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銘匾之詩?居然是銘匾之詩……”
李一博聽到學士們的議論,腳步猛然一頓,臉上浮現出糾結之色:“我要是去看銘匾之詩,飯菜就會涼,這會讓林回對我留下不好的印象,可是……”
“如果錯過銘匾之詩,我會後悔一輩子!”他一咬牙,提著食盒直奔書院正殿。他不願錯過這場機緣!
書院正殿,莊嚴肅穆,燭火搖曳,將殿內映照得如同白晝。無數學士聚集在此,目光灼灼地盯著正殿上方的匾額,呼吸急促,滿心期待。他們知道,匾額上刻著的,是足以載入院史的銘匾之詩。
這不僅是一首詩,更是一份能讓全院師生時刻享受才氣蘊養的珍貴機緣。從此,歌州書院將真正與君子書院、青衫書院齊名,名動南府。然而,匾額上的詩文仍被紅布遮蓋,眾人隻能焦急等待。
緊張、期待、激動,各種情緒交織在一起,讓人心跳加速,恨不得立刻衝上去揭開紅布,一睹為快。
“院長,何時才能揭幕?弟子等不及了,想一睹銘匾之詩的真容!”有學士終於按捺不住,開口詢問。
“哈哈!”鄭道春捋須輕笑,安撫道:“銘匾之詩懸殿,意義非凡,時辰到了,自然會揭幕,大家稍安勿躁!”他雖表麵平靜,內心卻同樣激動不已。這件大事,足以載入歌州書院的曆史,讓它名揚四方。
“若開院祖師泉下有知,定會欣慰吧……”
鄭道春心中感慨,眼眶微微濕潤。曾幾何時,歌州書院不過偏安一隅,在遠州尚有些聲望,但與君子書院、青衫書院相比,卻相形見絀。
如今,這一切都將改變。而這一切,皆因林回。他是改寫歌州書院命運的人!
“夫子來了!”
“陳夫子!”
“李夫子……”
這時,書院的夫子們也紛紛聞訊趕來,眾學士紛紛躬身行禮。連夫子們都來了,揭幕的時刻顯然不遠了!
“快……快!”
“時辰怎麼還沒到?真是急死我了!”
正殿內的氣氛瞬間高漲,眾學士一分一秒地倒數,目光死死地盯著被紅布遮蓋的匾額,恨不得用眼神撕開那層阻礙。
“時辰到!”鄭道春掐指一算,鄭重宣布。
與此同時,兩道才氣從他指尖激射而出,精準地擊中了匾額上的繩結。
嘩啦!
紅布滑落,露出匾額的真容。整個正殿瞬間陷入一片寂靜。所有學士與夫子都屏住呼吸,瞪大眼睛,死死地盯著匾額上的詩文,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細節。
“嘩!”
片刻後,人群中爆發出一片驚歎聲。隻見匾額上,一首字跡遒勁有力的詩文赫然在目,四周天地才氣彙聚,書香四溢。眾人隻覺得神清氣爽,渾身舒暢,仿佛置身於一處才氣充盈的聖地。
“果然!我就知道……”陳夫子微微一笑,眼中滿是欣慰。
這首銘匾之詩,正是林回與君子書院院長何君蘋對峙時,三步詩成的那首才氣鳴州的詩文。
“千錘萬鑿出深山,烈火焚燒若等閒。”
“粉骨碎身渾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間。”
一位夫子低聲誦讀著詩文。話音剛落,他渾身一震,體內才氣竟不受控製地運轉起來,速度比之前快了三倍不止!
“什麼?還有這種效果?”其他學士震驚不已。
“這是言誌詩,誦讀銘匾之詩,不僅能提升才氣,還能使文宮清明,運轉才氣的速度大大提升!”
“好一句‘粉骨碎身渾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間’……我輩讀書人,正該有這種高尚情操!”
眾學士情緒激昂,紛紛沉浸在詩文的意境之中。他們緊握拳頭,臉色漲紅,仿佛隨時準備為了信念與清白,踏上一條粉身碎骨的道路。
這便是詩文共鳴的力量。天地才氣源源不斷地彙聚而來,整個正殿仿佛被籠罩在一座才氣大陣中,人人皆感神清氣爽,如同置身於傳承千年的聖院。
鄭道春看著眾人的反應,捋須輕笑,欣慰不已。他知道,自己的選擇沒有錯。這首詩若私藏,雖對他個人有極大好處,但作為銘匾之詩,意義更加深遠,影響更為廣泛。
“院長,這首銘匾之詩是哪位前輩所作?他可在南府?弟子剛才誦詩,深受鼓舞,弟子想對前輩行三跪九叩之禮!”
一位學士站了出來,神情肅穆,眼中滿是敬仰。
“弟子也想一睹前輩真容……”
“這首銘匾之詩將伴隨弟子整個讀書生涯,前輩如師,弟子理當行大禮!”越來越多的學士站出來,目光炙熱,紛紛請求一睹作詩之人的風采。
詩文中的那份不畏艱險、不懼犧牲的精神,已在他們心中種下了一顆種子,讓他們找到了直麵困難的勇氣與決心。
與此同時,這些站出來的學士,頭頂隱隱有青氣湧動,身上多了一股先前不曾有過的氣質。
此前,他們在人群中或許毫不起眼,但此刻,無論站在何處,他們都會成為焦點。這種氣質,與外貌無關,而是一種由內而外的精氣神。
“好,非常好!”鄭道春眼睛一亮,欣慰地說道,“你們在這首詩的感悟中,已開始領悟文膽了。有了文膽,你們將擁有真正讀書人的氣魄!”
“文膽?我們領悟文膽了?”
“王純師兄,你好像氣質變了,真像個儒雅的夫子!”
“你也是!這一定是文膽帶來的改變!”眾學士沸騰起來,臉上滿是驚喜與激動。他們完全沒想到,僅僅是通過感悟這首詩,便能帶來如此巨大的改變。
文膽,是文人的膽魄與氣魄。有了文膽,讀書人便多了一股讓人心生敬佩的精氣神,無需刻意表現,走到哪裡都能引人注目。
“你們想見這位前輩?”
鄭道春捋須輕笑,眼中閃過一抹神秘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