待他一死.不,甚至不用他死,諾克薩斯就已經軍閥林立,大戰四起。
“我們要不要去湊個熱鬨?”薩羅有點膨脹了,一開口就很驚人。
坐在他身旁的霍斯卡爾聞言沒能忍住,伸手就在他後背上來了一巴掌,大聲道:“湊熱鬨?你想要湊什麼熱鬨?”
“你要去攻打諾克薩斯嗎?”
“皮爾特沃夫和祖安都是愛好和平的城邦,我們才不會去做那種事,攻打諾克薩斯,不談打贏打輸的問題,是一旦我們真的攻打諾克薩斯了,那我們在彆的城邦眼中友善,和平的標簽要怎麼辦?”
薩羅摸了摸後背,沒再說話。
“霍斯卡爾說的不錯,再怎麼說,我們都是貿易城邦,需要注意我們對外的形象,一個侵略他國的城邦,有著再多發動侵略戰爭的理由,可始終都不會被彆的國家接受的。”
“至於卡蜜爾說的武力展示,讓諾克薩斯人投鼠忌器的事.希爾科議員,您覺得我們來上一場軍事演練怎麼樣?”
希爾科聽到梅爾問自己,食指敲了敲桌麵,點頭說道:“可以,借用海克斯飛艇的高機動性,選三天時間,在諾克薩斯的邊境線上輪番轟炸,讓他們看看雙城的武器。”
“說來,當時我們應該放跑一些諾克薩斯人的,讓他們把消息帶回去,那樣的話我們現在就不用自己麻煩了。”
聽到希爾科說這件事,站在一旁的馬可斯就有點尷尬,現在想想,當時是他大聲的喊著追擊,並下達了各種追殺指令。
“那麼就這樣決定了,由菲羅斯家族提供地點,選個時間,馬可斯帶隊出發。”梅爾笑著點頭,將事情給確定了下來。
馬可斯當即身體站直,敬禮說道:“是!”
而李克看了看,見事情好像已經解決了,於是,他伸出雙手輕拍桌子,笑著的開口道:“那,沒彆的事了?”
“嗯。”
梅爾的聲音剛落下,李克就直接從椅子上起身,一溜煙的跑出了會議室。
“李克議員最近.很忙嗎?”梅爾嘴角抽搐,她剛想說散會的,但是李克已經跑了。
傑斯坐在梅爾的身旁,聞言開口道:“不僅是他,金克絲最近也很忙,她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來武器工坊了。”
說著,傑斯看向希爾科,好奇道:“希爾科,你知道他倆最近在忙什麼嗎?”
希爾科搖了搖頭,他還真的不知道。
就是聽執法官說每天李克都會和金克絲去購物,然後買上一大堆的東西,但是這是在忙嗎?
希爾科不太確定。
“好了,各位,那麼咱們也就此散會吧。”
伴著希爾科的聲音落下,兩城議員們都站起身。
祖安,
李克一路奔跑,從皮爾特沃夫的高樓穿越,到在舞步走廊直接跳向祖安,他靈活的借著煉金管道在祖安的上方跑起了酷,用著極快的速度回到祖安。
“迦娜,我和金克絲馬上打算出門了,到時候就由你來負責給我和希爾科他們傳消息,可以吧?”從地溝上的一根管道下落下,李克回到了希望社區。
同時開口向肩膀上青鳥說道。
“我明白了。”迦娜點了點頭。
伴著信仰之力的增多,迦娜力量複蘇,現在也已經能做到許多事了,再麵對斯泰拉圖那樣的暗裔,雖說依舊是打不過,但是至少迦娜能夠抵抗一會。
而且,她確實能是傳信,李克的身上有她的標記,在激活後,風會為迦娜傳遞李克的話。
這樣的話,隻要李克在符文之地,那迦娜都能聽到李克的聲音。
嗯.在繼背鍋俠之後,迦娜現在還成為傳聲筒了?
李克笑著的點頭,然後,他先是去找了辛吉德,將事情和辛吉德說了一遍。
“博士,我先提前去艾歐尼亞打探消息,你彆心急,有消息了迦娜會第一時間告訴你,然後你就可以帶著奧莉安娜,再讓幾個執法官陪同,乘坐海克斯飛艇來艾歐尼亞,我會提前做好準備,在這邊等你。”
辛吉德對此欣然應允。
三個月的時間,他能等。
和辛吉德說完後,李克又跑回了家裡。
“金克絲!”
“金克絲!”
李克在門外大聲的叫道。
“咋啦?!”屋內傳來了女孩的聲音,然後,是一個戴著帽子的腦袋從窗口處探了出來,貓貓祟祟的很是可愛。
“走了,出發了!”李克笑著道。
“出發?”窗戶處的小臉先是一愣,接著也變為了大大的笑容,金克絲的小嘴微張,興奮的點頭:“來了,這就來!”
說著,小腦袋就消失不見,李克能聽到屋內正在作響,是金克絲在收拾東西的聲音。
於是,李克進了屋子,和金克絲一起收拾行李。
“你不是說要再留在祖安觀察一段時間嗎?怎麼會那麼快?”
“卡蜜爾說沒事了,諾克薩斯現在亂作一團,他們壓根沒功夫搭理我們。”
“好喔!對了李克,我們要不要跟希爾科和範德爾說一下?”
“彆吧,他們知道了後肯定會勸來勸去的,他們才舍不得我帶著你離開祖安呢,嗯,就留張紙條吧,你現在寫,我等會去放到希爾科的桌子上。”
“好,那我也要給蔚寫一張!”說著這話的時候,金克絲正將一雙雙襪子塞入背包裡,有她的,也有李克的。
然後,她就拿起了筆,在桌子上開始書寫畫畫。
不時,一個人影就離開了屋子,向著福根酒館的位置走去。
沒多久的功夫,人影就又回到了屋子前。
從背著超大背包的藍發馬尾少女手上接過了包,並接過了她遞來的帽子,戴上後,兩個家夥躲避祖安的執法官視線,向著祖安碼頭的地方趕去。
希爾科是在下午的時候回到的福根酒館,今天沒什麼工作,所以他也就選擇了早早休息。
困擾雙城的諾克薩斯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現在來看.不是麻煩。
進門後,希爾科先是摘下了領子,掛在了衣架上,接著,他扯著衣服扣子,鬆了鬆衣服的躺在了椅子上,將一瓶酒從桌子的抽屜裡取出,他準備先小酌上兩杯。
範德爾從皮爾特沃夫下來後就回去了,他最近的事可不比希爾科少,關於祖安軍隊的事,範德爾特彆的操心。
那有帶父親帶的兵還不如女兒的道理啊?
每天看著蔚耀武揚威,發號指令,範德爾說不羨慕是不可能的.但祖安現在確實沒人口讓範德爾招兵整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