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帽哥這特麼算什麼哈佛畢業?
陳諾覺得他接觸過的名校學子也不算少了。北大不好說,東大嘛,一般般。
但比起來,這哈佛絕對是最傻的。
幸好當初去讀北影,沒有想去上這個學校。
不然要淪為跟這人一個檔次,那還真的丟人。
最終,身無分文的陳諾冒著破產風險,讓伊萬卡答應下來。
還通過傳真,讓伊萬卡替他簽訂了具有法律效應的文書。
不用懷疑,在美國這的確是可以做到的。
要是贏,他離彆墅遊艇美女的生活,就差遊艇了。
要是輸,他的美股賬戶就會少7分之一的股票。
風險不可說不大。
此為天時。
再說地利。
地利就是當陳諾這次降落在裡維埃拉的機場的時候,和上次不同,已經有三家媒體的記者在出站口蹲他了。
他那個時候正帶著米歇爾,令狐和地接的齊雲天彙合,幾個人說說笑笑的,和戛納派來接機的工作人員一起往外走。
一下子冒出幾個記者來,還有倆攝影師對著他們哢嚓哢嚓的拍照。
在此之前,齊雲天已經打過招呼,說這是戛納組委會的安排。哪怕推了大部分,但是,這三家媒體是無論如何推不掉的。
其中有兩家法國的全國綜合性大報,《解放報》和《費加羅》報,還有一個是戛納場刊《cree銀屏》。都算是戛納影展的官方喉舌了。
三家官方媒體的記者很懂規矩,攝影師照了兩張,也沒有一直用鎂光燈洗眼。
文字記者也沒有衝到陳諾麵前,把錄音筆捅進他嘴裡的意思。
隻是這幾個記者都很急的樣子,跟著戛納的工作人員在外圍走,同時用英語提著問題,但幾個人的聲音混在一起,根本聽不清楚。
陳諾無奈的用英語道:“你們一個一個問好嗎,你們這樣我聽不清楚。”
他一開口,幾個記者不爭也不搶了,其中一個年輕記者有點激動問道:“陳,你好,我是《銀屏》的記者魯姆埃爾,歡迎來到法國,這是我第二次見你了。你還記得我嗎?三年前我們見過。”
陳諾回憶了一下,實在是想不起這個胖仔是誰,隻好點頭道:“當然記得,魯姆埃爾,你好,很高興再次見到你。”
魯姆埃爾頓時笑得特彆開心,“你好陳,我也很高興再次見到你。前幾天昆汀·塔倫蒂諾導演抵達戛納,接受采訪時,認為你是本次戛納影展影帝的最大熱門,對此你怎麼看?”
陳諾道:“我來之前,在報紙上看到了相關的消息。我想說多謝,我也很喜歡昆汀導演的作品,本屆電影節入圍的影片很多,也都很棒,我很榮幸他這麼說。”
記者又道:“陳,你在《母親》裡的表現如何,你能自我評價一下嗎?明天就要首映了,你能提前給期待的觀眾們一點關於電影的提示嗎?”
陳諾笑道:“我對自己在《母親》裡麵的表演感到滿意,這部電影的導演奉俊昊是個很優秀的電影導演,女主角金惠子也是一個非常優秀的演員,他們也給予了我很多靈感,我也很喜歡和他們合作。”
“奉俊昊導演他讓我儘情地發揮,我想我沒有讓他失望。”
“雖然最後的成片我還沒有看到,但是,我認為評委和觀眾都可以儘情期待。奉俊昊導演對電影藝術的觸覺真的很美妙,我覺得他在這部電影裡一定會做得很好。我也希望儘快看到影片。”
魯姆埃爾追問道:“那你認為,你們這次有希望奪得金棕櫚嗎?”
陳諾笑道:“如果我說沒有,那是不是太虛偽了?是的,我覺得有希望。”
“假如是這樣,你認為韓國的影迷們應該感謝你嗎?帶給了他們韓國有史以來第一座戛納金棕櫚。”
陳諾搖頭道:“我認為那是《母親》整個團隊的功勞。事實上,我跟他們有一個約定。希望有機會實現它。好了,關於你的問題我回答得夠多了。魯姆埃爾,該輪到你的同行了。”
他話音落下,另外一個記者立刻接話:“陳,你好,我是《解放報》的記者基諾,這次戛納電影節上出現了很多中國人的身影,一共有四部華語電影入圍。但是你卻代表的是韓國電影,你對此的感受是什麼?”
陳諾道:“中國有很多優秀的電影和電影人,他們都在陸續走上各種國際舞台,我是其中的一員。我覺得電影是沒有國度的,我也不能代表哪個國家,我隻能代表我自己,一個中國演員。”
“那我們都知道,本次入圍主競賽單元的兩部韓國電影之中,宋和你都是影帝的有力候選人。而上次戛納你們同樣是一起角逐影帝,但都沒有拿到最後的大獎。這次你覺得你會贏過他嗎?”
“宋康昊是我很尊敬的前輩。我很榮幸能和他再次一起競爭。”
陳諾這個時候已經走到了機場門口,組委會派來的雷諾保姆車停在那兒。
“你還可以問最後一個問題。”齊雲天對這個解放報的女記者說道。
黑頭發的中年女記者道:“OK,陳。你出生在中國,現在才23歲,就已經是一名優秀的演員以及一名成功的企業家,你不久前還和華納投資了一部電影。你如此評價你現在已經取得的成就?我相信,這在中國並不同尋常。”
陳諾看了她一眼,淡淡道:“其實挺平常的。我認識很多人都是這樣,我們在一個很好的社會環境下成長,進入了很好的學校,遇到了很好的老師,遇到了很好的朋友和夥伴,都正在追求自己夢想的路上。平常得我都不好意思說我取得了什麼成就。”
齊雲天道:“好了,最後這位,該你了。”
“你好陳,我是《費加羅》的記者埃米爾,前幾天,導演羅曼·波蘭斯基在接受本報的采訪時稱,他認為你本次的入圍,其實是戛納評委會對你三年前未能拿到影帝的補償,對此你怎麼看?”
