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著皮開肉綻的一瞬間,她還是後怕起來。
進行縫合手術後,安夏需要留院觀察,轉至病房後,便可以同警員做筆錄。
為了保證證詞的嚴謹性和無虛假性,陳江隻能先行退出房間等候。
他握著安夏的手,一臉的溫柔。
“老婆,彆怕,隻是協助調查,畢竟你是受害人,有權利也有義務將整件事情說清楚。”
安夏點點頭,乾澀的嘴唇隻是微微開合了一下,並未真的吐露聲音。
她帶著一絲疑慮和困惑,看著陳江輕輕的將門關上。
警員見屋內隻剩他們3人,於是打開錄音筆,一邊拿出記錄本,進行記錄。
“請問,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安夏。”
“你與歹徒是否認識?”
安夏搖著頭,“不認識。”
“你看清楚歹徒長相了嗎?”
“沒有,他帶著帽子和口罩,而且還破譯了我家的密碼鎖。”
警員點點頭,隨後正常詢問。
“麻煩安女士敘述一下事情的經過。”
安夏吞著口水,現在想想還心有餘悸。
要不是帶著手機,此時此刻她應該是一具冰冷的屍體躺在太平間了。
“今晚孩子吵著去奶奶家,於是我愛人帶著孩子離開,大概零點左右能到家,距離零點還有10分鐘的時候,有人敲門,我以為是我愛人,但他即便不帶鑰匙也會開密碼鎖,而且敲門聲很急躁,聲音很大,當時外麵開始放煙花,並沒有吵到彆的鄰居。”
安夏喝了一口水,深深的歎了口氣,繼續說著。
“我當時害怕極了,躲在陽台旁邊給我愛人打電話,他當時還沒有到家,而且我這邊很吵,信號中斷了。我本能的想從陽台外麵逃出去,結果被歹徒抓個正著,跳下來的時候摔了腳,我正好看到小區保安的電話,不管不顧的撥了過去。”
警員記錄的非常詳細,隨後看向安夏。
“那麼歹徒有沒有說什麼?比如原因。”
“我本以為隻是求財,但他卻說要我的命。”
“理由呢?”
“同誌,當時我被砍傷了手臂,整個人倒在地上,我恍惚聽到我愛人的聲音,大概是歹徒距離我更近,我模糊的聽到什麼欺騙之類的字眼,就這些。”
警員相互看了一眼,隨後將筆記本合上,錄音筆收起來。
“感謝安女士的配合,稍後有什麼問題,我們還會在來找你詢問,請保持電話暢通。”
說到電話,安夏點點頭之後,便從兜裡掏出手機。
現在是淩晨1點,上麵的數字變成了14330。
安夏慌張的看著上麵的數字變動,難道這代表的是時間嗎?
此時,門口想起了輕微的聲音。
“陳先生,請問事發時你在什麼位置?”
“我在趕回來的路上,大概是11點55分左右接到我太太的電話,那邊很吵,像是有煙花的聲音,還有敲門的聲音,信號也中斷了,在中斷前,我太太說有人在敲門,她很害怕。”
“陳先生,你大概是什麼時間趕到的現場?”
“大概是12點10分左右,當時我跑過來就看見歹徒手裡有武器,我太太倒在地上。”
“當時歹徒說什麼嗎?比如此次行凶的理由?”
“沒有,他就嚷嚷著要我們的命。”
“好,感謝你的配合,如果事情有下一步動向,我們會及時通知你們。”
安夏的呼吸在這一刻,停頓了幾下。
她疑惑的看向病房門的位置。
她恍惚間聽到了愛人陳江和歹徒的話,當時隻是處於半昏迷狀態,又不是死了聾了,可為什麼陳江要說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