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銘越聽越疑惑。
“這位兄台,我叫馬標,你呢?”
“我叫陳銘。”
不一會兒。
一陣歡呼聲響起。
六樓台子上,白衣女劍仙雲水謠竟然真的出來了。
她仿若出塵仙子來到欄杆前側。
秦銘一眼就看懵了!
這怎麼跟師父一模一樣!
不對啊!師父怎麼可能會到這種風月之地。
但是長得真的太像了。
渾身上下包括氣質都很像。
這也太奇怪了!
旁邊的男子馬標一拍秦銘的肩膀。
“兄弟呀,我喜歡這雲水謠也就盯著看一小會,你倒好,直接目不轉睛!你也喜歡?”
秦銘下意識的點點頭。
“喜歡!”秦銘想起師父,低聲喃喃道,“做夢都喜歡!”
馬標震驚道:“兄弟,你可以啊,夢裡都喜歡!牛!”
秦銘眼睛直勾勾的盯著。
他到現在還沒想明白,為何這女的和師父長的一模一樣。
這時候,一名丫鬟站在六樓高台笑道:
“今日我家小姐選夜郎君的題目:對對子!”
底下賓客立即炸了鍋。
“對對子好啊,出!隨便出!我就喜歡對子。”
“我一定對出來,我要一親芳澤。”
“都聽著!”丫鬟手中的手帕揮舞,“我家小姐出的上聯是:風竹綠竹,風翻綠竹竹翻風。”
整個酒樓立即安靜下來,都在竊竊私語。
秦銘靠著欄杆一句話不講。
如果放在尋常古代。
這個時候自然可以想個對聯出去裝逼。
可是!這是一個穿越者殺無赦的世界。
說不定這就是酒樓裡搞的釣魚執法。
“姑娘,你這出的上聯也太難了,這個誰對得出來。”
“就是,也不出個簡單的,你是不是晚上不想要男人了?”
眾人又開始笑了起來。
就在這時。
一名長著白須的老頭,手裡拿著掃把一邊輕輕掃地,一邊低聲說道:
“小小的一個對聯,就把你們難成這樣。”
這話仿佛有著極高的穿透力一樣。
一樓到五樓剛才嘈雜的賓客全都鴉雀無聲,眼睛看向了那名老者。
但見他滿頭白發,穿著酒樓小二的服飾,微微佝僂著背。
“金老頭,你什麼意思?”
白胡須金老頭仍舊在認真掃地。
他沒抬頭,但卻再次說道:“老夫沒什麼意思,隻是諸位這水平未免太低了些。
我一個掃地老頭,也知道這對對子實在是簡單。”
“簡單?有本事你對!”
老頭站直身體,捏了捏太陽穴,又輕輕捋著胡須。
他心裡念道:“今日穿越到這老頭身上,雖說有些鬱悶,但是那又如何!老頭修仙在小說裡也很流行!今日就是我金老頭大展才華,一鳴驚人的時候!體內的靈魂,彆和我爭了,乖乖臣服吧!”
“諸位聽著,我的下聯是:雪裡白梅,雪映白梅梅映雪!”
這對子一對出來,酒樓上下都驚訝的瞪大眼睛看著金頭兒。
金老頭很享受這種感覺,再次捋著胡須。
“金老頭,我家小姐說讓你再對一聯,天若有情天亦老。”
“月若無恨月常圓。”
“山海關雄關震山海”
“日月潭秀水映日月”
“黃山落葉鬆葉落山黃。”
“上海自來水來自海上。”
金老頭將手裡的掃把扛在肩膀捋著胡須。
整個酒樓已經徹底安靜了!
所有人的眼睛都在看著他。
就酒樓裡對他不屑一顧的翠花,此時眼睛裡都含著狂熱。
“老頭,我家小姐問,你說的上海和自來水是什麼?”
“上海就是個地名,自來水你就把它當做一種水吧。”
秦銘看到周圍幾人從腰間拔出了刀子。
完了!
金老頭一定是穿越過來老頭修仙的。
可是,就算你前麵兩個對聯對得好。
你後麵這個上海和自來水突然冒出來,這不露餡了嗎?
酒樓的丫鬟翠花從身後走來。
“金老頭,你之前不一直是病秧子嗎,怎麼突然?”
老頭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中再次撿起掃把,輕輕掃了一下地,沉聲道:
“十年掃地無人問,一朝詩文天下知!”
老頭自認為這話說的很有水平。
可是說完怎麼沒人鼓掌歡呼。
那雲水謠的丫鬟從樓上緩步走了下來。
金老頭心想:這是來迎接我了。
酒樓侍女翠花也緩緩接近金老頭。
“金老頭,你真要上去跟雲小姐洞房?”
金老頭捋著胡須。
“雖然我老了,但是男人至死是少年,難道翠花姑娘沒聽過,鴛鴦被裡成雙對,一朵梨花壓海棠?”
金老頭覺得自己這句話講的妙極了。
可是!
tmd還是沒有人鼓掌!
這些人腦袋有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