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凡無語的要死，但也沒多說什麼。
雖然沈冰是故意的，但李雲凡不得不承認，這一下午的訓練，還是非常管用的。
原本李雲凡並不喜歡書本上的那些文字，就更彆說公司文件上那些死板的文字了。
不過這一下午在沈冰不斷的監視下，李雲凡態度十分認真且嚴肅，沒有出現任何問題。
下班時間到了，李雲凡將中性筆放回筆筒，伸了個懶腰緩緩站起身。
“走，一起去吃個飯吧，我請你。”
沈冰微微點頭“好啊，就當做是學費了，我要吃法餐。”
李雲凡想了想，既然是請人家吃飯，那吃什麼，在哪兒吃，還是讓人家決定才是。
二人轉身下樓，上了李雲凡的車，朝著市中心最好的法式餐廳趕去。
兩個人進了餐廳，門口的服務員急忙迎了上來，將李雲凡二人帶去了樓上的雙人包間。
這裡雖然不是情侶主題餐廳，但服務員挑選的雙人包間中，氛圍還是有些曖昧。
巨大的水晶吊燈亮度適中，牆角的四周都是粉色的氛圍燈，看起來十分溫馨。
服務員遞過來菜單，沈冰嫻熟的點了一些菜品，第一選擇就是鵝肝。
等著上菜的時候，李雲凡讓服務員開了一瓶紅酒，畢竟不是跟劉正軍那樣的人喝酒，白酒並不合適。
點酒的時候，李雲凡是想要開一瓶康帝的，奈何自己這個騰龍集團的總裁，還沒有第一個月的工資。
作為董事長，雖然李雲凡有權利調動公司的錢，但還沒上任就花公司的錢，實在是說不過去。
服務員分彆給二人倒了杯酒後，便轉身走出了包間。
“法餐，你能吃飽嗎？”
李雲凡也不知道自己咋想的，竟然在這麼個場合，問出了這樣一個破壞氣氛的問題。
沈冰一愣，端起酒杯，朝著李雲凡比劃了一下，李雲凡也急忙端起酒杯，二人輕輕碰了一下，紛紛仰頭喝了一口。
放下酒杯，沈冰看著杯中還剩下一些的紅酒，細細品著其中的滋味。
“酸葡萄酒，真是沒什麼好喝的，法餐也沒什麼好吃的，而且，確實吃不飽。”
李雲凡淺淺一笑，沒想到沈冰竟然是這麼個回答。
“那為什麼還來吃法餐？”
李雲凡有些想不通，就不好喝，菜不夠吃，沈冰吃法餐肯定不是為了擺譜，在李雲凡眼裡她可不是個喜歡裝的人。
“鬆弛感。”
“什麼？鬆弛感？據我所知，這個詞兒，現在應該不是什麼好意思吧。”
沈冰嗯了一聲，“我知道是什麼意思，但我就是要學習這種，我沒有但我不在乎，你有但我更不在乎的表象。狗屁的鬆弛感，沒有信仰的人，才會對國外那群傻缺的鬆弛感當做目標。”
沈冰的這個解釋，李雲凡是十分認可的。
但讓李雲凡不解的是，沈冰今天真的很不一樣，此時此刻的她，仿佛是在吐露心聲，要將心中的壓抑全都釋放出來一樣。
李雲凡對她是越來越感興趣了，但同時，心中的警惕也油然而生。
沈冰今天的態度看起來很放鬆，但那是一種沒有希望的放鬆。
看著此刻麵前的沈冰，李雲凡就仿佛是看見了七年前的何晴。
那個時候的何晴，跟現在的何晴很像，似乎也是丟了一魂兒一樣，看起來六神無主，對很多事情都忿忿不平。
當然，那時候的何晴與現在的沈冰還是不一樣的，最大的區彆就是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