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我去走走!”相對於將對麵土匪的喜氣洋洋,官兵這邊則是一片愁雲慘霧。帶著帳中許久的司馬池,突然走了出來,對正在營外指揮士兵的趙虎說到。
兩人緩步而行,一對護衛遠遠地跟在後麵,走了約莫一兩裡地之後,眾人來到一個村落,司馬池讓人找來村中幾個老漁夫,居然饒有興致地和他們聊起天來。
聊了半個時辰左右,司馬池的心情居然變得好了起來,臨走的時候,還讓身後的衛兵給老人們拿了一些銀兩,讓這些衛兵們奇怪不已,他們可知道這位新人昭武將軍的脾氣,世家出身的他從來都是看不起農家漢的。
為了避免敵人趁夜渡江,杜奎安安排所率的朱雀軍作戰人員,就在江邊安營紮寨。同時讓人密切注意將對岸敵人的情況,若是有什麼異動,好第一時間做出反應。
“所有的兄弟晚上睡覺把兵器放在身邊,都給我驚醒著點,若有什麼動靜,給我第一時間爬起來。”
杜奎安雖然是土匪,但是他跟了樊貴很久,學了一些樊貴貴從烈鷹軍帶出來的東西,平日裡對行軍打仗還是有很多想法的,所以在成立朱雀軍的時候,樊靈煙想到的第一個軍師就是他。
不得不說,在這種情況下,要想死守江岸,不讓官兵突過來,杜奎安的這些策略都是正確的。
下半夜的一件事情,讓土匪們對杜奎安的敬佩又增加不少,因為江對麵忽然有了動靜,許多官兵拿起火把在向江邊靠近。看得清楚,官兵的確有趁夜渡江的企圖。
在江邊觀察的土聽了杜奎安的安排,整夜都派人不間斷地監視江對麵的情況,要是讓敵人偷偷過了江,那後果可就嚴重了。
“不要怕,悄悄將所有兄弟都叫起來,但是不要點火把,等官兵靠近江岸再給他們一個驚喜。”官兵想要趁夜渡江,正是杜奎安心中期望的。
在烏沱江邊打魚的老漁民有夜不渡江的說法,一般情況下,給他們再多的錢,晚上他們都不願意劃船過烏沱江。因為這江麵上晚上的風特彆大,會在江中形成很大的浪頭,晚間本來視線就不好,在這種情況下,很容易出現船毀人亡的悲劇。
官兵若是趁夜裡渡江,自己再帶人在江邊一攔截,在慌亂之下,官兵們有很大可能自己就將船劃翻了。
想到可能出現的結果,杜奎安興奮得睡意全無,他讓所有士兵既不能掌燈也不能發出聲音,悄悄地從營帳裡出來,埋伏在江邊做好攻擊準備,就等著官兵自投羅網。
時間一點點過去,所有的土匪都靜靜地看著江對岸,等待著敵人的渡江行動,可奇怪的是,江對岸雖然燈火輝煌,官兵們在江岸上來回走動,甚至隱約能聽見說話的聲音,但他們卻始終沒有渡江的跡象。
為了不被敵人發現,土匪們隻好趴在江邊的草叢中一動不動,時間短大家還能咬牙忍受,時間長了就有些受不了了。
先不說爬久了渾身酸疼,草叢中的蚊蟲鼠蟻更是讓人痛苦不堪,到四五更天的時候,土匪們身上的衣物都被露水打濕了。
初春的天氣還十分的寒冷,濕衣服裹在身上,在被江風一吹,渾身就像被刀割一樣。但是為了最大程度地打擊渡江官兵,所有人隻好將身子抱得緊緊的,咬牙承受著這一切。
“兄弟們,再堅持一下,官兵們馬上就會過來了。”
各級頭領們努力鼓舞著這些朱雀軍的土匪,但是眼看著這時間一點點過去,對麵的官兵還在江岸上來回走動,絲毫沒有要過江的跡象,同樣的這句話已經說了無數次,就連頭領們自己也有些不相信了。
“軍師,天已經快亮了,看來他們暫時是不會過來了。兄弟們已經在這熬了大半夜,不如讓大家去休息休息,不然就沒有精力和他們作戰了。”頭領張貴看著冷得發抖,還不停打著嗬欠的土匪們,悄悄地對杜奎安說道。
“這些家夥不知道在墨跡什麼,那我們就留一小部分人繼續守在這裡,其他兄弟輪流休息。”杜奎安也覺得這事有些不對勁,便同意了張貴的建議。
又冷又困的土匪們聽到撤回的命令,差點興奮地跳起來,他們以最快的速度回到自己的營帳。有些人甚至連濕衣服都沒來得及脫倒頭就睡,不多時各營帳中便鼾聲一片了。
“衝呀!殺呀!”
一陣聲音突然從土匪宿營的後麵傳了過來,好多土匪由於睡得太沉,根本沒有聽到這聲音。
“這是什麼情況?難道敵人都過江了嗎?”一營帳中,一個土匪睜開朦朧的睡眼,有些疑惑地說道。
“怎麼可能?”聲音是從我們後方傳過來的,應該是增援我們的兄弟來了,另一名土匪連眼睛都沒睜,還比較迷糊的說了一句。
“不管什麼情況先看看再說吧!”有穩重一點的土匪說道。不過大家並不著急,慢騰騰地爬了起來,連衣服都還沒有穿好,就見一些人從營帳外衝了進來。
“不好,是官兵……”一名土匪是來得及說出這一句話,就被迎麵趕來的官兵一刀劈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