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程靖川皺了皺眉。
“怎麼了？痛嗎？”林青妤下意識地停下手。
“啊？你痛了？你感覺到痛了？真的假的？”林青妤反應過來，激動地看著男人。
“好像是有感覺了。”程靖川看著雙腿，也有些激動。
他前些日子晚上睡覺的時候，就偶爾會感覺到腿部有一點點酸痛感，但今天這麼明顯的，還是第一次。
“我再摁摁？”林青妤忍住激動，冷靜地詢問道，其實心中早已尖叫成了河豚。
林青妤，忍住，忍住，你的大功要來了。媽呀，靈泉水，你就是我的真神！
程靖川平靜地點點頭，但緊握著的拳頭體現出他內心的不平靜。
林青妤用著跟平時按腿一樣的力氣，認真地按著剛剛程靖川喊痛的地方。
“怎麼樣？”林青妤期待地望著程靖川。
看到他點頭的那一刻，林青妤也欣喜地不得了。
“娘，娘，快來快來！靖川的腿有感覺了！”林青妤朝著門口大聲喊道，聲音雀躍得不行。
程靖川看著她激動的背影，胸中忽的升騰起一股暖意，這是一種被人在乎的感覺。
她好像，很期待他可以重新站起來。
“什麼什麼？我看看！”王金鳳正煮著飯，聽見聲音，連鍋鏟都沒放，就直接衝了進來。
“娘，靖川的腿有感覺了，我剛剛給他捏，他說痛！”
“真的假的？靖川！”王金鳳大喜過望，看著程靖川的雙腿，想捧又不敢碰，生怕她碰一下，這夢就醒過來了。
“是真的，我剛剛感覺到一點。”程靖川看著母親這樣，心中也不好受。
林青妤看著母子兩人的表情不對，連忙說道：“娘，彆愣著了，快捏捏，看看他其他地方有沒有感覺？”
“好，好！”被林青妤接過鍋鏟，王金鳳一時有些無措，雙手在圍裙上來回的搓著，看了好一會兒，才敢下手。
“怎麼樣？”王金鳳小心翼翼地望向程靖川。
“有點痛！”程靖川抿了抿嘴。
聽到肯定的回答，王金鳳懸在半空中的心終於落了下來。“那這裡呢？”王金鳳摁了摁另一個地方。
程靖川點了點頭。
“娘，兩條腿都有知覺了。”程靖川抬頭說道。聲音不大，但林青妤和王金鳳都聽的無比清楚。
“誒，誒，孩子，好，這是好事兒！”聽到這話，王金鳳的眼淚滾滾而下。盼望了這麼久，總算是有起色了。
“娘，不哭不哭，這是好事兒！好事兒！我就說靖川的腿一定會好起來的。”
林青妤聽著王金鳳壓抑的哭聲，心中也有些不好受。
無論什麼時候，最愛孩子的永遠是媽媽！
“嗯，是好事兒，好事兒！”王金鳳擦掉眼淚，看著程靖川的雙腿，笑了出來。
林青妤安靜地站在一旁，待王金鳳情緒平複一點之後，這才說道：“既然靖川腿部有知覺了，咱們過兩天就去省城看看吧。”
程靖川點了點頭，他也有這個打算。這雙腿，好像有了恢複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