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深吸一口氣,算是聽明白了。
所有人都蒙在鼓裡,也是所有人都清醒的明白事情的真相,隻是沒有證據。
可是現在說這些都太籠統,她要的是更加細致的情節,即便是她最不願意認清的現實。
安夏拉住田熙,搖了搖頭。
現在衝動的吐槽無濟於事,隻會更加激化雙方的情緒,導致敘述的事情會有所偏差。
就算是聽故事,她也要聽原汁原味的,並不想加入亂七八糟的修飾,會影響判斷。
“你沒有證據,那麼你都知道什麼?”
男人聽著安夏的問話,單刀直入,似乎不想聽什麼兒女情長,隻想知道事情真相。
這種人往往存在僥幸心理,以為能逃過一劫。
他要不是因為公司破產,沒有錢財,但憑著私家偵探的調查,不可能沒有蛛絲馬跡,除非這對夫妻是真的和這些事情毫無關係。
要不是之前自家妹妹帶著他見過陳江,自然也不會將妹妹的死和這家人扯上關係。
男人鬆了口氣,聲音低沉了許多。
他無力的坐在凳子上麵,輕吐了一句。
“能和你單獨聊聊嗎?”
“夏夏,危險。”
田熙拉著安夏,示意她不要冒險,畢竟眼前這個男人可是拿著斧子想要她的命的人。
安夏知道危險,但她現在知道的事情太少。
既然眼前的男人控訴他們夫妻卻沒有證據,那麼即便對陳江有疑心,也不會查到什麼,因為陳江早已經做好了掩飾。
可能在住院之前,如果有人詆毀陳江,安夏隻會認為這些人是在嫉妒陳江的才能,嫉妒他們婚姻幸福事業順暢。
但住院之後的一幕幕,她的心,動搖了。
她開始懷疑,是不是之前這幾年的相處都隻是假象。
唯一有血緣關係的兒子,出口就是對她的詆毀,對她嗬護有加的公婆,出口就是要她的命。
這讓她不得不認為,這些所謂的懷疑很可能不是自己的問題,而是陳家的問題。
“放心,他不會對我怎樣。”
“萬一……”
“沒事,有你在。”
田熙有些舍不得,但還是點點頭,朝著保鏢擺擺手。
等到所有人都出去之後,男人看向安夏的眼神又變得陰狠。
他冷笑著,聲音更加的冷漠。
“你就不怕我和你同歸於儘?”
“如果真是這樣,總有個理由吧。”
男人白了一眼,覺得眼前的安夏很可笑。
明知故問的伎倆在他這用根本不好使,畢竟他可不是個耳根子軟的人。
就算安夏是裝的,倒要看看她能裝到什麼時候。
“你想知道什麼?”
“我想知道你詆毀我要殺我的理由,也包括你知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