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裡,燈光昏黃而壓抑,氣氛緊張得仿佛連空氣都凝固了,每一絲呼吸聲都清晰可聞。
齊悅緊緊地握緊手中的賬本碎片,那粗糙的觸感讓她心中湧動著一股難以抑製的鬥誌。
她看著齊大伯那凶狠得如同餓狼般的眼神,嘴角輕輕勾起一絲冷笑,毫不畏懼地回應道:“大伯,你放心,我可不是嚇大的。有什麼本事,你儘管放馬過來!”她的聲音堅定而有力,在寂靜的會議室裡回蕩。
齊大伯的眼神中閃爍著不祥的光芒,惡狠狠地盯著齊悅,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曉悅,你彆忘了,你現在的一切都是家族給的。你敢這樣對我們,簡直就是忘本!”他的話語像鋒利的刀,直刺齊悅的心臟,每一個字都帶著刺骨的寒意。
齊二姑也不甘示弱,尖酸刻薄地插了一句:“就是,你現在有點小生意就忘了本,真是不可原諒!”她那尖銳刺耳的聲音,如同一隻蒼蠅在耳邊嗡嗡作響,讓人不勝其煩。
齊大伯見狀,更是得寸進尺,大聲嗬斥道:“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家族對你的恩情你居然忘了?你以為你靠著這點小生意就能翻天覆地?做夢!”他的吼聲震得會議室的窗戶都微微顫動。
齊悅的心中雖然感到一陣壓抑,但她並沒有退縮。
她深吸一口氣,那冰冷的空氣順著鼻腔進入肺部:“大伯,二姑,你們這話問得真是可笑。家族的恩情我從未忘記,但你們的貪婪和算計我也沒有視而不見。我做的事,全是靠自己,沒有欠任何人的情。”
齊爺爺坐在主位上,威嚴的目光如同一束銳利的光掃視著眾人,語氣冰冷:“曉悅,你說說,你到底在做什麼?”
齊悅感受到莊羽傳來的溫暖和支持,讓她心中更加堅定了信心。
她緩緩站起身,目光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語氣堅定而有力:“爺爺,一切的事情,我都會查清楚的。我手中的這個賬本碎片,就是證據。你們的所有陰謀,我都會一一揭露!”
齊大伯冷笑一聲說道:“賬本碎片?這能說明什麼?你這是無中生有的指控!”
齊悅輕蔑地笑了笑,手中的碎片在昏黃的燈光下閃爍著微弱的光芒,她勸道:“你還是早點收手吧!”
會議室內的氣氛緊張到了頂點。
就在齊大伯準備進一步發難時,齊悅握緊了手中的碎片,心中暗暗期盼莊羽能此時出手,她的目光不自覺地向莊羽所在的方向瞟了一眼。
隨後她大聲說道:“爺爺,二姑,大伯,你們的所作所為,我絕對不會放過!”
話音剛落,她的目光投向莊羽,眼神中帶著一絲堅定和期待。
莊羽嘴角噙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緩緩踱步上前,他每走一步,身上的氣場便強盛一分,仿佛一座巍峨的高山,壓得在場眾人喘不過氣來。
他那雙深邃的眼眸,如同千年寒潭般深不可測,掃過之處,無人敢與之對視。
他隨意地釋放出一絲修士威壓,頓時讓會議室的氣溫驟降至冰點,眾人隻感覺身上一陣寒意襲來,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原本還囂張跋扈的齊小弟,更是直接嚇得腿軟,癱坐在椅子上,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隻聽見他急促的心跳聲。
齊悅看著眼前猶如天神降臨的莊羽,心中不禁泛起一絲小小的漣漪,這個話癆,關鍵時刻還真是靠譜!
她偷偷給莊羽點了個讚,心中滿是崇拜,這男人,簡直帥炸蒼穹!
而家族眾人,麵對著莊羽這強大的氣場,早沒了之前的囂張氣焰,一個個像是霜打的茄子,蔫了吧唧地低下了頭,再也不敢造次。
有了莊羽撐腰,齊悅感覺自己腰杆都硬了幾分,她挺直了腰板,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目光如刀一般,直射齊大伯。
“大伯,你以為你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我真的不知道嗎?”她清脆的聲音,在寂靜的會議室裡顯得格外清晰,每一個字都像釘子一樣,狠狠地釘在齊大伯的心上。
“前世你夥同外人,設計陷害我,讓我死於非命,這筆賬,今天也該好好算算了!”齊悅這句話一出口,空氣瞬間凝固,仿佛時間都靜止了。
她清晰地看到,齊大伯原本還算鎮定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額頭上冷汗涔涔,那汗珠順著臉頰滑落,滴答滴答地落在地上。
看到齊大伯這幅狼狽模樣,齊悅隻覺得心中暢快淋漓,前世的種種痛苦,似乎都在此刻得到了釋放。
她輕笑一聲,那笑容中帶著一絲譏諷,一絲不屑,還有一絲複仇的快感。
齊悅緩緩地舉起手中那些殘破的賬本碎片,在燈光下,這些碎片仿佛變成了一把把鋒利的刀刃,刺向齊大伯。
她沒有再說任何話,而是直接將那些碎片輕輕地攤在桌子上。
“你們,都好好看看吧。”齊悅的聲音帶著一絲冷意,目光轉向其他人,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
齊悅把手中的賬本碎片緩緩攤開,燈光下,那些碎片仿佛在訴說著一段不可告人的秘密。
會議室裡一片死寂,隻有齊大伯急促的呼吸聲打破了這份壓抑,那呼吸聲粗重而紊亂,如同拉風箱一般。
碎片上的字跡雖然有些模糊,但足以讓人看清其中的勾當。
“大伯,你還有什麼話要說嗎?”齊悅的聲音冷得像冰,眼神如刀,直刺齊大伯的心臟。
齊大伯的臉色變得鐵青,他猛地站起身,眼中閃爍著貪婪與恐懼的光芒,伸出顫抖的手試圖搶奪那些賬本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