誅天始祖劍雖然不複上古之威,但是,這一劍下去依舊可以屠神滅天!
星辰遊移,空間昏暗......
不知過了多久......
眾人眼前和魂海中的蒼白逐也漸褪去,空間碎裂產生的宇宙風暴也漸漸弱了下來,而眾人靈魂的戰栗感確又恢複了過來,久久不散。
邪神障壁依舊在持續,殘存的風暴之力雖然摧滅不了他們的感知,但是依舊可重創甚至絞碎他們的肉身。
風暴又弱了數分,人們終於可以看清眼前的一切,混沌之壁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數十萬裡的空洞。
來自混沌之外無儘的虛空風暴瘋狂噴湧。
眾人麵前漆黑一片,感受除了來自混沌之外無儘的虛空風暴瘋狂噴湧,感受不到任何氣息。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混沌之壁崩裂開始停止,最邊緣的混沌之壁試圖開始重新長出自己的血肉,一塊塊崩散的混沌之壁碎片開始飄向空洞,試圖將它恢複如初。
混沌之壁的碎片不知飄動了多久,一道黑影,也映入眾人的瞳孔之中,在無光的混沌邊緣緩緩前行。
周圍的世界,在那道黑影現入眾人瞳孔的之前,就已經變得死寂一片。
一眾深淵神極真神瞳孔放大,死死盯著那一道黑影,卻是無一人發聲,唯一能聽到的,隻有自己沉悶的心跳。
不知她走了多遠,在她的後麵,又浮現出數十道漆黑的影子,黑影越來越多,直到約莫近百餘道身影。
為首身影漸漸清晰,輪廓與樣貌也漸漸浮現在眾人眼前。
身影的主人依舊是破敗的模樣,黑衣殘破襤褸,皮膚裸露,麵孔呈現著青黑之色,布滿了細密到極點的刻痕。
她緩緩的抬起頭,黑暗的瞳光直視遠方,碰觸著這個已闊彆不算太久久的世界……
沒有去看那些來“迎接”她的生靈,目光直接定格在了雲澈身上。
“又回來了,嗬嗬。”劫天魔帝對雲澈道,無怒無喜。
她能想到,能將自己從外混沌迎回,雲澈今日的力量今非昔比,他的力量或許已經接近於自己。
短短數年接近自己,接近於創世神魔,多麼荒誕的笑話!
但即便是雲澈超越自己,她也不會有一絲一毫的驚訝。
因為有‘她’在,在他身上發生什麼都不足為奇。
她更能知道,他力量的的暴漲,來自於刻骨銘心的背叛,來自於十死無生的逃亡。
“見過魔帝前輩。”雲澈回應道。
劫天魔帝慢慢走近雲澈,剛要發出對雲澈的嘲諷——嘲諷他的幼稚,嘲諷信任人心的可笑。
但是她卻突然停了下來,直挺挺地僵在了那裡,像是發現了什麼不可思議的存在。
因為,劫天魔帝的感知裡麵,出現了一把讓她一輩子都忘不了的劍,一個不該出現的人。
後方魔神的氣息也都突然輕微悸動了一下,不過馬上又歸於平靜。
“看來不需要我介紹了。”雲澈一聲輕歎,心裡想到。
劫天魔帝艱難地轉動自己的頭顱,如同轉動一個快要散架了機械一般,將自己的目光和靈覺全部鎖定在那把劍和那個人身上。
一步..兩步..三步..........
震驚..疑惑..難以置信........
直到走到持劍之人麵前。
當劫天魔帝走到持劍之人麵前時,驚訝、不解卻是完全消失,眼中反而是如鏡湖一般的一汪平淡。
麵前之人,時隔數百萬年,她依舊還清晰地記得,她依舊可以一眼認出。
一個被打入深淵的必死之人,一個被放逐外混沌的必死之人。
她活著,就好像他也該活著一樣。
.......長久地相顧無言。
“你恨我...們嗎?”劫天魔帝最終率先開口道,在‘知曉’那段曆史的眾人、神、魔麵前問出了一個令他們都不解的問題。
除了雲澈。
“恨?”末蘇頭顱微微仰起,緩緩閉目後隨著一聲長久的輕歎又緩緩睜開,眼神中折射出的有些許的哀痛,但更多是一種淡然,隨即繼續道:“我......從來沒有後悔過拜大哥為師,更沒有後悔認識梟蝶。”
語氣平淡而堅決,卻又透露出一種跨越百萬年的滄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