陳諾想了想,說道:“波蘭斯基導演,這已經不是第一次把我加入他的話題了,我想想,上次我聽到他的名字,是在兩年前的東京。”
“算了,我這次就不回應了吧。免得他以後養成什麼不好的壞習慣。”
“雖然他已經70多歲了,也沒有什麼養成壞習慣的時間了。但是萬一呢,是吧?”
幾個記者都笑了起來,最後那個記者道:“陳,你就簡單回應一下好嗎?我就問這麼一個問題,對於波蘭斯基導演的說法,你有什麼話想說的嗎?”
陳諾道:“那我就說一句話,你登上報紙上,替我轉告他。”
那個記者點頭如搗蒜:“好的好的,我一定會的。你想說什麼,陳。”
“我想說,無論是在奧斯卡還是在戛納,你都無法阻止我。波蘭斯基。”
地利之後,還剩人和。
坐上了戛納組委會派來接機的車,陳諾終於可以聊聊公司裡的事了。
他這一出國拍戲,又是一個多月。
彆的暫且不說,他走之前,說好的公司副總到底招到人沒有啊。
齊大總管因為公司的事情脫不開身,沒跟在他身邊,他還真是不習慣。
如前幾天半夜有人來敲他的門,雖然他對門外的女人沒興趣,但總管在的話,他肯定會心裡更加踏實,打開門大大方方的聊一聊。
而不像現在,生怕處理不當,鬨出什麼事情,門都不敢開。
齊雲天揉了揉鼻子,說道:“麵試了幾個,還有我老爸也推薦了幾個,我都覺得不怎麼樣。然後我就想,要不然,我們也彆去外麵找人了,第一不放心,第二,還要磨合對吧?我們乾脆從內部提拔一個起來。”
陳諾想了想,點頭說道,“有道理。那你覺得選誰?你有人選嗎?”
齊雲天道:“你覺得李靜怎麼樣?”
陳諾吃驚道:“就現在劉藝霏的那個經紀人?”
齊雲天點頭道:“對,就是她。老員工了,對公司上上下下都很熟悉,管理藝人方麵也有自己的經驗,名校畢業,精通三國語言。”
“這兩年把劉藝霏管理得很好,哪怕非洲都跟著去過幾次。包括劉藝霏的她那個媽,這兩年也都從來沒有出過什麼問題。我覺得這一點就能看出她的能力了,對吧?”
陳諾也跟著笑了起來,“有道理。”
齊雲天笑道:“所以,我覺得單單作為經紀人,有點屈才,也有點浪費我當初給她開的年薪。嗯。如果你覺得可以,這幾天你跟她聊聊,如何?”
“行。這次公司過來的人都安頓好了吧?滿意嗎他們。”
齊雲天哈哈笑起來道:“安頓好了,都挺滿意的。十天帶薪假期,彆說那幾個員工,就連那幾個股東都很滿意。”
這次借著戛納電影節的功夫,本來陳諾是準備把大家都叫來玩一玩,包括公司裡的幾個優秀員工,也一起來享受一下戛納的陽光沙灘。
但應該來的沒來,不該來的居然答應得挺爽快。
為什麼人和隻有0.5,這就是原因。
夏野禾和文詠杉都沒有來。
文詠杉是因為要留在香港,照顧她還在做理療的老爸,以及還在上學的妹妹。沒辦法成行。
夏野禾見少了小夥伴,又跟範繽冰不對付,和另一個女藝人更是麵都沒見過,同時因為工作室目前選址已經定好了,現在正在裝修,也說不來了。
其餘的人裡麵,範繽冰理所當然的來了。
還不是受到他的邀約,而是戛納組委會發函讓這女人來做一種關注單元的評委。
雖然不是主競賽單元的評委,也沒有受邀做頒獎嘉賓,但是,至少在本屆戛納電影節上,算是和短片評委章紫怡姐,以及擔任主競賽單元評委的蘇琪小姐,站在了同一個層麵上。
齊雲天說的,這女人得到準確消息的時候,高興得在公司發了十萬紅包。
這個年代沒有微信紅包,是讓她的兩個助理裝了100個1000塊一個的紅包,在公司裡搞大撒幣,搞得人人都說繽冰姐真是人美心善。
要是在古時候,這基本算是邀買人心圖謀不軌,該斬!
但現在嘛,陳諾準備碰到的時候,用行動向繽冰姐表示謝意。
除了這些該來的,劉藝霏這種不該來的也來了。
對他來說,這女人夾在他和範繽冰小姐之間,那是碩大一個電燈泡。邀請也隻是客套,沒想到這個懶女人還真的答應了。
當聽到齊雲天說幾個股東滿意的時候,陳諾便有點不爽的開口問道:“劉藝霏也滿意?你不說她跟她老媽一起來的嘛,上飛機之前還吵了一架,這就好了?”
“嗯,好了。所以我說李靜厲害呢,兩母女拌嘴呢,轉頭就把兩邊都哄好了。這兩天,她們一起逛逛街曬曬太陽,高興得不得了。我覺得吧,你隻要不讓劉藝霏乾活,她在哪都挺滿意的。還有,該說不說,他媽快50了,對吧。昨天上街還有個外國猛男過來搭訕,嘖嘖,真是見了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