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雅!曾總帶著審計組去碼頭了!”林曉揮動的平板電腦上,建材缺貨預警竟開始倒流,“但他車載導航突然開始循環播放……呃,《小星星》變奏曲?”
落地窗外的霓虹燈倏然熄滅,薄雅摸出口袋裡震動的玄戒。
戒麵浮現的星圖中,十七台施工平板的位置正與兒童樂園的彩燈控製台重合,而她昨夜在曾逸澤腕表裡看到的旋轉木馬投影,此刻正在戒麵中央緩緩睜開眼睛。
---###續寫部分
**霓虹深淵**
當玄戒在薄雅掌心烙出星圖坐標時,城市天際線正被暴雨衝刷成流動的碎鑽。
她踩著積水衝進老城區的刹那,霓虹燈牌突然集體熄滅,整條街巷陷入詭異的寂靜。
第七塊青石板下的八卦陣亮起微光,玄戒指引她推開一扇掛著“暫停營業”的木門。
“小姑娘走錯片場了。”叼著黃銅煙鬥的老者正在擦拭青銅羅盤,貨架上堆滿貼著封印符咒的集裝箱模型,“我這裡隻收二十年陽壽,或者……”他忽然用煙鬥敲擊櫃台,滿屋子的貨架開始像魔方般旋轉重組,“三根帶著執念的頭發。”
薄雅耳後金線突然繃緊,玄戒在玻璃櫃台映出詭異畫麵——老者身後陳列的明代黃花梨櫃門內,竟蜷縮著十幾個半透明的孩童虛影,他們手腕上都係著兒童樂園的熒光手環。
她不動聲色地將被雨打濕的合同拍在櫃台上,水漬在紙麵暈染出曾逸澤車上那串轉運符的紋路。
“我要三百噸st615標準的螺紋鋼。”她摘下玄銅錢紐扣按在合同簽名處,“用城南土地廟的香灰作質押如何?”話音未落,貨架深處傳來此起彼伏的鎖鏈撞擊聲,那些孩童虛影突然齊刷刷轉頭看向老者。
老者渾濁的眼珠閃過錯愕,煙鬥裡的火星濺落在羅盤上,竟燒出曾氏集團總部大樓的立體投影。
他猛地扯開中山裝領口,露出心口處暗紅色的符咒烙印:“小丫頭倒是懂規矩,不過……”他忽然將煙鬥捅向薄雅眉心,“我要你左眼裡那縷窺天機留下的金線!”
**心理博弈**
玄戒突然迸發的熱流讓薄雅眼前浮現奇異場景——老者年輕時跪在祠堂,正將沾血的銅錢塞進哭鬨孩童的嘴裡,背景裡赫然是王經理家族徽記。
她趁機將咖啡潑向空中,飛濺的水珠在玄戒作用下凝固成符咒,將老者的虛妄之語全部反彈。
“1947年驚蟄,城隍廟偏殿。”她盯著老者驟然收縮的瞳孔輕笑,“您把偷來的鎮魂釘換成桃木楔時,沒發現功德簿上多了道雷劫印記嗎?”貨架上的集裝箱模型突然集體爆開,無數寫著兒童失蹤日期的黃紙如雪片紛飛。
老者踉蹌著扶住櫃台,貨架深處傳來鎖鏈斷裂的脆響。
薄雅耳後的金線突然刺入虛空,玄戒在她掌心幻化出土地公啃棉花糖的荒誕畫麵:“明早七點,我要看到建材停在3號碼頭。”她轉身時故意碰倒青花瓷瓶,流淌的清水在地麵拚出“因果輪回”四個字。
**破曉時分**
當第一縷陽光刺破雲層時,薄雅正站在碼頭集裝箱頂端。
玄戒在晨霧中投射出老供應商車隊的全息影像,那些曾被她淘汰的貨車正衝破兒童樂園的彩帶路障,輪胎在潮濕地麵擦出的卦象突然重組為“兌”字。
“薄雅姐!”林曉舉著平板從吊機陰影裡衝出來,“輿論監控顯示……”她的話被突然響起的汽笛聲打斷,海平麵躍起的朝陽將薄雅的身影拉長成利劍形狀,恰好刺穿平板屏幕上正在瘋傳的造謠帖。
薄雅摩挲著玄戒上新出現的裂痕,戒麵倒映出兒童樂園摩天輪的控製台。
她望著遠處海鷗群突然集體轉向飛往市中心,輕聲呢喃:“讓他們鬨吧,正好給旋轉木馬備好謝幕煙花。”玄戒突然在她指尖旋轉起來,將晨光折射成十七道金線,精準刺入城市各處的電子廣告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