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由於你隻獲得了部分命格碎片,無法解鎖完整命格信息。】
【你從大俗神邪靈真君身上拾得神造器官黑鱗蛟的手骨。】
【黑鱗蛟的手骨(紫):小俗神南洋蛟龍之黑鱗蛟的手骨,被邪靈真君斬斷後裝在了自己的右臂上,凝聚著黑鱗蛟的馭水神力,可用於請神階段,造化自己的身體器官,提高你的神性……】
【大俗神邪靈真君對你的好感度100。】
……
用手擦了擦嘴角,林北玄麵色蒼白。
剛才那一斬幾乎耗空了他體內絕大部分力量,現在的他十分虛弱。
可儘管如此,他仍舊強行支撐著虛弱的身體朝西城方向走去。
因為事情還沒有完。
剛才隻是解決了邪靈真君一方的人馬,剩下可是還有紫姑神手下那位丞相。
而且打了小的,說不定紫姑神的還會跟邪靈真君一樣冒出來。
但這些顧慮已經被林北玄暫時拋在腦後,因為西城的守備,可是他最初的家底,這絕對不能丟。
沈婷淼以及北冥軍一行人在邪靈真君離開後,神性領域散去,也漸漸恢複了過來。
他們驚駭的低頭望著自己身上出現的各種傷口,很快就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
當時他們的精神大幅下降,整個人渾渾噩噩,幾乎是處在失控的邊緣。
如果時間再持續的久一些,等到他們身上的邪印到達第三階段,可能在場許多人都有喪命的風險。
儘管邪靈真君真正的目標不是他們,可光是邊緣散溢出的餘威就不是他們這些人能夠抗衡的。
此刻大家緩過神來,見到自家府君的背影,無論是誰,心中都免不了升起一股濃濃的敬意。
他們雖然不知道剛才出現那隻手臂背後的主人是誰,但大家都不傻。
兩個俗神被自家府君出手收拾後,突然又冒出來個遠比那兩個俗神要強大可怕許多的家夥。
對方的身份究竟是誰,就算用屁股去想也能猜到個大概。
再加上對方臨走時撂下的狠話,結果顯而易見,必然是那位傳說中的邪靈真君無疑。
他們隻相信自己眼前所見到的。
府君在剛剛斬斷了對方一條手臂,貌似還給予了多方重創。
這是何等的風姿!
儘管他們在那邪靈真君眼中隻是螻蟻,可自家府君乾淨利落的斬斷對方手臂,使對方落空逃跑的一幕,任誰心裡都升起一種與有榮焉的感覺。
自古以來,兵對兵,將對將。
將領對敵獲得勝利,對於底下的兵來說,無疑是能夠極大提升軍心士氣的行為。
而軍心與士氣,則是能直接影響一支軍隊的戰鬥力。
如今大家望著府君往西城走去,還有力氣的北冥軍無一不是拎起手中的武器跟上。
他們跟在林北玄身後,浩浩蕩蕩的聚集在一起,自覺的以軍陣展開。
調整呼吸,整齊劃一。
僅僅在前往西城方向這短暫的路途中,原本散亂的北冥軍變得整齊了起來。
他們的眼神如狼似虎,頭頂上方凝聚出浩然的氣勢。
無形氣機逐漸演化成一頭大鯤,似在水中遊弋。
可漸漸地,這大鯤又在發生變化,它的魚鰭慢慢開始往巨大的翅膀轉變,一根根羽毛代替鱗片,欲有騰飛之勢。
變化到這裡停止,仿佛像是達到了某種瓶頸,以他們現在的軍勢或者人數,還無法達到徹底騰飛的地步。
林北玄穿過一條街道,耳邊逐漸響起交戰與廝殺之聲。
他麵無表情,平靜向前。
那些正在奮力廝殺的人見到他後,情不自禁地紛紛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就連那一頭頭瘋狂的邪祟也受到林北玄身上散發出的氣勢影響,開始畏懼的後退,即使身後的邪祟將領如何鞭打都沒用。
在這些邪祟的眼中,林北玄所帶給它們的氣息威懾極大,那如淵如獄的氣勢在林北玄身後凝聚出三道巨大的人影。
人影下方,是一座令它們僅看上一眼,就忍不住渾身顫抖的城關。
當初陰司仍在時,世上萬千鬼魅邪祟不敢妄出害人,此刻即使黃泉路斷了幾百年,恐懼陰司的心理在邪祟中仍舊一代代的傳了下去,那是一種刻在靈魂深處的恐懼。
如今冥府與曾經陰司的氣息高度相似,加上林北玄身上冥府又氣息極重,隨時能從冥府中召喚陰兵,將行凶作惡的鬼魅邪祟抓回。
這支完全由邪祟組成的軍隊在看到一座行走的冥府後,又怎麼可能會不畏懼。
或者說,當它們看到林北玄的那一刻,瘋狂的欲望就仿佛被潑了盆冷水,瞬間清醒過來。
它們邪祟不是沒有理智,隻是平時瘋狂占據了大部分。
可當一個能夠將它們瘋狂壓製的人物出現時,它們的理智就占據了上風,頃刻間便化為一盤散沙。
而比起一目五手下的邪祟,那些守備西城的青雲寨異人和灰仙則是最興奮的。
不少與林北玄相熟的異人更是開心的打起了招呼。
然而他們的手才揮了沒有多久,便被林北玄身後那聚集起龐大軍勢的北冥軍一眼給瞪了回去。
“好可怕!”
“現在這支軍隊應該就是統領在羅州組建起來的完整北冥軍了吧!”
不少異人倒吸口涼氣,感受著那些披甲士卒身上所散發出的殺氣,不自覺地底下了頭。
雖然他們在這次戰爭中表現同樣驍勇,可個人的武力與集體軍隊所展現出的威勢可謂天差地彆。
因為北冥軍現在他們眼中就是一個堅固的整體,就連那半出鞘的長刀,也是整齊劃一,殺意凜然。
邪祟大軍開始後退,這個現象一目五自然不可能沒注意到。
甚至林北玄與邪靈真君那場大戰,他都有分出心神去觀察。
一目五默默望著朝他走來的林北玄,表麵上平靜無波,實際卻心中驚歎道:“難怪能將邪靈真君擊退並且斬斷對方一條手臂,這北冥府君的氣勢未免也太駭人了些!”
“而且,為什麼我覺得自己好像在那裡見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