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想著,嘴上聲音變得軟糯:
“李爺,看您說得,裡麵請,還是地字房雅間兒?”也不知春燕樓的東家以前是不是開客棧的,也學了以天地人對房間進行分級的路數。
人字最低,天字最高。
級彆如此,價錢也是一樣。
以往,李銳跟著來,都隻舍得開地字房。
“今兒個就去天字房吧。”
老鴇一聽,眸子頓時發亮,人字、地字都是走量的,主要是攬客,天字房才是春燕樓最賺錢的地方。
沒想到眼前這位李大人今日出手如此大方。
“李爺兒,快裡邊請。”
老鴇笑得諂媚,領著李銳就上了三樓。
一邊走,一邊問:“爺兒可有心儀的姑娘,我這就差丫鬟去請,女子家總是要打扮,免得爺等久了。”
李銳嗬嗬一笑:
“就寶珠兒姑娘吧。”
一聽寶珠兒,老鴇笑容瞬間凝滯:“李爺兒,寶珠今兒早才遇上那事,此時出來怕伺候不好爺。”
李銳臉上的笑說消失就消失,冷冷道:“怎麼,那姓曲的小白臉玩得,我就玩不得了?”
“不是,不是。”
老鴇趕忙陪笑。
心思急轉,很快就想通。
估摸著是眼前這位李大人與死了個那個姓曲的公子有仇,這是要報仇找回場子。
男子該死的勝負欲。
她輕歎,也曉得今日要是不答應李銳的要求,明日春燕樓定要不得安寧。
春燕樓做大,背後的東家勢力當然不會小。
可李銳是安寧衛的人,又有人死在了樓裡,想要拿捏春燕樓再輕鬆不過。
隨便說個查案封樓七日,就能叫她吃不住。
“我這就去叫寶珠來。”
說著,她就對一邊的丫鬟使了個眼色,嘴上小聲說著“寶珠兒”三字。
丫鬟有些猶豫,但在老鴇吃人的眼神下,還是應下離去。
李銳先進了房。
寶珠兒還未到,綠衣服的高挑小丫鬟代為服侍,身子貼著給李銳揉肩捏背。
約莫一盞茶的工夫。
寶珠兒這才蓮步輕移,盈盈走入房間。
李銳一愣。
隻見這寶珠兒穿了一身素衣,要是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家的未亡人。
老鴇這時也跑了進來:
“李爺,這死丫頭性子倔,偏要如此穿,不如給爺換一個姑娘,免得掃了爺的性。”
她轉頭狠狠瞪了寶珠兒一眼。
這小浪蹄子儘給她惹事!
叫姓曲的夫君也就罷了,還當真是夫君要給守喪不成?!
她正準備拉著寶珠兒出去狠狠嗬斥,李銳卻饒有興致的擺了擺手:“就這套,我覺得挺好。”
“????”
老鴇滿臉問號。
這一身白,青樓,挺好??
她心裡嘀咕。
估摸著是官老爺的特殊癖好,隻好硬著頭皮將寶珠兒留下,臨走前還在寶珠兒耳邊嚴厲叮囑,莫要在給她惹事。
嘎吱一聲。
房門被合上。
房間裡就隻剩下李銳和寶珠兒兩人。
李銳拍了拍旁邊的軟榻:“過來,讓我仔細看看。”
寶珠兒委屈的右手搭在左肩上,身子蜷縮著,宛如林間小鹿那般怯生生的,好不容易擠出一抹慘笑:“爺兒,奴家這就來。”
她乖巧的坐到李銳身邊。
中間留了一尺長的距離。
李銳一把將她拽進懷裡,寶珠兒一聲輕呼,想要掙紮卻發現根本無力,最後放棄似的癱軟靠在李銳胸膛上。
“爺”
她剛想說話。
下一瞬。
瞳孔猛地瞪大,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一道道青色血絲自脖頸向上蔓延到漂亮臉蛋上。
李銳眯起眼睛,抓住寶珠兒腰肢的五指如鐵鉗,都已經陷進肉裡。
異變突生。
“啊!”
似怨鬼般的淒厲嘶嚎自寶珠兒嘴裡發出。
寶珠兒漂亮臉蛋瞬間變成青黑。
哪裡還有俏麗佳人,分明就是地獄夜叉。
“你該死!”
怨懟的聲音自寶珠兒口中發出。
李銳眼中興奮光彩閃爍,嘴角微微揚起。
就是這樣!
玄清氣自丹田上湧,瘋狂灌入寶珠兒體內。
寶珠兒臉上的痛苦之色更多,但她驚恐的發現,自己竟無論如何都掙脫不開李銳的臂膀。
三息。
僅僅三息寶珠兒便堅持不住。
砰砰砰!
一聲聲悶響在她體內響起。
全身筋脈都被李銳生生用玄清氣撐爆。
這時,李銳才鬆開手。
他力道把握的很好,寶珠兒還剩下最後一口氣,剩下的事情交給安寧衛的刑堂去辦就好。
李銳雙眼微微眯起,望著三分像人,七分像鬼的寶珠兒。
喃喃道:
“魅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