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他猶豫著回答,還沒說出答案,
就見江靳年抬眼看過來,看似疑問,實則陳述地問他:
“你喜歡南枝,是嗎?”
江靳年的目光明明平靜尋常。
可池崢卻無端覺得那股視線鋒芒銳利。
就仿佛能輕而易舉看穿人心底。
他原本想否認的話,在江靳年這種注視下,抑製不住地被壓下去,最後遵循著心意,點頭承認下來。
“……我確實喜歡南枝,還請江總給我一個機會,我會向您證明,我是真的喜歡她。”
“證明?”江靳年唇側扯出一抹弧度,手中的筆被扔在辦公桌上,發出不輕不重的一道聲響。
“你想怎麼證明?”
“南枝是我們江家的掌上明珠,你想和她在一起,拿出什麼誠意來?”
江靳年這幾句話並沒有咄咄逼人的意味。
卻硬是讓池崢白了臉色。
他拳頭緊握,哪怕再不甘心。
也不得不承認。
他與沈南枝之間,隔著階層。
就像他與江靳年,隔著拚儘所有也無法撼動的階級鴻溝。
他拚儘一切、去爭去搶都難以得來的東西,在他難以企及的高度,有些人,生來就擁有。
“這是國外高校保送直博的邀請函。”江靳年將一個信封推至辦公桌的另一側。
言簡意賅道:
“國外保送進修,與南枝之間,你選一個。”
池崢手指顫了下。
他垂下目光去看信封。
上麵印著國外高校的名字。
他已經大四,讀研深造是他接下來最當務之急的目標。
國外的這所高校,他早就查過,以他的能力,能夠考上的概率微乎其微,更彆提保送直博。
而現在,就有一個機會,擺在他麵前。
池崢看著信封上那所學府的名字,垂在身側的手掌攥緊又鬆開,鬆開再攥緊。
最後,他顫著手,拿過了那個信封。
對於他的選擇,江靳年並不意外。
相反,完全在意料之中。
“既然做好了選擇,”他提醒:“南枝那邊,我希望,你永遠不再出現在她麵前。”
池崢臉色依舊有些白。
他握緊信封,給出承諾:
“我會遵守好信用,請江總放心。”
—
池崢保送去國外高校的事,很快傳遍淮海大學。
聽著那些羨慕的聲音,顧清禾先是意外,隨後納悶地看向站在長廊窗前回複消息的沈南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