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一個月後的司念在訓練場上,第n次被趙天用木棍挑著腰帶甩在地上的時候。
旁邊的明塵還在動情地吹著紀魂吟。
配合著司念和陸知命的雙雙隕落,那場景著實有些悲慘。
“你丫的…就不能吹個快樂點的嗎?!”
司念頭埋在沙子裡,顫顫巍巍朝著明塵豎了個中指。
這一個月裡,她成功的和陸知命變成了一對難兄難妹。
在趙長老的棍子下麵,可一點都不分男女。
隻要兩個人誰的步伐慢了點,上來就是一悶棍。
陸知命明顯是比司念有更豐富的挨打經驗。
不像司念的十被打十次都中。
他是每十次裡有六次,都能憑借著過往經驗堪堪躲過。
有時候還能順手拉司念一把。
親傳的課,有大部分時間是在一起的。
每次他們兩人跑的口吐白沫就要升天的時候,明塵都一身白衣,優雅地站在一旁,吹著他勞什子的安神曲、離恨吟、破陣曲……
那歌、那場景…
活像是要把自己送走!
陸知命則是打坐調整內息,見司念又落在自己的腳邊。
且又是那副翻著白眼半死不活的樣子。
冰塊臉上閃過一絲不忍,從懷中拿出一粒能恢複體力的丹藥。
“小師妹,吃一顆吧。”
司念剛抖著手準備接過道謝,就聽陸知命補充道:
“哎,本來就已經長得像個蘿卜頭一樣了。”
“彆的女孩子都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小師妹卻每天都被打的倒插在土裡…”
“看這身上的土、看這菜色的臉、再看這個頭…”
“嘖嘖…小師妹,你還是多吃點丹藥補補吧。”
司念拿丹藥的手一抖,對上魏一的目光。
在看到他眼睛裡明晃晃的心疼的時候,才咬牙切齒道:“四師兄,其實你像以前一樣,不安慰我…也可以。”
兩人正說著,就聽見一聲淒厲的慘叫,陸知命再一次被在司念的身邊。
飛起的塵土糊了司念一嘴。
司念將嘴裡的沙子吐了出來,惡狠狠地吞下魏一給的丹藥。
對著旁邊同樣齜牙咧嘴的陸知命道:“這不公平!”
“我知道!本應該我們三人挨打!但二師姐又偷偷召喚白羽飛走了!這是作弊!我要告發!”陸知命咬牙切齒。
司念一頓,斜眼看了下正單腳站在枝頭上,呈金雞獨立式的趙長老。
頭緩緩貼在地上,繼續裝死,小聲道:“我不是說這個!”
“還有更過分的?”陸知命小聲驚呼,但身體依舊和司念一樣,裝死。
“為什麼隻有我們幾個要跑山?”
“因為…大師兄可以用音控,四師弟隻需要站在後麵給咱們扔藥丸子?”
“…萬一落單呢?他們那種體魄,能行嗎?!”司念不死心。
就在陸知命思索著想要回答的時候,趙天那如洪鐘一般的嗓門又響起來。
“還不起來繼續跑?!又說什麼悄悄話?”
話音還飄在空中,趙長老的人卻已經到了兩人麵前。
臥槽?這麼快!
還沒等司念說一句話,那根令兩人聞風喪膽的木棍,就又要落在身上。
也許是這連續一個月的敲打終於起了作用。
在這樣的關鍵時刻!
司念氣沉丹田,突然間覺得自己身上所有的靈力都往腳底板竄。
手一撐地,人瞬間彈起。
隨後一個小小的閃身,竟立即與趙天拉出一段不小的距離。
趙天的棍子第一次落了空!
他表情略一詫異,隨後眼睛一眯,再次調準馬頭,朝著司念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