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振峰心裡清楚得很,倘若在這個節骨眼上與老爹作對,那結果是不言而喻的。
他根本不用去細想,就能預見自己將會麵臨怎樣的下場。
那必然是如同置身於狂風暴雨之中的孤舟,隨時可能被家族權力的巨浪所吞噬,落得個一無所有、身敗名裂的悲慘結局。
家族中的權力鬥爭向來殘酷無情,容不得半點差池,他必須謹慎應對,以免陷入萬劫不複的境地。
……
李雲瑞乘車離去之後,坐在車內的他,目光中透著一絲狠厲。
他再次撥通了爺爺的電話,那手指在手機屏幕上按下號碼的動作,仿佛帶著一種殺人的力量。
電話很快接通,電話那頭的李文龍顯然還在氣頭上,聲音中帶著未消的慍怒,沒好氣地問道:“雲瑞,你有何打算?”
李雲瑞身體微微前傾,眼神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
“爺爺,您也看到了,李雲凡如此冥頑不靈,根本不配合家族的計劃。既然他如此不識大體,那我也隻能痛下殺手,斷了他的後路。”
他頓了頓,眼中閃過一抹陰狠的神色,接著說道,“我打算投資林家,借助林家的名號再成立一家煉鋼廠。與此同時,要將騰龍的控製權給拿回來。如此一來,就能讓李雲凡在江城徹底喪失影響力,讓他沒有任何可以依靠的後盾。”
李文龍在電話那頭聽著,沉默了片刻,隨後問道:“這個林家是否可靠,是否值得信任?”
李雲瑞嘴角微微上揚,自信滿滿地回答道:“爺爺,您放心。這個林家絕對沒問題,我們投資林家之後,一切依舊是李家說了算。林家不過是我們手中的一顆棋子,我們隻是使用林家的名頭而已。”
李文龍聽了李雲瑞的解釋,思索了一會兒後,終於說道:“既然如此,那爺爺就答應你。不過,你要小心謹慎,務必嚴密防範這個林家,要牢牢地控製住他們,切不可讓他們有任何可乘之機,以免他們反咬一口。”
李雲瑞重重地嗯了一聲,“爺爺,此事還需要您的全力襄助才行。”
李文龍在電話那頭毫不猶豫地回應道:“這自然是沒問題的,你隻管放手去做便是。”
“那就先謝謝爺爺了,我去準備了。”
李雲瑞掛斷電話之後,眼睛裡閃過一抹陰鷙的光芒,朝著前麵的司機吩咐道:“調轉方向,去林家。”
司機得令,便迅速改變了行車方向。
不多時,李雲瑞的車緩緩駛到了林家的大門前。
巧合的是,正好趕上林軒開車回來。
李雲瑞下了車,林軒也帶著何晴從車上下來。
林軒抬眼瞧見李雲瑞,眼睛頓時一亮,急忙拉著何晴快步迎了上去,他臉上堆滿了諂媚的笑容,那笑容看起來頗為刻意,近乎阿諛奉承。
林軒滿臉堆笑地問道:“李大少爺,大駕光臨林家,不知有何貴乾呀?”
李雲瑞的目光在何晴身上停留了一瞬,隨後看向林軒,不緊不慢地說道:“林軒,我有事情想和你單獨聊聊。”
林軒一聽這話,趕忙點頭哈腰,二話不說就讓何晴先進去。
他心裡明白,李雲瑞前來必然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談,自己可不能有絲毫怠慢。
何晴極為識趣,聽到林軒的話後,二話不說便徑直走進了林家大門。
此時,林家大門前就隻剩下李雲瑞和林軒二人。
李雲瑞的目光中透著一絲急切與狠厲,他直截了當地問林軒:“你打算何時才開始行動?那李雲凡一日不死,我便一日不得安心。”
他的話語猶如冰冷的刀刃,在空氣中散發著寒意
林軒聽聞此言,先是警惕地環顧了一下四周,那眼神就像是一隻受驚的野兔在探查周圍是否有危險。
他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緩緩說道:“除掉李雲凡這事可急不得。您也知道,如今李雲凡已經起訴離婚,在這個節骨眼上要是對他下死手,我必然會成為眾矢之的,被人懷疑是在所難免的。”
他的聲音低沉,每一個字都透著謹慎。
李雲瑞聽了林軒的解釋,點頭表示理解他的難處,但語氣依舊強硬:“我明白你的顧慮,不過這事兒得儘快解決。你可彆忘了,林家在我眼中不過是一顆用來惡心李雲凡的棋子罷了。你若想上位,沒有破釜沉舟的膽量怎麼行?”
李雲瑞的話如同重錘一般敲打著林軒的內心。
林軒咬了咬牙,李雲瑞如此直白的話語讓他心裡很是氣憤,感覺自己就像是被人隨意擺弄的棋子,毫無尊嚴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