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兩人還不清不白的廝混了一夜!
這事兒若是讓大夫人知道,她不死半條命也沒了。
“冰蓮,去伺候你家娘子穿衣起床。”
冰蓮連忙進去了,又把門給關上。
“娘子,你……”冰蓮急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謝郎君怎麼能將你帶到這裡來呢?他真是膽大包天。”
“行了。”陸悅榕瞪她:“我看你才是狗膽包天,也膽敢置喙主子了!”
冰蓮沒想到陸悅榕失了清白,居然還向著謝禮文。
“娘子!”
“昨夜之事,確實有些糊塗了。但是或許是命中注定。”
陸悅榕神色輕鬆自在,還勸慰起了冰蓮來:“我和謝郎本來就是要成婚的,隻不過是早些圓房罷了。”
“若是大夫人知道……”
“冰蓮,這不是你該想的事情了。快扶我起來,幫我收拾收拾。”
冰蓮不敢再說。
陸悅榕與謝禮文吃了飯之後,又換了小廝衣服和冰蓮回了陸家。
因為大夫人一直因為陸舒瑤回府的事情發愁,想著如何應對柳姨娘和陸舒瑤,根本就未發現女兒竟然夜不歸宿了整整一晚。
陸舒瑤昨夜急忙回宮,讓大夫人鬆了口長氣。
一想到如今見到這個庶女還得行禮,各種奉承伺候著,大夫人就格外的彆扭和不痛快。
若不是昨日受了陸舒瑤的刺激,她也不會和女兒說那麼多重話了!
想到女兒可能還在清風苑思過,大夫人有些心疼。
於是便早早來了清風苑,想要和女兒再好生說說話。
誰知道一來,才知人不見了。
大夫人臉色鐵青,心裡陰火直冒,但事關女兒的清譽,她又不敢聲張。
隻能吩咐自己的身邊的嬤嬤去查此事,又吩咐幾個能信任的人出府去尋。
大夫人在陸府之中頗有威望,她的嬤嬤辦事狠辣又利索,很快就查清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大夫人,大娘子是自己跑出去的。”嬤嬤帶來了偏門看房的人。
那小廝已經被打得鼻青臉腫的了,看見大夫人便跪地求饒。
“大夫人,奴才真的不知道那是大娘子。還以為是哪個小賤婢貪玩。”那小廝說罷,自己扇起自己滿是紅腫的臉頰來,“是奴才的錯!是奴才的錯!”
正審問著,外麵又傳來急匆匆的腳步聲。
“大夫人,回來了!大娘子回來了!”
大夫人一下站起來,“快讓她進來。”
冰蓮跟在陸悅榕的身後,臉色慘白,冷汗津津。
她在路上擔驚受怕了許久,完全沒料到回來就是最差的情況。
一進院子冰蓮就被扇了兩巴掌。
“賤蹄子,竟敢慫恿小姐換男裝出門,你以為你有幾條命?”
“嬤嬤,你彆打她。”陸悅榕麵色雖白,但眼神堅定,沒有怯意:“是我要出去的。”
大夫人臉色鐵青,朝著身邊的嬤嬤道:“你去審問冰蓮,將人全部都帶出去,我要與悅榕問話。”
幾息之間,所有仆人全都退下。
原本鬨哄哄的小院一下就安靜了下來。
大夫人看了半響陸悅榕,沉聲道:“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