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營裡,費無極眉頭微皺,一臉疑惑。
“為什麼?”
“皮皮蝦這種靈獸很特彆嗎?”
“為什麼妖族的人要偷偷刺殺這些禦海師?”
薑鶴年凝重的搖搖頭:“不知道,如果不是我查看這麼多年的資料,我也不知曉這種情況。”
“你知道嗎?按照禦海師協會以及國家政府裡的檔案。”
“二十年前,咱們炎國靈獸是皮皮蝦的禦海師,數量大概有一萬人。”
“但是到了十年前,這個數量就立即暴降,隻剩下三、四千人了!”
“到了這一兩年,數量更少,竟然不足幾百!”
“現在,政府登記在案的,更是隻剩下張小劍和陳玉庭兩人。”
薑鶴年有些心悸的搖頭:“這個數據實在是詭異了,讓人驚駭!”
“沒有貓膩,誰相信!”
費無極也是驚了!
一般來說,擁有某種靈獸的禦海師,數量都是比較平衡的,當然戰亂時期另算。
但是,隨著近幾十年炎國國力的不斷增強,禦海師的數量也是一直穩步增加的。
所以靈獸是皮皮蝦的禦海師數量,應該是更多才對!
然而,皮皮蝦靈獸的禦海師,竟然數量急降,暴跌,這就太不正常了!
“這些人,都是怎麼死的?”費無極驚道。
“很多,不是上戰場被妖族殺死,就是做任務的時候死亡,還有一些莫名其妙的就發生了意外事故死的。”
“我翻看了一下,上前線或者做任務的皮皮蝦禦海師,死亡率更是高達80%!”
“這個數據遠超一般禦海師的平均水平。”
費無極也臉色大變了:“為什麼會這樣?”
“皮皮蝦這種靈獸很強大嗎?”
“這些死亡的數量上萬的皮皮蝦禦海師,他們不會是血脈都是A級或者S級的吧?”
“不是,”薑鶴年沉吟道:“其實這也是我疑惑的地方。”
“彆人不說,就說張小劍。”
“他現在的皮皮蝦是最普通的皮皮蝦,C級血脈。”
“可他在二品的時候就被水神教的人列為紅榜刺殺目標了,這十分詭異!”
“陳玉庭也同樣如此,陳玉庭隻是B級血脈,重拳皮皮蝦。”
“這天賦,你不能超凡脫俗吧,隻能說還好。”
“可他結果他年輕的時候,竟然也經常遭受到刺殺。”
“不過他後麵幾年忽然就沒有,仿佛水神教的人一下子就放棄了他這個目標,這十分奇怪。”
費無極鄭重的點點頭,是啊,這太奇怪了!
說來西蠻省的水神教也是倒黴。
一開始在西蠻省的高考一模的時候,它們就損失掉了大半的實力。
然後後麵又被趙子狗和張小劍兩人爆種,又乾掉了2位五品長老,4位四品堂主。
這導致水神教的據點差一點就在西蠻省除名了。
這也是為什麼至從那一次遠盛蔬菜種植公司之後,就沒人敢來刺殺張小劍的原因了。
第一、西蠻省這邊的水神教極度虛弱,都快要全軍覆沒了!
第二、張小劍這幾個月一直都呆在南海大學城裡,水神教就算想刺殺也完全沒機會。
第三、真的是有陰影了啊!
連續兩次巨大的挫敗,差一點就把他們在西蠻省的據點連根拔起,他們還怎麼敢繼續對張小劍動手?
至少也休息一段時間好好緩緩吧?
送人頭也不是這樣送的。
……
費無極和薑鶴年兩人又聊了幾句,可依然還是想不出所以然,反而想的一陣頭疼。
兩人也不想了,這時,軍部召開明天的作戰會議了。
費無極和薑鶴年兩人頓時神情一凜,明天,就是決定炎國南境命運的最終時刻了!
會議室內。
大概幾十名宗師以上的強者聚集在一起,氣氛凝肅。
因為今天突然發生的變故,如今參加會議的規格再度提高!
然而即便是如此,眾人一落座,卻也同樣有些不由自主的觀看著其他人,有一種人心惶惶,互相猜疑的感覺。
薑鶴年眉頭一皺,頓時知道徐瑾事件的副作用出來了!
人有時候並不害怕正麵真刀真槍殺過來的敵人,反而畏懼躲在暗處一直遞刀子的同胞!
徐瑾事件的影響,實在是太惡劣,太驚悚,太讓人頭皮發麻了!
整條右翼防線幾乎從內部被瓦解,滲透。
數萬名士兵被妖族的魚卵邪惡寄生,大量的同胞士兵被當做妖族的養分!
一旦明天爆發大戰,結局可想而知!
整條第二防線一觸即潰,直接崩塌,打都不用打。
連帶效應下,正麵前鋒和左翼也同樣無法自保,將會被妖族攻占。
到時候,坐在這裡的數百名宗師,至少一半人死無葬身之地!
前線25萬士兵,更是隻怕要全軍覆沒,一個都跑不了!
這個結果,誰也無法接受!
如果真的發生,炎國將會遭受重創!
將近五百名宗師以上的強者,25萬士兵,沒有個幾十年,炎國緩不過來!
而最諷刺的,發現龍鰻妖族陰謀的,竟然是一名南海大學生的學生,張小劍。
這豈不是說,在場的各位宗師都是樂色?
連一名三品大學生都不如?
一想到這個結果,眾人的臉上就是火辣辣的,羞愧至極。
會議室裡安靜了許久,謝天緩緩的掃視眾人一眼,鄭重的說道:“反省和檢討,我們先放到後麵。”
“現在我們最重要的就是明天迫在眉睫的大戰!”
“明天勝利了,那咱們功大於過!”
“而如果輸了,咱們就是炎國的罪人,永遠被釘在曆史的恥辱柱上!”
“各位同誌,你們覺得怎麼樣?”
謝天的一番話,一下子說在了眾人的心坎上。
是的,徐瑾的事情,已經發生了,現在誰也無法改變。
所以現在要做的,就是將功補過,打好明天的決戰!
眾人的臉色緩緩變得堅毅和果敢起來,鬥誌沸騰!
“關於明天的決戰,我有一個主意。”就在這時,一道聲音緩緩的響起。
是大司馬。
大司馬開口,他的手下立即一個個變得肅然起來,紛紛抬頭注視著大司馬,一幅唯他馬首是瞻。
“大司馬將軍請說。”謝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