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念聽得一愣一愣的，一旁的明塵則是眉頭深深皺起。
正想上前，卻被司念攔住。
就見她繞著沈柔轉了一圈，從上到下的打量一圈。
最後才一手抱臂，一手指著下巴，十分不確定地開口。
“你…真的瘦了？”
沈柔：……
“噗嗤。”
見司念如此不著調的舉動，明塵忍了又忍，還是沒有忍住，笑出了聲。
聽見笑聲，沈柔原本掛在眼角的淚水頓時僵住。
麵上的表情變得很是難看。
話是賀連清說的，臉是沈柔丟的。
特彆…還是在這個第一次見麵，看起來溫文儒雅的陌生人麵前。
所以在賀連清又想說什麼的時候，沈柔及時接過了話。
“大師姐這一個月去了哪裡？我發了好多傳音符給你，你都沒有理我。”
司念剛將自己的手從她的手中拿出來，這沈柔一說話，又握上了。
司念簡直奇了怪了，怎麼她說話，就這麼愛拉著人手呢？
不拉說不出來嗎？
忍著耐心，簡單道：“我沒有看到你的傳音符。”
“不可能的，我真的發了傳音符給你，真的，你相信我啊師姐。”
沈柔說著說著，眼圈又紅了。
眨巴著眼睛，目光在司念和一旁的明塵身上來回晃動。
司念在心中豎起大拇指。
雖說她平日裡也是這麼一套，但仿版和正版…看起來好像確實有些區彆。
見她得不到答案就要落淚的樣子，司念撓了撓頭。
“那可能是我沒注意吧，不好意思。”
沈柔被她這麼一堵，一時間也不知道知道該不該哭下去。
想了想，又轉移話題。
“沒事的，你沒事就好，不過…師姐身邊的這位是…”
沈柔的話隻說到一半，麵雖然朝著司念，但眼神卻時不時地落在明塵的身上。
不經意兩人的目光在空中相撞的時候，沈柔又連忙羞澀地移開目光。
拉著司念的手，一副嬌羞的小女兒模樣。
司念剛想開口，就聽見不遠處虞姣姣興奮的聲音。
“小師妹！走！我在前麵那家法衣店裡看見一套特彆適合你的法衣！快，我帶你去看…”
虞姣姣衝到幾人麵前的時候，才看見這個陣仗。
還沒說完的話戛然而止。
“師姐…這個姐姐…怎麼這樣叫你？”沈柔望著司念的目光裡全是不可置信。
就好像司念做了什麼背叛師門的事。
“從剛才我就想問了，你為什麼一直這麼叫我？”
司念抓到機會，終於將自己的手從她的手中抽出。
為了防止她再抓過來，立即雙手抱臂，與她拉開距離。
“我…我…”沈柔清秀的眉毛微微蹙起。
一旁的賀連清在剛聽見虞姣姣那樣稱呼司念的時候，就已經很是震驚。
現在看見沈柔一臉無措地站在原地，怒火又起。
“大師姐，你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什麼意思？就是這個意思啊。你們為什麼一直這樣叫我？”
“我已經不是你們的大師姐了，不記得了嗎？”
聽到這話，賀連清的表情一僵。
司念的語氣和表情，都像在看著兩個毫不關己的陌生人。
他自入了淩霄宗以來，一直是大師姐陪在自己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