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三日,中晨十二時,陽中陽。
時間行走,日日上升,江歡傑回到家時,院子裡靜悄悄的,他看見奶奶在院子外,坐在小板凳上,手裡拿著針線,正在縫補一件舊衣裳。
江歡傑停下手中的自行車,一邊向家裡走去,一邊開口道;“奶奶,我回來了,我爺爺回來了沒有?”
“七裕回來了,你爺爺剛剛回來的,正在客廳裡吃飯那,你高考成績怎麼樣了?”奶奶抬起頭,眼神裡滿是關切。
“哦,奶奶等一下和我爺爺,一起看一下高考成績單吧?”江歡傑的聲音有些低沉,走進了家裡,放好了自行車後,過了一兒,他沉默了片刻,把自己手中的高考成績單遞過去給了他奶奶。
他奶奶接過高考成績單後,仔細地看著,她的手微微顫抖,針線也跟著晃動起來,看完後,以為自己沒有看清楚,又看了一遍。
他奶奶歎了口氣,輕聲說道:“七裕,考不好不要緊,重要的是你儘力了。”
江爺爺聽到自己的孫子和他奶奶說時,放下手中的飯碗,走岀客廳外,他接過成績單,臉上沒有太多表情,隻是沉吟了一會兒。
江爺爺說道:“考得不好,說明還有進步的空間;咱這鄉下的娃,吃苦耐勞,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
江歡傑低著頭,心裡有些難過,但也有些溫暖,他知道,爺爺奶奶雖然沒讀過什麼書,但他們的話總是能讓他心裡踏實一些。
晚晨七時,小陰。
傍晚時分,天邊的雲被夕陽染成了橙紅色,江歡傑和他的爺爺奶奶一起吃晚飯時,碗筷清洗乾淨,放好後,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天空還殘留著一抹淡淡的藍,星星像是頑皮的孩子,偷偷地從雲層後麵探出頭來。
每家每戶的院子裡,燈光紛紛開始亮了起來,昏黃的光灑在石桌上,他的爺爺奶奶坐在院子裡的藤椅上,江歡傑則坐在他們身邊;晚風輕輕吹過,帶著田野裡的青草味。
江爺爺拍了拍江歡傑的肩膀,說道:“七裕,彆太難過了,你爺爺上學時,天天和小學老師對著乾;成績隻是人生的一個成果,不是終點。”
“七裕,你看看這天上的星星,它們雖然有的亮;有的暗,但都在自己的位置上閃閃發光,你以後的路還長著呢,隻要肯努力,總會有機會賺錢的?”
江奶奶也同樣跟著說道:“是啊,七裕,咱這鄉下人啊,生活條件清純,隻要心裡有希望,就沒有過不去的坎兒。”
江奶奶又繼續說道:“你爺爺和奶奶年輕的時候,也沒少遇到挫折,但一直沒放棄,你現在還年輕,有的是機會去追夢。”
江歡傑一直抬著頭,看著他爺爺和奶奶的臉,他們的臉上都帶著慈愛的微笑,眼神裡滿是鼓勵,他突然覺得,心裡的那塊石頭好像輕了一些。
江歡傑低聲說道:“謝謝爺爺奶奶。”
江爺爺擺了擺手:“謝什麼,我們一家人啊,不說兩家話,以後的日子還長,你隻管努力,剩下的交給時間。”
江奶奶也點了點頭:“是啊,七裕,你要相信自己,也相信生活,隻要不放棄,總會有好日子等著你的到來。”
“嗯,爺爺奶奶和我說一下,你們少年時候的故事吧?”江歡傑非常喜歡聽一些歲月的故事,聽到他的爺爺奶奶說起他們少年時,他又來了興趣。
江爺爺先開了口:“七裕,你爺爺小的時候非常辛苦的?”他的聲音有些沙啞,但眼神裡滿是回憶。
江歡傑好奇地湊過去,搖著頭:“在學校裡,聽說過一點?”
江奶奶接過話茬:“你爺爺和奶奶少年的時候,日子可不像現在,吃穿都是生活中的一種問題。”
她用手一邊比劃著,一邊說:“衣服都是補丁摞補丁,一頓飯能有玉米麵窩窩頭吃,就不錯了。”
他的爺爺哈哈一笑,說道:“可不是嘛!就說你爺爺上小學的時候吧,那時候的新江村,還沒有建立新江小學。”
“我們得走好幾裡山路,天剛亮就得出門走山路,有一次,下大雨時,山路滑得不行,爺爺一不小心就摔了個大跟頭,書包都摔破了,可還得爬起來接著走。”江歡傑聽得入神,眼睛瞪得圓圓的,心中有點想笑,又是緊張感?
奶奶也來了興致:“還有喘,你奶奶少年的時候可調皮了,學校的老師們布置的作業,奶奶天天忘記寫作業,學校裡的老師們小氣小氣的。”
“有一次,上課的老師們,讓奶奶背課文,奶奶和幾個同學生湊在一起,偷偷商量著怎麼搗亂,結果老師一轉身,我們就開始亂喊亂叫,把上課的老師氣得直瞪眼。”
江爺爺在一旁笑得前仰後合,“對對對,你奶奶吧,老師氣得臉都紅了。”
江歡傑忍不住笑出聲來,想象著爺爺奶奶小時候的頑皮模樣,覺得特彆有趣。
江爺爺又說:“不過,老師們也挺不容易的,那時候條件差,學校的老師們還得給學生們上課;有一次,老師生病了,但還是堅持給學生們講課。我們幾個人心裡也過意不去,去山上采了點野草,給了老師用。”
江奶奶點點頭:“是啊,老師看到後,雖然沒說什麼,但眼神裡全是感動,從那以後,我們好像也懂事了些,不再那麼調皮了。”
江歡傑聽得入迷,覺得自己的爺爺和奶奶的故事,就像一本精彩的書,充滿了趣味和溫暖。
晚晨七八時,陰中陰。
時間行走,日日上升,江爺爺和江奶奶同時說道:“七裕,時間不早了,你爺爺和奶奶要早點休息睡覺了,你也早點休息睡覺了。”
隨後,江歡傑說了一句:“嗯。”
江歡傑聽著,心裡有些暖,也有些酸感,他知道,爺爺和奶奶對他的期望,都在這幾句簡單的話裡,心裡滿是溫暖和感動。
鄉下的夜晚,星星依舊閃爍,而那些關於過去的回憶,就像夜空中的星星,雖然遙遠,卻永遠閃耀,像是在為遠方們少加油一般。
江歡傑坐在門口,望著星空,星星們似乎在對他眨眼,像是在安慰他,心裡充滿了溫暖和力量,他知道,無論未來的路有多難,隻要有自己爺爺和奶奶的支持,他就能勇敢生活下去。
遠處的田野在夜色中變得模糊,隻有蛙聲和蟲鳴此起彼伏,他深吸一口氣,空氣中彌漫著泥土和青草的味道,這是鄉下的味道,也是熟悉家鄉的味道。
江歡傑心中想著田詩雨的高考成績,不知道會是多少分,但他知道,不管未來如何,江歡傑都會走向他方,為了自己,也為了那些關心他的人。
過了一兒時,江歡傑開始有點困意,揉了揉眼睛,說道:“什麼不想了,去休息睡覺了?”他站起身,伸了個懶腰,向房間裡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