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逸看著用妖力輕輕控製在身前的化形草,那散發著淡淡熒光的小草在他眼中如同無價之寶。
他心中默念“到手了。”
但是,正當他要將這來之不易的化形草收入儲物戒指之中,以便日後安全享用時,意外卻突然發生了。
隻見化形草的根部突然閃爍起奇異的光芒,緊接著,那些看似柔弱的根須竟如同活了一般,迅速朝著雲逸掠去。
雲逸大驚失色,他想要躲避,但那些根須速度奇快,隻一瞬間,就把他整個身體緊緊包裹了起來。
“什麼,這化形草竟然有靈智!”雲逸心中驚駭萬分,他細小的身軀在龐大的根須纏繞下顯得格外渺小,那對透明的蚊翼奮力拍打著,卻難以撼動分毫。
他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這化形草生長在如此顯眼的位置,周圍並無強大妖獸環伺,僅有一隻實力並不出眾,僅僅處於築基期左右的黑甲妖獸懶散地守護在一旁,仿佛對這靈草的存在渾然不覺。
原來,真正的守護者是這化形草本身,它以智慧隱藏了自己的珍貴,誤導了所有覬覦者。
雲逸被困在這由無數細小卻堅韌的根須編織成的囚籠之中,他能清晰感受到化形草傳來的陣陣意識波動,如同微風拂過湖麵,帶著古老而神秘的氣息。
這些波動告訴他,這次摘取化形草的任務遠比他最初設想的要錯綜複雜得多,這不僅僅是一場力量的較量,更是智慧與意誌的考驗。
他必須迅速想出對策掙脫這束縛,否則,不僅化形草遙不可及,自己這築基期初期的蚊子,恐怕也難以逃脫化為這靈草養料的命運。
雲逸心急如焚,卻也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分析著眼前的局勢。
就在這時,一個更加不可思議的情景發生了。
那化形草,原本隻是看似普通的草葉與根莖,突然間,草乾之上竟緩緩生長出一對靈動的雙眼,清澈而深邃,仿佛能洞察世間萬物。
這對眼睛好奇而又帶著一絲驚訝地轉向了雲逸,準確地說是轉向了他那被根須緊緊束縛的蚊子身軀。
這一看,化形草顯然愣了一下,那雙新生的眼眸中閃過一絲難以置信。
“什麼,竟然是一隻蚊子,還是築基期初期的小蚊子。”化形草開口說話,聲音中帶著一絲難以置信與戲謔,似乎是在嘲笑雲逸的不自量力。
雲逸聽著化形草的嘲諷,心中雖驚不亂,仍在奮力嘗試用微弱的妖力破掉困住自身的根須。
但是,他發現那些根須堅韌異常,仿佛由千年古木凝聚而成,任憑他如何掙紮,都無法撼動分毫。
“好了,小蚊子,彆掙紮了。”化形草見雲逸徒勞無功,語氣中透露出幾分輕蔑,“你周身的妖力都被我封鎖,你是用不了任何手段的,乖乖成為我的養分吧。”
說著,化形草操控著困住雲逸的根須,漸漸拉緊,仿佛要將他擠壓成粉碎。
雲逸的肉身在化形草的壓迫下,迅速來到了崩潰的邊緣,每一寸肌膚都在哀嚎,骨骼也發出了細微的斷裂聲。
然而,就在這生死存亡之際,雲逸的眼中卻閃過一抹決絕的光芒。
他體內突然湧動起一股奇異的力量,這股力量仿佛與他血脈相連,讓他瞬間爆發出前所未有的潛能。
就在化形草準備給雲逸最後一擊,徹底終結他這卑微的生命時,雲逸突然身形暴漲,如同一隻壯碩的兔子,身上的根須也因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而瞬間鬆懈。
化形草驚愕萬分,它的話語也因此而中斷“你以為你變大了,就可以活著嗎?”
化形草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屑與冷冽,它的根須如同活物般靈活,緊緊纏繞在雲逸那因特殊能力而暫時變得兔子大小的蚊子身軀上,根須深入肌膚,每一絲拉力都似乎在撕扯著雲逸脆弱的生命力。
它的枝葉輕輕搖曳,似乎是在嘲笑雲逸的徒勞掙紮。
“給我死。”化形草的意誌凝聚成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準備引爆雲逸體內的根須,讓這渺小的生命徹底湮滅於這片它所統治的天地之間。
就在這一刻,空氣仿佛凝固,時間在這一刻變得緩慢而沉重。
但是,就在這生死存亡之際,奇跡發生了。
從雲逸那幾乎被痛苦扭曲的微小身軀中,猛然間迸發出一道璀璨的血光。
那光芒中蘊含著難以言喻的力量與生機,宛如夜空中最耀眼的流星,劃破了絕望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