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退婚。”
薑梔枝打斷了他的話:
“而且你都介紹了那位什麼什麼的大師,他肯定會在算我跟顧聿之的結婚日期時動手腳,找理由拖延,不是嗎?”
裴鶴年解釋:“智塵大師並非沽名釣譽。”
薑梔枝又問他:“那你會看著我跟顧聿之結婚嗎?”
“當然不會,”
裴鶴年吻了吻她的額頭,
“再好的關係,也沒有把妻子讓出去的道理。”
“那不就完了?”
他懷裡的女孩眼睛圓圓,烏泱泱的睫羽翹了起來,一臉正色,
“我答應了你會退婚,肯定會做到。”
“但是沒有任何理由就退婚,就算是媽媽這裡,她也不會答應。”
“再給我一些時間,男朋友。”
薑梔枝手臂搭在裴鶴年的肩膀,很小幅度很小幅度地歎了口氣,
“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白月光,老公。”
“我那麼愛你,你怎麼能不相信自己?”
在那雙鳳眸的倒影中,薑梔枝踮起腳尖,再次吻上了裴鶴年的唇,
“老公,我隻愛你。”
男人的手臂摟緊了她,幾乎要將她整個人嵌入懷裡。
耳朵本來就微微發燙的薑梔枝睫羽輕顫,即將閉上眼睛的瞬間,餘光掃向某個方向,眼睫猛然顫動。
透亮的窗玻璃後麵,穿著酒紅色機車夾克的席靳手裡拿著新餐具,極薄的雙眼皮碾成一條窄縫,帶著震驚。
瀲灩的碧藍色眼眸全是她看不懂的情緒,像是沒有反應過來一般,盯著被裴鶴年抱在懷裡,動情親吻的她。
盯著她被咬住的唇。
直勾勾的看著,像是被定在了原地。
薑梔枝忍著臉頰發燙的窘迫,自暴自棄一般閉上了眼睛,假裝看不到對方。
而在她垂下眼睫的瞬間。
那扇潔淨透亮的窗玻璃上,五官深邃的混血青年癡迷的盯著少女紅透的臉,泛粉的脖頸,不盈一握的細腰。
還有那雙被壓到隻有一點邊緣的唇。
他就這樣直勾勾的看著,甚至停住了呼吸。
直至喉結迅速滑動的瞬間,窗外穿著西裝的男人終於按著女孩的腦袋。
將那張過分漂亮的臉藏進了自己懷裡。
清冷出塵的側臉露出心上人被覬覦的狠戾,陰惻惻地偏轉過來,做出一個無聲的口型,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