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作為補償,她就應該嬌弱又可憐地趴在他膝頭。
鼻尖紅紅,眼圈粉粉。
用含糊不清的語調,嬌嬌氣氣的喊他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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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著今天要帶薑梔枝出去玩的想法,席靳開了一輛電光藍的保時捷911。
很惹眼的顏色,跟席靳恣意外放的氣質格外吻合。
昨夜的雨已經停了,太陽剛剛出來,地麵還泛著潮濕。
席靳三兩步走到自己車前,拉開副駕駛的車門,拍了拍,
“枝枝,你坐這兒。”
“哦,這位軟飯——”
席靳話都說了一半,才像是明白過來自己說錯了話一樣,一雙桃花眼似彎非彎,看著陸斯言,
“這位同學,不會也要蹭我的車吧?”
薑梔枝回頭,忽然感覺自己碰到了什麼東西,伴隨著陸斯言倒抽冷氣的聲音。
定睛一看,陸斯言手背上的疤痕正在往外滲著血。
薑梔枝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見陸斯言不動聲色地遮住了自己的手背,聲音平靜,
“我會開車,我可以開車跟著你們,放學的時候再接大小姐回來。”
“你都受傷了,還開什麼車?”
薑梔枝尖翹的下巴點了點,“陸斯言,上車。”
陸斯言猶豫了一下。
席靳冷笑點評,“狐狸精。”
薑梔枝沒聽清席靳說了什麼,因為陸斯言有些啞的聲線再次響起,兩道聲線重疊,
“我的傷沒事,已經習慣了。”
他一說習慣,薑梔枝立刻就想起來是誰辦的壞事兒,又開始愧疚了。
“今天不許開車,傷好了再說。”
她反手去拉陸斯言,比她高一頭的清瘦男人愣是被她拉得一個趔趄。
冷白的膚色,淡色的唇,有種近乎蒼白的破碎感。
陸斯言站定,背著她的書包,碎發下的眉眼有些陰鬱,似乎是有些猶豫,
“我暈車,大小姐。”
薑梔枝:“這好說,你坐前麵。”
剛想好一會兒怎麼帥氣扣副駕駛安全帶席靳:“?”
這次陸斯言沒有反駁。
他點了點頭,徑直走向副駕駛的位置,看向席靳,
“辛苦了,席少爺。”
捏緊了拳頭的席靳:“……”
他就知道這個軟飯男陸斯言不是什麼好東西。
死白蓮花。
死綠茶。
席靳單手按著車門,聲音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不麻煩。”
“說起來也奇怪,剛剛出門的時候還好好的……”
席靳盯著他,笑了一下,
“你說巧不巧,一提上車,傷口就裂開了。”
“陸同學該不是故意的吧?”
陸斯言聞聲垂下眼睛,偏頭看向薑梔枝。
他本來就清瘦一些,黑發紅唇,長得又漂亮,這樣低眉順眼看人的時候,很容易給人一種可憐的感覺。
他沒直接回答席靳的問題,隻是那雙深黑的眼睛靜靜的看著薑梔枝,輕聲問:
“你也這樣想我嗎,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