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元擺擺手先讓孫管事退下,隨後和兩個小弟合計了一下細節。
不一會兒工夫,侍女們發現了昏倒在外麵的秦淩波,隻是無人敢去扶她,又求到了裴元這裡。
裴元倒是顧念著剛才那點香火情,便道,“收拾一個乾淨的房間,先將她和白玉京放在一起,等到明日一早,說不定還要應對千戶所的詢問。”
那些侍女皆畏縮道,“她們兩人的房間都可以用來關人,隻是我們不敢去碰。”
裴元也不客氣,將白玉京橫抱起,對一個侍女道,“那你帶路。”
白玉京剛才那仿佛蜘蛛一樣的形象太過深入人心,如今兩條長腿垂著,讓很多人想起了剛才那恐怖的一幕。
裴元卻沒那麼多心思,柔軟美人抱在懷中,看著那露在外麵的纖足和稍有破損的裙裾,滿腦子都是要不要趁機占些便宜的想法。
隻是他知道這兩個美人是梅七娘要用來養陰身的,這時候昏頭,就徹底得罪那女鬼了。
將白玉京放在榻上,裴元又去將秦淩波抱了過來。
今晚的事情對她們來說,說不定會是個好事。不然的話,憑她們的姿色想要從秦淮河脫身,每人不會少於千兩的贖身銀子。
現在卻是個好機會,這會兒孫家把兩人看作瘟神,隻唯恐送走的遲了。
放下秦淩波,裴元抬頭看看,那引路侍女早不知道躲哪裡去了。
瞧著燈下如玉的美人,裴元忍不住用手在秦淩波身上感受了下之前那番溫柔。
秦淩波昏迷的很淺,裴元剛剛用力,她就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
她愣愣的看著裴元上下其手,半晌都沒意識到現在是什麼情況。
等到徹底醒過神來,忍不住便要尖叫。
裴元趕緊捂住她的嘴,沒好氣的說道,“怎麼,之前的情分你都忘記了?”
秦淩波瞪大了眼睛,她這才模模糊糊的想起,之前似乎不知怎麼就對眼前這個錦衣衛充滿了好感。
結果不但付諸行動勾搭了一番,還被人稀裡糊塗占足了便宜。
現在他竟還出現在自己房中。
“所以所以……”秦淩波納悶且不安的捏緊了衣角,“我怎麼會在這裡。”
後來的事情,她還真記不得了。
裴元覺得好笑,故意逗弄道,“那你猜猜為什麼?”
秦淩波一怔,自己腦補出了一個可能,“你和孫管事已經說好了?”
裴元大致猜到了這姑娘想的什麼,於是故意誤導了一下,“當然。”
秦淩波吃了一驚。
像是她這樣的姿色容貌,頭一次給彆人,可不隻是錢的事情。
那是定然要吹吹打打,熱熱鬨鬨的,說不定還要在花船上擺酒,讓往日那些手帕交一起來慶祝。
其實,這除了是給花魁一種出閣的儀式感,最主要還是以某種方式告訴那些流連秦淮河的人,以往他們覬覦卻又無法得手的女神,現在可以平價吃到她的大果盤了。
秦淩波很快又自我腦補了另一種可能,莫非是因為邪祟傳聞的事情,讓孫家的人急於止損了?
想到這裡,她的臉上紅暈滿布,“那那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