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家相公自打落水之後腦子就不好,這一點三恒是知道的,隻是這無關痛癢的問題,也不知道管相公問來做什麼?
“那你知道我曾經……”
“相公放心,三恒不會另眼相待的。”難道說相公是受了什麼刺激不成,當初意氣風發娶了夫人的時候,可沒有如今這般支支吾吾……不然想必自家夫人也不會看上相公的,三恒怕是自己不在的時候發生了什麼,“是那家人胡亂說了些什麼麼?”
“相公不必往心裡麵放的,隻要是夫人認定了的,便是三恒認定了的。”
三恒表了表忠心,可這並不是管殷想要聽到的答案。
“況且旁人家都說管相公乃是賣身葬父,無奈才淪落教坊,三恒佩服相公的孝心。”
終於也偶一兩句是自己真正想要知道的了。
“隻是相公這些年都沒有帶夫人去拜過先老爺……”
這當中果然不出自己所料的有情況。隻是劉家知道原身是教坊出來的,難道就查不到原身女扮男裝的事麼?
“相公?”
“時候不早了,相公還是早休息罷!”
三恒當然是希望自家夫人過得好的。之前哪怕是相公的身份要人詬病,可好歹一身的本事不至於埋沒了夫人的一片真情。倒是近來相公這般模樣,不由得讓三恒擔心起夫人和相公的未來。
管殷點了點頭,卻知道自己必然是今夜無眠。
“啾啾啾……”
“咕咕!”
“啾!咕咕咕……”
不知那棵樹的樹枝上,已經有早起的鳥兒蹦跳著喚醒清晨。管殷覺得自己的頭有些疼,就是天靈蓋那裡有些悶悶呃疼,可整個人清醒得根本沒有睡意。
天邊一線白,吞噬著藍紫色的夜。屬於太陽的新的一天的橙紅一點點盤剝著黑暗,管殷眼見著劉姣安伴著第一聲雞啼一同醒來。
“夫人早。”
緩緩立起身來的劉姣安感受到了身上披著的衣衫,知道三恒一般是不會在晚上進屋的,側頭看見提著眼皮的管殷,就更明白是怎樣一回事“相公沒有睡麼?”
“我……”
“相公休息休息罷。”
“我睡不著。”
管殷說是睡不著,可是等到劉姣安到集市上不久,管殷對著書案發著呆的時候,不多久還是沉沉睡下。
雨聲淅瀝,總潛人夢,悄聲聽著管殷呢喃。
“你可來了!”
“是那裡的索命鬼?”管殷一驚,猛地睜眼,又看見那個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