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便是其他主創的介紹與談話,當然是各儘其能的誇讚電影,也訴說著背後的不容易。
現場的觀眾及電視機前的觀眾都了解到了《風聲》的深意以及不易,當然隻有現場的觀眾明白這部電影的動容之處,而電視機前的觀眾恐怕得要等到零點過後電影上映才能知曉電影的不凡到底在哪了。
電影首映完之後,主創下台,台下的友嘉賓們紛紛誇讚《風聲》,宋魯一一感謝,不管他們是幾份真心,幾份吹捧,但是該感謝的還是要感謝的。
反正宋魯已經做了《風聲》不賣座的準備了,一是因為檔期問題,二是題材並不是商業巨製,三是沒有宋魯的出演總是要打折扣的。
這是沒辦法的事,不可能每一部電影都在超越前一部。特彆是前一部還是《讓子彈飛》這樣的神片,《風聲》暫時超越不了,除非是到了2012年之後電影熒幕數飛漲的時代,大盤每天都是幾千萬上億的票房數據,但有可能《風聲》能超越《讓子彈飛》的票房。
之後在國賓館的酒會上,大家歡聚一堂,基本上個個都在勸宋魯拿著影片參獎,宋魯一律回應‘會考慮’,但一概不答應,眾人略顯失望。
知道宋魯這是看不上三金電影獎,但大家也無話可說,宋魯的看不上有他的一定道理。
“宋總啊,我知道你覺得三金不公,但是哪個電影獎項又是絕對的公平呢?哪怕是所謂的奧斯卡也不是,都是相對公平而已,你又何必執著於這些?”博納的於冬接著宋魯在一處沙發上壓低聲音跟宋魯交談著。
“其實不完全在於不公,在不公之外,還有不作為,沒有推動電影業的發展。這些年,三金電影節除了大家聚在一起分果果,相互吹捧,還有什麼作為了?對電影業的發展推動了什麼?都沒有。”
“一個個不公平,論資排輩搞權衡,不思進取腐朽不堪,對中國電影推動幾乎沒有貢獻的三金電影獎,怎麼讓人瞧得起?於總,站在公司的角度,我們既是藝術從業者又是商人,你見獲得了三金獎的對我們的商業有何推動?對我們的藝術有何推動?那些獲得影帝影後及最佳導演的,除上漲片酬,還怎麼樣了?”宋魯不滿道。
“唉,宋總,走極端了走極端了,一個電影獎嘛,何必要求那麼多。”於冬尷尬的笑道。
“對啊,一個電影獎而已,何必要那麼看重,不參加不就完了。聽說今年的金雞獎為了搞平衡,又會是下雙黃蛋,而且不止一對雙黃蛋。這樣的獎去參加簡直丟人。”宋魯搖頭。
“啊?還沒頒獎呢,你就……你有內幕消息?”於冬愣了下。
“這需要內幕消息嗎?你說《梅蘭芳》跟《集結號》這兩部電影要不要給獎?如果隻給一個獎,給誰?按照組委會的尿性,還不得給個雙黃蛋?還有最佳男女主,信不信還是會出現雙黃蛋?”宋魯問道。
“……這,確實很難選。”於冬不說話了。
“於總啊,不是我宋魯一定要掃三金的麵子,而是我給了他們麵子,我的麵子沒地方放啊。我去參獎,他們給我獎,我都沒臉拿。這事大家不是一次兩次的找我談過了,我一直都是顧及大家的麵子不願意深談,隻是婉拒,但是一而再,再而三的逼我去參獎,那我就不得不撕下大家的遮羞布了,何必鬨得讓大家都難看呢?”宋魯歎息無語。
“金像金馬呢?”於冬問道。
“我早前說過多次了,我就不再贅敘了。一個打著電影節的幌子玩政治,一個固步自封總覺得自己高高在上。算了,算了,明年,我自己搞一個獎。”宋魯擺手。
宋魯知道這些老調重談的又來勸自己參獎的原因,無非是三金獎的影響力越來越差,而觀眾們在紛紛恥笑,說什麼《月球》、《盜夢空間》、《讓子彈飛》這樣的好片都不給獎的電影節,公信力不足。
哪怕組委會一再解釋是宋魯不參獎,不是他們不評獎,但是輿論一樣不買賬。為什麼宋魯不參獎,還不是因為公信力不足?
又加上國內金雞獎年年雙黃蛋玩平衡,雖說文無第一,但是出現雙黃蛋代表了什麼?代表了投票作假。
“無論多少人投票,99%的可能性投不出雙黃蛋的情況,另外的1%最多十幾年出現一次。而現在是每年都出現,而且出現在多個獎項中,什麼最佳男女主,最佳影片出現的雙黃蛋概率最高,這不是作假是什麼?一個電影獎明目張膽的作假了,那還談什麼公信力呢?我拿這樣的獎,我不要臉嗎?”
