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不會強迫念念見他們,隻是坐下來說些話點他們。
“若祁,祖母問你,念念病得這樣重,你可有替她請過大夫?或是送些東西?”
江若祁不滿,“祖母,孫兒被罷官,哪裡有心情想這些?”
江老夫人不理他,看向江母,“慧蘭,你呢?你是念念的母親,念念生病這麼大的事情,你可有去看過一眼?”
她一門心思都撲在江若蓁身上,怎麼會想得到去看江知念?
看她語結,江老夫人都替江知念寒心。江程更是不用問,就是他下狠手罰的念念。
江老夫人又看向江若蓁,眼眸如鷹,仿佛可以洞察一切,隨後長歎一聲,“若蓁,你去白鹿書院的機會,是念念親自去求來的,她特地去接你回府過年,一路上對你照顧頗多,一心為你,你可有給她說過一句感謝?”
“祖母,我……”江若蓁沒有,但她心中也有委屈,江知念也曾去白鹿書院念過書,要不是江知念占著她的位置,她早就學成歸來。
現在江知念的一切,都本該是自己的。
江母感覺到她的委屈,“母親,兒媳知道你教導知念更多,所以更體諒她,可我們若蓁,做錯了什麼?本該屬於她的千金生活,給了彆人,自己在外吃苦。”
江老夫人失望地看向兒媳,看來是念念為她分憂太多,讓她一把年紀還如此天真。
“你們隻看到念念在江家享福,可有看到過她的不易?五歲為了寫得一手好字,經常練到半夜三更,八歲學舞,練狠了痛到在被子裡掉眼淚,十歲學騎射,十二歲為了去白鹿書院念書,在雪地裡生生跪到書院的夫子同意。”
就是因為念念的刻苦,才讓皇後娘娘注意到了她,是江家跟著她越來越好,而非是念念因江家過上好日子。
“念念也是十二歲那年落下的病根,每個月都要痛一遭,這些他們這些男子不知,你是她的母親,你知道嗎?”
江老夫人的聲音振聾發聵,江母被問得啞口無言,她將自己所有的愛和關心都給了江若蓁,哪怕江若蓁還沒回來時。
她也覺得,知念是要做太子妃的人,辛苦一些,也是正常的。
看著母親臉上逐漸升起的愧色,江若蓁也紅了眼睛,眼淚下來砸在地上,“都是因為我回來了,若是我沒回來——”
所有的愧疚在這一刻被衝散,江母止住江若蓁想說下去的話,“若蓁,你胡說什麼?你才是當真受苦了。”
江家總不至於不給江知念飯吃吧?
若蓁說,她在外麵時,每天隻能吃上一頓飯!
江老夫人見狀,扶著嬤嬤起身,“言儘於此,該如何做你們自己想吧。”
江老夫人隱約察覺到念念和江家人逐漸離心,如果他們還不聽勸,恐怕要失去這個女兒了!
看著江老夫人遠去的背影,江家人先哄好了江若蓁,隨後才找了大夫,吩咐下人做了以往江知念愛吃的東西。
一同去看望江知念。
琳琅閣內。
江知念這兩日沒出去,身子暖烘烘的,腹痛也減輕了不少。聽到江家人帶著東西往這來了,折柳如往常一樣想要去謝絕。
“讓他們進來吧。”這件事不解決,他們不會讓自己安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