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默言覺得,沈蔓西就是不想離婚,故意找借口拖延時間。
沈蔓西心頭一沉,這才想起來,給律師留的電話是季默言的私人號碼。
季默言平時怕有人騷擾,私人手機設置了陌生號碼攔截。
宋淼淼見季默言對沈蔓西吼,在門外急得不行,不住敲門。
盛夏攔住宋淼淼,“離婚的事要他們自己談!你進去能做什麼?吵架把事情鬨大,人儘皆知嗎?”
宋淼淼把盛夏推了一個趔趄,“你沒看到,他在欺負西西嗎?西西還在生病,他居然追到醫院離婚,還是不是人!就算把事情鬨大,怕的人也是季默言,不是我們!”
盛夏扶著牆壁站穩,深吸一口氣,儘量保持情緒穩定,“淼淼,那是他們夫妻之間的事,我們是外人,不要跟著添亂行不行?”
宋淼淼正要怒斥盛夏什麼意思,看見安慕洲提著保溫壺從電梯出來。
今天不是安慕洲的班,他怎麼來了?
安慕洲穿著黑色的羊絨風衣,黑色西褲,裡麵依舊是黑色高領t恤,身高腿長,氣質矜冷。
他走過來,站定,偏頭朝著病房裡掃了一眼,眸色暗沉,聲音涼冽。
“你們在乾什麼?”
宋淼淼抿了抿唇角,訕笑一下,指了指緊閉的門。
“我想進去。”
安慕洲從大衣口袋裡摸出一把病房萬能鑰匙,冷嗤一聲。
“人家小夫妻在裡麵恩恩愛愛,你進去湊什麼熱鬨?”
宋淼淼雙眸一亮,一把搶過鑰匙,謝過安慕洲,打開門衝了進去。
盛夏見狀,也跟著衝了進去。
宋淼淼把季默言罵了個狗血淋頭,還要動手打季默言。
氣得季默言臉色鐵青,丟下一句話,快步往外走。
“潑婦,不可理喻!”
季默言在病房門口,差點撞上立在門外的安慕洲。
他猛地頓住腳步,觸及到安慕洲冰冷攝人的寒眸,莫名覺得脖頸涼颼颼的。
他心頭一緊,被外人看了他一個影帝的笑話,真的很沒麵子,忙不迭戴上口罩,拉低帽簷,匆匆朝電梯走去。
“你給我回來,你個渣狗!”宋淼淼還不解氣,罵咧咧要追出去,被盛夏攔住。
“淼淼,你快看看蔓西!”
宋淼淼回頭,發現病床上的沈蔓西,垂著眼簾,神情低落,急忙去安慰沈蔓西。
盛夏見季默言已不見蹤影,神色透出些許焦急,拿著手機道。
“蔓西,淼淼,我媽來電話了,我出去接一下。”
說完,匆匆往門外走去。
安慕洲站在走廊裡,清楚看見盛夏和季默言一前一後進入電梯。
他漆黑的深瞳掠過一道幽光,收回視線,看向病房裡的沈蔓西。
她是哭了嗎?
為了一個渣男,有什麼好哭的!
安慕洲莫名生氣,轉身回了辦公室。
他打開保溫壺,將裡麵的米粥倒入垃圾桶,最後連帶保溫壺一起丟了。
他來到窗邊,壓下百葉窗,看向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