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從什麼時候開始.....我....變成了這樣.....
落日餘暉,少年靠在母親的懷中,瞧著那眼前,仿佛泡影一般的光景,婦人看著懷中的少年,目光寵溺,用手輕輕拂過少年的長發。
感受著母親的動作,玩鬨一天的少年漸漸疲累,聽著耳邊母親哼唱的樂調,漸漸沉溺其中。
輕輕撥弄著回憶的煙雲,麵前母子相依的畫麵打散。
少年帶來了異色,於是一某豔紅滋生而出。
衝天的火光鋪蓋了原本的草地,少年抬頭看著天空中的那隻恐怖的精靈,渾身顫抖著,被母親緊緊抱在懷中。
製熱的火焰被母親的肉體所抵擋,他看到,那火焰好似火蛇般繚繞在母親肌膚之上,緩慢而煎熬地,撕裂著母親背脊的肌膚。
砂木,彆怕,我在。
耳邊回蕩著母親的話語,眼前卻是那被火焰逐漸吞噬的人影。
居然會有人以為自己能夠抵擋火焰。
這是那個男人看到自己後的第一句話。
看著眼前這個被自己一手帶入村莊的異鄉人,少年的目光漸漸被一某血色染紅。
那天之後,他有了一個名字,砂木。
那始終讓他銘記那一夜的名字。
換了一種生活,沒有了外界的鳥語花香,也沒有人們的歡聲笑語,在那,隻有昏暗的牆壁,和僅有的一束外界光芒,讓人忍不住想要逃離。
在那段時間之中,砂木學會了戰鬥,也學會了偽裝,他明白,懦弱的自己無法被他人欣賞,但...他也明白,為了偽裝而壓抑怒火的自己,早已經是懦弱之人。
可能是自己之前為那個男人帶來的利益太大,所以自己被那人所看重,得以出現在更高的位置,不至於被當做材料,去喂食那些怪物。
可笑的是,帶給自己便利的事情,便是親手將這些個家夥,帶到了自己的村落。
這些年來,他嘗試過很多次,然而越是靠近那所謂的高層,砂木越是深知,自己的力量是多麼微不足道。
那種無法升起任何抵抗心思的力量,你們又怎會知道。
所以,他放棄了,放棄了仇恨個,放棄了探尋,他是想逃,逃到一個誰也找不到的地方,逃避自己麵臨的一切。
於是,他被派到了火箭隊之中,成了一個臥底。
火箭隊相比他們,要溫和太多,溫和到他找回了那麼點自信,找回了那麼點自我。
也就在此時,他遇到了木齊利,那個不同於他偽裝那樣的自信和強勢的女人。
那如同黑夜中太陽般的人,深深吸引著他的靠近,也漸漸感染著早已破敗的靈魂。
他本以為,本以為會這樣下去,直到得到sk隊任務的那一刻,他才清楚,身為臥底sk隊的他,早就深陷泥潭,早就不配再得到那些溫存。
但,他真的很想再試試,為了那人生之中最後的一束光亮。
奇跡終究隻是奇跡,他也隻是一個不被命運所眷顧的少年。
他失敗了,他暴露了,他又再一次,害死了他生命之中,最重要的人。
也許本該逃避現實的自己,才能夠安穩的活著,為什麼,自己會去奢望本不該屬於自己的東西,造成現在的一切,都是自己的貪婪。
但憑什麼,憑什麼自己不可以去謀求一份救贖!憑什麼!為什麼每次好不容易遇到的光芒,你都要將他打破!他不信這個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