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父不悅地看著樓下。
“都吵什麼？這才幾點？”
段母被莫小雪扶著下樓。
看到眼前的一幕，她微微蹙眉。
“小諾，你這一大早在乾什麼？”
翠姐先發製人，趕緊告狀。
“大小姐非要給太太和莫小姐做燕窩，一大早就把所有人都吵醒了，把大少爺都吵下來了。”
“蘇小姐，這，我就是隨便說說，你彆太放在心上。”
莫小雪趕緊下樓，緊緊拉著蘇諾的手。
“我真的就是隨便說說的，不是故意讓你起個大早。”
“而且翠姐他們平時都有煮燕窩粥，我不是一定要讓你做這些事的。”
莫小雪一副驚恐的模樣，眼眶也紅了。
“段總，我昨天就是想讓大小姐彆影響你開會。”
“我知道。”段嶼白點點頭，隨即煩躁地看向蘇諾。
“一大早鬨這麼一出，怎麼樣？心情好點了？”
他語氣不善，“成功引起大家的注意，你滿意了？”
蘇諾連連搖頭，可一個字也不敢說。
莫小雪剛做的美甲已經摳進了她的掌心。
不用看她都知道，一定流血了。
皮膚被刺破的痛感，讓她瞬間清醒了不少。
翠姐和其他幾個傭人也在一旁幫腔。
“就是啊，大小姐實在是太能作了，說要做飯，實際上還不是起來折騰人？”
“我們幾個每天工作不少，現在一天就能睡四五個小時。”
“大小姐也不是第一次折騰人了，唉！”
眾口鑠金，幾個人三言兩語就把所有問題都歸結在蘇諾身上。
“鬨夠了就都回去睡覺！”
段父冷哼一聲，直接轉身上樓。
段母歎了口氣，“小諾，你彆太任性了，不能因為你不痛快，大家就都陪著你，不是嗎？”
莫小雪嘴角彎起，語氣卻帶著幾分難過。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不該讓大小姐早上起來燉燕窩的。”
“有什麼對不起的？她不就是願意當傭人，那就讓她做！”
段嶼白氣鼓鼓上樓，心裡憋著一口氣。
這個該死的蘇諾，到底要乾什麼？
堂堂大小姐，竟然每天要淩晨起床泡發燕窩？
讓傭人詆毀，她也一言不發？
想到她剛才的卑微懦弱的模樣，他就覺得要被氣死了。
所以她這是找到了新的途徑來磋磨他？
讓他親眼看著自己的妹妹，從小被家人捧在手心長大的千金大小姐，變成了任人揉捏的小傭人？
這不隻是要折磨他，還要折磨他的父母！
段嶼白走到自己房門前，轉頭又看向樓下。
廚房裡其他人似乎還沒有離開。
他怒吼一聲，“都回去，誰都不準幫她，今天就讓她一個人做飯！”
“如果做不好，那就彆想吃飯，今天一天不準給她飯吃，餓死了更好！我看她也不想好好活著！”
蘇諾始終低著頭，她的手心已經開始流血。
她對血腥味格外敏感，已經聞到了令人作嘔的味道。
可莫小雪始終握著她的手，嘴角揚起個惡劣的弧度。
“蘇小姐，你可真厲害，一大早就惹怒了段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