售貨員一聽曾文傑這話,忍不住笑了,道:“年輕人就是火氣大啊!”
曾文傑卻是嘴角一挑,把打火機裝袋,道:“簡單的嘴臭,極致的享受。”
說完這話之後,他轉頭衝傅千竹眨了眨眼,笑道:“出去聊。”
於是,瀟灑轉身而去。
售貨員捏著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地看著曾文傑的背影,喃喃道:“簡單的嘴臭,極致的享受嗎?”
“靠,你能不能快點啊,眼睛瞎了啊,還不驗碼結賬?!”一男生見售貨員半晌沒反應,不由罵道。
“你吃大糞了啊,嘴巴這麼臭,不懂禮貌的嗎?現在大學生就這素質?還沒我一高中生懂禮貌,去你媽的,愛買不買!”售貨員一回神,立刻噴了回去。
這男生也是個外強中乾的貨,見售貨員聲色俱厲,一下慫了,沒再說話。
售貨員眼睛發亮,謔,嘴臭可真他媽爽啊!以後遇到挑事兒的客人,就直接嘴臭噴回去好了!
“媽的,總算齊活兒了。”曾文傑拎著幾大袋,暗罵一聲。
傅千竹走到他跟前來,笑道:“小曾老板,沒想到這麼有緣分,居然能在學校遇到你。”
曾文傑先把手裡的東西往長凳上一放,然後伸手從兜裡摸煙出來,遞了一根給傅千竹。
“我不會。”傅千竹哭笑不得,哪有一見麵就給女孩子發煙的人啊?
曾文傑便將煙蒂塞進自己嘴裡,道:“學姐欸,你要不想害我,就彆這麼稱呼我行不?叫我名字,或者叫我學弟,都行的。”
傅千竹想了想,道:“那好吧,學弟。”
傅千竹對曾文傑是很感激的,畢竟,她父親遭遇意外,後事都是曾文傑出了錢還幫忙張羅了的。
當時,傅剛失蹤,他老婆跑到曾家來找人沒找到,曾文傑便意識到多半是出事了。
組織了鄉親們去搜山,但幾百人撒出去,愣是沒找到,最後下了一場大雨,才給傅剛的屍體從沙堆裡衝出來。
曾文傑雖然是個能狠得下心賺黑心錢的人,但並不會丟了自己的良知。
要遇到心狠的老板,指不定還得逮著打短客的遺孀和子女索錢,更彆說是給撫恤幫忙張羅後事了。
也正是因為如此,曾文傑才有號召這麼多人的能力,打短客們也都樂意幫他做事。
“當初事情發生得太突然了,我腦子很亂,連道謝都沒來得及。”傅千竹有些歉意地說道。
“學姐客氣,大家都是鄉裡鄉親的,而且傅叔叔也幫我們家跑貨,那些都是我應該做的。”曾文傑認真道。
傅千竹微微點頭,她到風州市來已經三年了,已不再是那個什麼世麵都沒見過的鄉下姑娘。
這些年,她也見過不少有錢有權之人,自然不會因為曾文傑賺了點錢就刻意巴結,而是發自內心感激對方對自己家庭的幫助。
傅千竹摸出了手機來,說道:“學弟,既然大家有緣在一個學校見麵了,那就留個電話和qq吧。”
曾文傑便與傅千竹互相留了電話號,並將qq號告訴了她。
這一幕多少是有點震驚旁人的。
傅千竹是風城學院的係花,性格雖然談不上高冷,但也絕不會主動開口去要男生的聯係方式。
所以,曾文傑這位大一新生到底是何方神聖呢?
“學弟,我幫你!”傅千竹大大方方伸出手來,抓起椅子上的塑料袋。
她挺有力氣的,輕輕鬆鬆就將之拿了起來。
曾文傑覺得她或許是農活乾得多,但還是忍不住問道:“學姐哪個係的?”
傅千竹輕輕鬆鬆道:“體育係的,正在鑽研運動康複學,未來準備當體育老師、教練或者康複師。”
曾文傑點點頭,傅千竹選了一條不是很擁擠的賽道,而且,往大城市發展的話,積累點經驗之後,是很容易找到高薪工作的。
難怪她皮膚有點小麥色,而且身材這麼高挑勻稱,給人非常健康的感覺。
“我是統計係的,分在統計二班。”曾文傑說道。
“好,省得我問你了!”傅千竹一笑,露出整齊潔白的牙齒來,很燦爛,陽光明媚的感覺。
看著她的笑容,就讓曾文傑有一種夏日午後,躺在大槐樹底下,被穿透濃密樹葉的陽光照在臉頰上的感覺,愜意而又舒適。
“天打雷劈啊,居然讓我心心念念的夢中情人幫他提東西!”
“牲口,簡直就是個牲口,一點也不紳士!我的天!”
“查,我要知道這小子的來曆!”
一些認識傅千竹的男生看得咬牙切齒,眼睛都快瞪得裂開了。
大學是個僧多粥少的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