宋魯說得激憤,臉色極差,雖然他極力的控製自己的聲音,可是旁邊一些特意想聽他說什麼的人都聽到了。
於冬無語,宋魯這話有點重了,直接指出了明目張膽的作假,而且直接說拿金雞獎是不要臉的行為。
這真的話已經很重很重了。
於冬苦著一張臉,他儘力了,不想說啥。他是協會的會員,代表著上頭來再勸。
畢竟會長來勸要是被拒絕了,麵子上過不去,而他這個會員被拒絕了大家還好。
不消息半個小時,現場的嘉賓全都知道了宋魯的憤怒,頓時一些協會會員的人拉長著一張臉,覺得這宋魯太不給麵子了,公然說他們作假,說拿獎是沒麵子的行為,這對協會的輿論壓力太大了。
所以最後導致酒會在虎頭蛇尾的情緒中結束了,不僅內地的老電影人不高興,港台的電影人也不高興,因為宋魯抨擊金像獎固步自封。
不過一些年輕且中生代的電影人倒是很興奮,年輕人有熱血,有憤怒,總想改變點什麼,關鍵是他們認同宋魯說的,電影獎公然作假,失去了公信力。
所以他們是支持宋魯的,包括西虹市派的導演與演員,特彆是像寧浩、吳京、楊世民這種,他們的電影也沒參獎。
雖然宋魯沒有規定說不能參獎,也都憑他們個人意願,可是他們三個都沒有參獎。
在酒會結束之後,宋魯抨擊三金獎的言論立馬像長了翅膀一樣四處飛去了。四大門戶網站第一時間發布了這條新聞,並且半夜有記者打電話給宋魯求證。
甚至有人在微博上艾特宋魯,詢問他這句話的真實性。
宋魯的回答是:我不承認,也不否認。我不知道。
好吧,這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年輕人總是憤怒的,愛炮轟這個,炮轟那個,可以理解。但是,要注意自己的言行給大眾造成的誤解,給一些機構造成的汙名。我個人希望有人出來製止這種給大眾造成誤解給機構造成汙名的行為,這不利於和諧。”某位電影圈吳姓大老站出來發言。
這個大老出來發言,是被逼得沒辦法,總不能不回應宋魯的話吧?不回應不就等於承認了?所以,必須站出來反駁。
不過宋魯並未予理會,也不再談論電影節之事。
不是他不喜歡爭辯了,而是這個話題爭的太沒意思了,一樁擺在明麵上的事,有啥好爭的?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稍微有點思考能力的人就知道誰說的是真,誰說的是假。
況且宋魯也知道,有些機構還是不要抨擊得太狠好,自己可以不參與,但是不能當作生死仇敵一樣一定要把對方拉下馬,那他沒意思了,人家又沒下了他宋魯的麵子,也沒有擋他的財路,更沒有扼殺他的事業。
這麼不死不休的乾嘛?有些人愛玩那些虛榮的讓他們玩去,又不影響他。
他說那些話也隻是要求那些人不要再綁架他,拉他參加什麼鬼電影獎項了。
所以,第二天第三天跑宣傳時,記者一再問他,他也不回應。媒體記者見他不回應,多次追問後也就算了。
而某些人見宋魯不回應,也就放下了心,宋魯沒有要不死不休。
他們也怕啊,宋魯已經不是第一次不死不休的把對手搞倒了,萬一宋魯跟這個協會不死不休,那就會是頭大的事。
這事就這麼過去了,除了圈內還有談論一下,基本上大家也不談論了。大家轉而談論的事是另一件,那就是《風聲》的首日票房相比較《讓子彈飛》簡直是腰斬。
因為內地首日票房子隻有2130萬元,櫻花國2億3351萬日元,相當於14895萬人民幣,泡菜園48萬人次,相當於168萬人民幣,南港720萬港幣,相當於576萬元人民幣,新加坡1158萬美元,相當於88萬元人民幣,亞洲其它430萬美元,相當於3268萬元人民幣,《風聲》亞洲首日票房共計77195萬人民幣,相當於美元101572萬。
相較於《讓子彈飛》的內地首日3340萬的票房,跌去了1210萬。所以,記者們紛紛問宋魯是什麼原因。
“就兩點原因,一是檔期,二是題材。大家想一下9月檔跟春節檔怎麼可能比得了?而且《風聲》是主旋律題材,而《讓子彈飛》是黑色幽默題材。所以綜合這兩點最主要的原因,兩者不可簡單相比的。”這是宋魯的解釋。
“不少影評人說《風聲》的才氣不如《讓子彈飛》,你怎麼看?另外,什麼時候會再拍一部類似於《讓子彈飛》的電影?”記者的問題很刁鑽。
“什麼叫才氣不如《讓子彈飛》?我覺得某些影評人有些苛刻了,題材不同,立意不同,方向不同,這兩者怎麼可以相比呢?另一個,我不知道什麼時候都拍不了與《讓子彈飛》一樣的電影,因為它是不可重複的。我暫時沒有看到或想到像《盜官記》一樣讓我靈感迸發的故事,如果有那樣的靈感迸發,我想就能如大家所願了。”宋魯覺得有點小意思,這次的記者問題更犀利了。
“聽說你即將去好來塢發展,會連拍幾部好來塢大片,是真的嗎?”記者問。
“我沒有要去好來塢發展,我隻是去那拍幾部電影。去拍電影與去那裡發展是兩碼事。中國這麼大的市場我不會放著不要,去好來塢也就是拍幾部電影,然後大部分精力還是放在國內的。”宋魯解釋道。
“那你什麼時候再出歌曲?今年你似乎還沒出歌。”一個記者突然問到了音樂上的事。
宋魯頭大,“這位記者朋友,這是《風聲》的宣傳,你們越問越出格了,關於《風聲》電影的我才回答,其它的你們可以去微博上艾特我,等我有空了我會回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