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東流話鋒一轉，“但是，這份方案也有他非常獨到的見解。”
“看得出來，做這份方案的人，的確是用了心思的。”
王東開門見山地問道：“向叔叔，那您願意給我們東海一個機會嗎？”
向東流笑嗬嗬地反問道：“你不是都已經知道答案了嗎？”
王東也跟著笑，“雖然我知道答案，但是我身邊的這些朋友可不知道答案。”
向東流表態道：“我說話比較直接，如果我哪裡說錯了，大家還請彆介意。”
“這麼說吧，如果是剛才你們拿出來的方案，我恐怕不會給你們機會。”
“挑不出毛病，但是也說不上哪好，太過中庸。”
“比你們江南區優秀的合作夥伴，國內也有太多。”
“但如果是剛才這一份關於江北區的方案，我倒是可以嘗試考慮。”
“雖然江北區也有很多不足，但是這份方案裡，卻闡明了江北區域不可替代的優勢。”
“至於這些優勢是加分項還是減分項，可能還要經過討論，我暫時拿不出一個結果。”
聽見向東流這個表態，所有人懸著的一顆心這才緩緩落下。
也就是說，眼前這份方案，過了第一關。
不說輸贏，最起碼是有資格跟東川的方案掰一掰手腕。
這個結果，對整個在場的所有人來說，都是一個信心上的提振。
王東更是直接表態，“向叔叔，實不相瞞，我也是江北人。”
“比起其他人，我更希望江北區能夠發展得更好。”
“雖然這一次合作還沒有談成，但是非常感謝項總能夠認真看完這份方案！”
“能有這個結果，我已經非常滿意了。”
“哪怕最後我們輸給了東川，我也不虛此行，更加不留遺憾。”
“向總，再次替我們江北區的所有老鄉，謝謝您！”
向東流擺手，“不需要，我也隻是實話實說而已。”
“隻不過，我倒是有些好奇，你們為什麼會準備這樣份備選方案。”
“難不成你們早就料到了，江南區拿不下這個項目？”
王東跟身旁的幾人對視了一眼，這才苦笑說道：“實不相瞞向總，最開始跟項目方進行對接的，本來應該是江北區的工作組。”
“而且這次，江北工作組的同仁，也已經代表東海來到了省城。”
“隻不過昨天晚上，因為一些臨時的狀況，這才換成了江南區。”
向東流更加好奇，“能不能跟我解釋一下，你們為什麼要臨陣換帥？”
“是因為你們覺著東川介入，用江南區來招標，勝率更高？”
王東也沒隱瞞，“不是，準確來說，不是我們主觀的原因，而是因為一些客觀的原因。”
“這一份備用方案的製定人，也就是我的朋友，孟桐女士。”
“她因為牽扯到一樁凶殺案，如今還在保釋的狀態，目前也不能離開省城。”
“東海這邊的老板擔心因為這件事，對項目方造成不好的影響，所以才決定臨時用江南區進行替換。”
向東流皺眉，“凶殺案？”
王東點頭，把昨晚的情況跟向東流做了如實解釋。
向東流聽完，這才恍然，原來昨天晚上江北工作組就已經先一步到了省城。
而且這件事的背後，居然還發生了這麼多他所不知道的隱情。
或許是因為常年在國外生活的緣故，向東流對這個叫做孟桐的女孩，反而多了幾分同情和欣賞。
當時這種情況，如果換做其他女孩子，恐怕早就已經六神無主，又或者內疚得不行。
偏偏是她，不光沒有放棄。
甚至還能徹夜完成這樣一份方案，替江北區再次爭取機會，甚至替整個東海扭轉乾坤。
不得不說，這個女孩子很優秀，也讓向東流很好奇。
猶豫片刻之後，向東流說道：“小東，我很欣賞這個女孩子的精神。”
“如果你剛才所說一切都是真的，這件事交給我好了。”
“我會代表項目方，跟省城這邊的工作人員進行交涉，看看能不能替這位孟小姐說說好話。”
“畢竟她也是被無辜牽連，而且還是受害者，這件事不管怎麼樣，都不應該怪到她的頭上。”
“如果省內執意要懲處這個女孩子的話，那我恐怕要考慮暫停在省內的投資了”
“一個連起碼公平都不能保證的地方，我也沒辦法放心投資！”
王東站起身，“向總，替我朋友謝謝您。”
“不管這件事結果如何，您這個人情我領了。”
“當然了，我朋友這件事，您就不用出麵了，我自己可以處理好。”
向東流說道：“很好，小東，你也很不錯。”
“那就這樣，讓我們私下開個會簡單討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