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申允白淡淡笑著,“能讓他覺得丟臉啊,那更好不過了。”
沈安安確實,端夫人就是申允白找來的。
“我是在大街上偶然遇上她,並不知她身份和過去發生的事兒,就算皇上問起,損了皇家威儀也是意外,無心之失。”
他隻是想無時無刻給沈安安添堵而已。
“大哥,你和嫂嫂先走,這裡我來處理。”
沈長赫蹙蹙眉,最終還是牽著林雨柔率先離開了。
等在吉時前拜完堂,將雨柔送去洞房,再回去處理不遲。
眼瞅著二人走了,端夫人又鬨騰起來。
“端夫人,”沈安安眸子陰冷,“端家姑娘與二皇子同穴,葬在皇陵,您說話前可要考慮清楚了。不貞不潔的女子,是要被挖墳鞭屍的。”
端夫人一怔,直直看著沈安安,渾濁的眸子有片刻清明。
“葬在皇陵的是端三姑娘,四皇子妃,莫欺負婦孺。”
“不論端三還是端二,都是上了皇家玉牒的,都算欺君,你是要害死端氏一門嗎。”
聽了這話,端夫人徹底不說話了,站在原地畏畏縮縮,眼中透著恐懼。
申允白不屑,“既是沾了人姑娘身子,就該負責,才算君子所為。”
“那華笙呢?”沈安安緊緊盯著申允白的臉,眸底深處藏在試探。
她推斷良久,都想不出二者之間的聯係,便想著趁其不備能試探一二。
“你親手殺了她,就是君子所為?”
“你閉嘴。”申允白溫和的麵容寸寸崩裂,再也維持不住平靜。
華笙,那是他自己都避開,不敢念及分毫的逆鱗。
“嗬。”沈安安冷笑一聲,心中已然篤定二人之間必有牽連,但是什麼她不清楚。
可華笙的名字,卻能讓他失控發怒。
僵持間,前廳已經順利行完了大婚之禮,沈長赫將林雨柔送入洞房後匆匆趕來。
端夫人不知是真的失心瘋還是尚存有一絲理智,總之聽了沈安安的話後就再不吭聲了。
而申允白也因為突然提及了華笙而陷入了良久的沉默中。
“夫人。”一個小丫鬟從府門口衝了進來,攙扶住端夫人。
她連連道歉,“對不住,對不住,我家夫人受了打擊,得了失心瘋,有什麼得罪的地方還請四皇子妃寬恕。”
“原來是個瘋子啊。”
“就是,嚇我一跳,還真以為沈家公子是個負心漢呢。”
圍觀的百姓開始議論,那丫鬟攙扶著端夫人,恨不能把頭縮進地裡去。
“看好你家夫人,既是得了失心瘋,就該待在院子裡,莫出來胡言亂語,給旁人添麻煩,他日惹了大禍,怕是端府包庇不了。”
“是是是,四皇子妃的話,奴婢回去一定轉告老夫人。”
丫鬟垂頭突然掃見了端夫人手中的短刀,嚇的一把奪過來扔在了地上。
“夫人,我們快走吧。”端夫人很聽話的跟著她離開。
“大哥,大喜的日子,怎能拋下賓客離開,趕快走吧。”
沈長赫擰眉掃了一眼申允白,在沈安安得催促下隻能離開。
申允白麵色已經恢複如常,掛著淡淡笑容。
“申大人給人添堵的本事,可是一流。”她眉眼突然一冷,說,“你給我等著。”
說完就抬腿朝府裡走去,申允白淡淡而笑。
“大人,還沒有開席呢,我們這是要走嗎。”他身邊的小廝小聲詢問。
“禮都行完了,不走乾什麼,還真以為她會給你一口飯吃。”申允白帶著小廝直接離開了沈府。
雖有小插曲,但大婚總算是順利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