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算了吧!”
林回看了眼那些滿臉不服氣的書院弟子,淡然道:“弟子在書院,隻願全身心投入讀書修行,所謂的地位,並無意義。”
地位?他何需在意?
他需要的文術與典籍,鄭道春哪會不給他?與其將時間浪費在這些人的質疑上,不如多修煉幾門文術,再精進些其他技藝。
畢竟,聖院會試與殿試中,除了文道必考項目外,還有“樂、射、禦、書”四藝——音樂、射箭、騎術、書法。
若能四藝皆奪得第一,便可成為會元或狀元,獲得鎮國聖院的才氣灌頂,從此名動天下,踏入文道巔峰。
“這……”
鄭道春愣了一下,隨即苦笑,卻也沒再強求,點頭道:“也罷,既然你如此想,那我們這就去書院,為你和蘇先生安排住處。”
說罷,鄭道春便準備帶林回離開。然而,書院弟子們卻不肯罷休,自發地攔住了院長與林回等人。
“院長,他分明是心虛,無法證明銘碑之詩是他所作,才會選擇逃避!”
“沒錯!院長您稱他為奇才,還說文道因他不孤,可他卻無法展現出任何過人之處,我們如何能服?”
“書院向來以理服人,他既自稱銘碑之詩是他所作,卻又不敢證明,我們無法接受!”
眾學士義憤填膺,目光中滿是質疑與不甘。他們都是心高氣傲之人,怎能接受一個九品開竅的新人,淩駕於他們之上?
“放肆!”
鄭道春生怕這些人激怒林回,導致這位“寶貝疙瘩”憤而離去,當即嗬斥道:“林回初入書院,這便是你們的待人之道?”
然而,眾學士寸步不讓,抬起頭直視鄭道春,眼神倔強。
幾位夫子冷眼旁觀,並未插手。他們與這些學士立場一致。
林回自稱銘碑之詩是他所作,卻不願自證,顯然難以令人信服。
“你們……你們當真要氣死本院長?林回不願自證,你們非得逼迫不成?愚蠢!”
鄭道春氣得臉色鐵青,差點忍不住將林回的真實能力全盤托出。
就在這時,林回淡漠的聲音響起:“我林回作詩寄情,何須向你們證明?”
嘩!
此言一出,全場嘩然。
“狂妄!簡直是狂妄至極!”
“我王純讀書三十餘年,還從未見過如此不知天高地厚之人!”
“你既然拜入歌州書院,按資曆,便是我們的師弟。若無夫子收你為徒,你甚至連正式弟子都算不上!”
“院長,您聽聽他的話!難道歌州書院的門檻,已經低到隨便一個阿貓阿狗都能進了?”
林回的話如同火星,瞬間點燃了眾學士的怒火。越來越多的人加入到討伐林回的行列中,氣氛愈演愈烈。
陳國良見狀,正色道:“若院長肯放手,我願收林回為徒……”
“???”
幾名夫子愣了一下,震驚地看向陳國良。
院長肯放手?這句話的意思,莫非是院長有意親自收林回為徒?
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