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聲陣陣,將士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然而很快他們就看到從城東方向突然湧現一批騎兵!
這批騎兵不多,隻有百人。
但氣勢如虹,殺意盎然,尤其是那為首的披著潔白長袍的小將!
隻見她手持長槍,披甲掛胄,一騎當先,率領騎兵衝入過河的敵軍戰陣之中!
林臻看到這一幕不由地拍手叫好。
“那個小將是誰?僅僅百騎就敢衝入敵軍腹地,真他媽有種!”
“世子!那好像是巾幗女將劉妙顏!”
“噶?”
林臻險些被雷倒。
劉妙顏?
前女友?
她怎麼來了?
林臻愣了半晌,卻見劉妙顏翠眉微蹙,手持長槍衝入敵陣,所到之處如摧枯拉朽,任何敢靠近她的人,都會被戳個透明窟窿。
“啊!!”
“攔住敵軍!!”
說是攔住,其實根本攔不住,尤其是從坡上衝下來的騎兵。
南楚士兵蒼茫應對,反而被劉妙顏殺得丟盔卸甲。
嚴文豹見劉妙顏殺自己人像殺雞崽子似的,頓時大怒,一夾馬腹衝上前來,手中大刀明晃晃直奔她天靈蓋而去。
“不知天高地厚!看刀!”
林臻見狀急得大叫“顏顏小心啊!”
然而劉妙顏卻隻是不屑冷笑,長槍回手便戳在馬眼上。
哦不,馬眼睛上。
戰馬疼得抬起前蹄,讓嚴文豹的身體瞬間失衡,大刀也偏離了方向,最終戰馬無力地帶著主人一起摔倒在地。
嚴文豹起身大罵“賊將!老子非殺了你不可!”
河對岸,看到這一幕的項英氣惱地喊道“廢物!飯桶!連區區一個小將都打不過!”
“大帥!大帥!!”鄒仁彪跑了過來。
項英很討厭他,見狀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冷哼道“哼,你來乾什麼?”
“大帥,撤兵吧!我已經得到消息,林臻就在城裡,他肯定還有埋伏著的騎兵!”
“林臻在城裡?”
“是啊!”
項英心裡猶豫了。
如果是林震仙,他肯定會毫不猶豫地撤兵,再做打算。
可城裡的是林臻,一個紈絝而已。
更何況自己有十五萬大軍,就算拿人命往裡填,都能把清河縣拿下。
瞪了瞪,鄒仁彪發現項英沒動靜,又焦急喊道。
“大帥!!真的不能再衝了,我們渡河艱難,場地狹小,萬一林臻還有騎兵,他們可就死無葬身之地了啊!”
“住口!”項英拔出長劍,抵在鄒仁彪脖子上,“動搖軍心者,殺無赦!”
“我”鄒仁彪一時間心如死灰。
他已經得到消息,其實林臻早就回來了,甚至下午的戰鬥就是他親自指揮的。
如果再盲目攻城,一旦他的騎兵衝下來,這點兵都不夠給人家塞牙縫的。
“鄒仁彪!你玩忽瀆職,本應處死,現在本帥命你退下,立刻返回京城!”項英是鐵了心要把鄒仁彪弄走,殊不知鄒仁彪這樣做根本就不是為了自己。
而是為了大楚的江山社稷啊!
可是,項英那雙猩紅的眼睛讓鄒仁彪毫不懷疑,隻要自己再說一句,一把劍就會要了自己的命。
何苦來呢。
他歎了口氣,失魂落魄地轉身,步伐踉蹌地往自己營寨裡走,內心思緒萬千。
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南楚已經開始走下坡路,昏聵的皇帝做著昏聵的決定,用著昏聵的人來打昏聵的仗。
這樣的朝堂,這樣的社稷,自己一介寒門出身的布衣,如何能救?
唉,罷了。
亂世之中能苟全性命已屬不易,走便走吧。
從今開始,南楚的任何事情都與我無關。
另一邊,城樓上。
林臻見劉妙顏帶領的騎兵已經殺出包圍,立刻大喊。
“打開西城門,讓騎兵進來!”
騎兵失去衝鋒的優勢,就變成了馬上的步兵,目標又大,戰鬥力弱,留在城外也是活靶子。
即便林臻不喜歡劉妙顏,也不會拿她的性命去冒險。
畢竟這是劉愷威的閨女。
嘎吱吱——
城門打開,劉妙顏率領騎兵搶在南楚士兵前麵進城,緊接著大門再次關閉。
所有城門裡隻有林臻鎮守的南城門是開著的,但是南楚士兵被攻城鑿射怕了,一個個都躲在攻城槌後麵不露頭。
毛夢極指揮的八牛弩射在巨大的攻城鑿上作用微小,急得上躥下跳。
突然他心生一計!
“瞄準攻城槌的車輪,射擊!”
砰砰砰砰——
巨大的機括震顫聲響徹城門洞,南楚士兵推著攻城槌,推著推著突然發現推不動了!
低頭一看,隻見攻城槌的車輪已經被攻城鑿卡死,另有一個車輪已經報廢,巨大而且包裹著鐵皮的木頭摔在地上。
“攻城槌壞了!”
“怎麼辦啊?”
負責帶領的伍長喊道“抬起來繼續走!”
“抬不起來啊!”
小一噸重的攻城槌豈是在狹窄的門洞裡能抬起來的?伍長再次大喊“舉盾,衝過去!”
“殺啊!!”
立刻有士兵冒死舉起盾牌,衝在最前麵。
毛夢極露出一抹獰笑。
就怕你們不出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