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物業管理人員進來檢查東西,玻璃大門被推開,知魚正好站在風口,風灌了進來,她穿的不多,京市夜間又冷,被這麼一吹,還和大廳裡的暖氣發生了碰撞。
弄的知魚差點兒沒忍住一個哆嗦。
鼻尖也泛起了紅。
就頂著這麼一張臉,怒道:“有病就去治!301的精神科不錯,你把自己嘴毒啞了,我還能給你找個好點的醫生!”
“江知魚。”
謝淵喊了一聲:“口紅都沒了,還要去人家家裡吃飯,你還說自己沒談?”
“你真有病。”
知魚得出了一個結論。
“我和許霧談什麼?”
謝淵錯愕了一瞬。
耳垂處的紅有往下蔓延的趨勢。
著急忙慌的把東西往知魚的上衣口袋裡一塞,就要走。
含糊道:“這不是把你快氣哭了嗎?就當補償了。”
“再送回來,我就送你家去了。”
說完轉身就走。
他身高腿長,走得快。
頃刻間,就消失在了電梯間。
隻留下知魚一個人在原地,說了句:“什麼人啊。”
卻又被他弄的有些想笑。
“家裡破產的可住不起這裡。”
張曉明天有事,有學生喊她去主刀。
這些年來,張曉都是全國各地的跑。
接觸的病人很多。
主刀的各類心臟病手術也很多。
把自己的時間排的滿滿的。
有時候坐門診的時候,中午甚至都來不及吃飯。
有患者會直接拿著片子或者帶著病人求到她診室門口,她心軟又慈悲,總是拒絕不了這些。
知魚和張曉打著電話,張曉聲音裡是掩蓋不了的疲憊:“我明天早上的飛機。那邊已經攢了七八個相同病例的了,就等著我過去呢。”
掛電話前,又提起:“我和楊煥師出同門,我們的老師畢生追求,就是減少後天心臟病患病幾率。國內心血管病一級預防指南和冠心病風險監測模型,有他的一份功。我跟隨老師學習的時候,偏向預防,而師兄那會兒其實不愛做這些。”
“他畢業後,直接進了醫院。一開始是在京市這邊,後來不知道怎麼的,把京市這邊的工作給辭了,回了老家。那時候大家都不理解,直到有一年,我記得很清楚,那年京市下了百年難遇的大雪,京市冬天本來就冷,那年更冷。”
“我還在門診坐診呢,他突然就衝了進來,問我老師在哪。那個時候他在他老家那邊已經挺出名的了。我記得,就那之後,他又重回了老師門下。研究起了突發急性冠狀動脈綜合征。”
張曉一邊講著一邊回憶著。
“我年前要提交項目組資料時,還碰見了他,他當時正在給學生改論文呢。說是目前不打算研究新的項目了,要繼續投身於急性心臟病。問我手上有沒有相關人才,要是有的話,可以去他的實驗室,他一定會傾囊相授。”
知魚點開和楊煥的聊天框。
這些年,她和楊煥雖沒有師徒的緣分,但是逢年過節的,知魚也會發去一句問候。
每年她的生日和新年,楊煥也會給她發了紅包。
當然,知魚從來沒收過就是了。
張曉打了個哈欠,知魚立即道:“老師您先睡吧。我明天先去那家藥企看看吧,看看能不能見到他們的負責人。”
張曉點了點頭:“行,注意安全。讓你師姐跟你一起去。實在不行的話,等我回來和楊煥聊聊。我手上有些他領域的資源,看看能不能資源互換吧。”
知魚睡前又打開了和楊煥的聊天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