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板為難又尷尬地笑了笑“小瑜啊，我沒有中斷合作的意思，我不過是說，現在出個人專輯是比較冒險的，還是避一避風頭比較好。”
林瑜知道王老板肯定是顧慮現在的輿論，導致新專輯賣不出去或者銷量不好，唱片公司顯然不願意承擔這樣的風險，隻好無奈地說道“好，王老板，既然你這麼說，我就不勉強了。”
王老板剛要再解釋安慰幾句，林瑜已經掛斷了電話。
不光王老板這樣，其他幾個唱片公司的老板也是持同樣的態度，這讓原本心情就不好的林瑜更鬱悶了。
但他並不氣餒，既然唱片公司這條路暫時走不通，就乾脆走線下，租賃場地，他相信憑借歌迷們對自己的喜愛，開演唱會賣票應該還是可以吸引一些人來的。
但很快他就發現這一點也過於樂觀了。
他給以往樂隊演出時固定合作場地負責人張倩打去了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了，話筒裡傳來張倩甜美迷人的聲音，林瑜懶得兜圈子，直截了當地說明了意圖。
張倩聽後沉默了。
林瑜有點著急“倩姐，你怎麼不說話了？該不是你也以為網絡上對我的負麵輿論會影響演唱會的售票吧，我的實力你是知道的，雖然樂隊碰到了一些麻煩解散了，但是那些歌迷很大程度上是衝著我來的……”
話還沒有說完，張倩幽幽地歎了口氣“小瑜，你說的這些我不是不明白，你的實力我也相當清楚，你們樂隊能走到今天的成績你占了80%以上的功勞，但無論如何，以前你們樂隊是個整體，現在解散了……我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說，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吧？”
林瑜當然明白，自己雖然占據了主要的功勞，但樂隊是作為一個團隊才有的號召力，現在樂隊解散了，張倩擔心後續的票房和口碑影響，擔心粉絲們並不會單買林瑜的賬，所以猶豫了。
但這並沒有打擊到林瑜的信心，他深吸了一口氣，拍著胸脯說道“倩姐，你不用有所顧慮，我可以給場地租金加錢，你看加多少合適？”
張倩聽說林瑜這麼有把握，不由得有幾分心動，但口中卻無奈地說道“小瑜，我們合作不是一次兩次了，我的為人你也很清楚，就算我把場地租給你，到時候萬一粉絲們真的不來捧場，你不是虧大了嗎？就算我沒有什麼損失，但你的錢也不是大風吹來的，本來樂隊解散，你就沒有什麼進項，這一下若是賠了，你以後的日子怎麼辦？”
“小瑜，姐是真的拿你當朋友才拒絕的，我若是你，就先暫時避避風頭，等關於你的負麵輿論下去了，再做打算。”
林瑜著急地辯駁“倩姐，你知道娛樂圈更新迭代的速度有多快，現在合作公司已經拒絕了我的合作，如果你這邊也拒絕，就等於把我和歌迷們見麵的路給堵死了，雖然我出過幾首膾炙人口的歌，但很快歌迷們就會被新的歌手吸引，我將徹底地銷聲匿跡，就算以後有機會再出來，也無法獲得輝煌的成績了。”
他說的是真心話，張倩久在娛樂圈摸爬滾打，自然也知道林瑜的擔心不是空穴來風，但她還是不願意讓林瑜冒這個險，好言相勸讓他好好考慮，先去事實彆的場地，實在不行，再聯係她。
話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林瑜也不是不要麵子的人，不願意死乞白賴地求她，隻好說道“好，倩姐，那就先這樣，我聯係幾家彆的場地。”
掛斷電話之後，林瑜接連給過去有過合作的場地負責人打去了電話，結果都是一樣。
人們都擔心林瑜的號召力不夠，至少在這個當口下，歌迷很難買賬。
無奈之下，林瑜再次撥通了張倩的電話，要求給更高的租金承諾不會讓張倩受到損失，張倩無奈，隻得答應了。
結果就是大大地增加了演出成本，而且正如張倩所預料的那樣，前來買票聽演唱會的歌迷數量遠遠沒有達到預期。
這一筆雖然沒有虧欠，但也著實賺得不算多。
演出結束後，張倩來到後台休息室。
看到張倩來了，林瑜趕緊放下吉他站了起來，苦笑著說“倩姐……”
張倩按住他的肩膀讓他坐下，無奈地說道“怎麼樣？我就知道會是這個結果，你也不是娛樂圈的新人了，歌迷今天愛你愛得死去活來，明天就會因為一些風言風語把你踩在腳下，坦白說，今天的景況已經比我預想的好多了，好歹來了百十來人，你總算沒有賠錢。”
林瑜心裡委屈，低著頭一句話也不說。
張倩歎了口氣“你也彆難過，這樣吧，場地的租金我還按照過去的價格收……”
林瑜急忙說道“不行，倩姐，你是冒了很大的風險才租給我的，我不能讓你吃虧。”
張倩笑著搖了搖頭“行了，小瑜，你就彆跟倩姐客氣了，等過段時間，負麵輿論過去了，你再謝謝我就是了，但是我得跟你說明白了，今天的演出狀況你也看到了，你不能在我這裡紮根，若是過幾天，你還在這個場地演唱，來的歌迷恐怕比現在更少。”
林瑜連連點頭“倩姐，你說的道理我懂，我再聯係其他場地就是了。”
……
其他的場地演出票房也不理想，不光如此，發布新歌的時候，儘管歌曲的質量上乘，但電台，音樂平台等推薦力度卻打不上從前，很多聽眾受到之前樂隊解散風波的影響，對他的新歌也持觀望態度，直接導致了歌曲的傳播範圍相當有限，打榜的成績不儘如人意。
就算林瑜心理素質再強大，接二連三的打擊也讓他有些頹靡了。
他坐在角落裡不斷地抽煙，反思當初解散樂隊的決定是不是有些過於草率了。
抽完了煙，他想給過去的朋友打個電話，傾訴心中的苦悶，手機裡存了很多曾經因為樂隊結識的同行，他隨便挑了一個名字，打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