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嬴高聽了,故意問道,“那麼說你想上戰場?你想上陣殺敵?”
“這,微臣並不擅長殺敵。”
張良趕緊說道,“不過,微臣願意為陛下,為大秦的軍隊,管理和分發糧草,畢竟,所謂兵馬未至,糧草先行。微臣希望能為陛下為大型的軍隊好好管理糧草,免得到時候前線出了什麼狀況,不知道陛下是否許可?”
管理糧草?
好一個管理糧草啊……
嬴高聽了,心裡一樂,心說你想要掌控大型糧草的動向,同時還能夠給匈奴一次次提供情報吧,關鍵時候糧草一旦被斷,後續無法維持,那我前麵的軍隊,自然也就陷入危機了!
“好!你既然願意,那朕就準了。”
說完,嬴高又看向項伯,“福伯,你準備要什麼官職?”
“陛下,小人,願意隨從張益達大人的左右,一起為陛下效力,一起為大秦效力。”
項伯本想著討要其他的官職和富貴呢,但是一想到這次大戰之後嬴高也絕對不會放過他們,索性要就不用要了,直接跟著張良回頭一起逃跑就得了。
“你們兩個果然是情深義重啊。”
嬴高點頭,“那好,我這就恩準你們!不過,你們這一路也勞動了,就允許你們先休息幾日,等到大軍糧草出征的時候,你們就馬上動身吧。不過,朝廷征戰畢竟是大事,這幾日你們就先不要四處走動了。”
“諾!”
聽到嬴高的話,張良也不敢多說什麼,馬上從命。
隨即,嬴高就讓人把他們兩人,給帶了出去,帶到了一處府邸之中,讓他們靜等。
“兄弟,你說這一次我們能成功嗎?”
項伯對張良問道。
“能不能成功,現在還不能完全確定。”
張良說道,“不過,既然秦國的皇帝願意讓我幫他管理糧草,那至少不要讓他的糧草有去無回!而隻要糧草一旦被毀壞被劫掠,前方的大軍也必然會為之大亂。這一次就算他們的大軍不死,也得扒幾層皮。”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項伯聽了,也是重重點頭,說道,“秦國人滅我國家,毀我宗族,如今可算找到一個能夠報仇的機會了。哼,這也是他製造的,自以為天下都掌控在他的手中,卻沒有想到我們這些人對他是絕對不會順從的。”
“秦國的皇帝就是盲目自大,他和他的父親嬴政,都是如出一轍罷了!”
張良說道,“此事之後,我們就即刻脫身,響應天下,老秦死了這麼多人,我就不信,他這個新皇帝的位置,還能繼續坐得穩?”
“是啊!”
項伯說著,還不忘問道,“兄弟,到時候我們怎麼脫身,你想好了嗎?”
“脫身並不會是問題。”
張良說道,“到時候,糧草大軍必然會混亂,我們趁亂逃脫,然後路過關卡的時候就說奉了他皇帝的命令去複命,那沿途的人也並不會阻攔。”
“這倒也是……”
兩人一陣幻想,都在暢想著美好的未來。是不是今天晚上大批大批的大秦商隊已經率先出發了,而等到第二天蒙恬也率領十萬軍隊北上。
幾日之後,張良和項伯,被人給放了出來,然後,一隊近乎千人的糧草大軍,也旋即緩緩上路。
負責和他們一道押送的兩個軍官將領,乃是曹參和夏侯嬰。
這兩人得到的嬴高的命令是,出長城之前,順從配合張良的一切命令和行動,但,一定要探知弄清楚張良這一路,偷偷派人送出了多少的密信。
等到出了長城之後,自然有人會和他們接觸!
張良還留了個心眼,讓人以輕點賬目的名義仔仔細細探查了所有的涼車,確認上麵放的確實是糧食物資之後,這才放心。
看來,這些是真的糧草!
他心說,這一次,我必然要讓你們有去無回。
而殊不知的是,此時,蒙恬的幾十萬大軍,已經南下長城,繞道隴西北地,從隴西郡,往西北緩緩進發了。
而因為嬴高讓張良選的路途和蒙恬的路,走的根本不是一條道,所以,張良這一路上,也根本發現不了任何的蹤跡。
而且……
他現在,根本沒有多少可用的心腹,也隻能從自己老家,找來幾個以前的奴仆,讓他們幫忙給自己送信了。
而至於全軍上下,都是他不認識的人,自然不敢有所行動。
且……
他每次讓曹參和夏侯嬰去打探後方大軍動向,殊不知,曹參和夏侯嬰派去的人,回來都是一陣已讀亂回,回答的答案,都是之前已經準備好的。
張良還誤以為,自己哪怕是坐鎮糧車,還都能掌控大軍的一切動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