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出來時,他手中拿著一件新的襯衣。
將床上軟綿綿的姑娘扶起來,江靳年先將襯衣套在她裙子外麵,才將手伸進去,摸索到裙子的拉鏈,隔著襯衣將裡麵的裙子給她脫下來。
做完,江靳年沒直接去關燈。
怕這姑娘待會兒又折騰,他索性一次性將睡前的準備工作問完。
“要洗澡嗎?”
沈南枝沒理會他,緊緊箍在身上的裙子脫了下來,就像孫悟空褪去了緊箍咒,全身都是輕鬆舒服的。
隻是她實在是困得不行了,頭嗡嗡的像是快爆炸,裙子脫下後,沈南枝一秒都沒停,轉身就抱著被子背對著江靳年重新躺了回去。
隻是剛躺下不到半分鐘,窗外“轟隆”一聲響雷再次傳來,背對著這邊的某位大小姐,聽著這道轟隆隆連綿不絕的雷聲,一張小臉皺著,卻很是從心地將身子轉了過來。
看著她前後這一串動作,江靳年險些氣笑。
第二天沈南枝再醒來時,外麵天氣已經放晴。
明媚的陽光從零星的窗簾縫隙中溜進來,沈南枝整個人埋在深色床被中,連瓷白溫膩的臉頰都被被角遮住大半。
陽光穿過窗簾縫隙傾灑進來,大床中央的女子揉著發脹的額頭緩緩睜開眼。
昨晚醉後的記憶有些斷片。
剛一醒來,沈南枝腦海中幾乎一片空白,她還以為自己是在她的小公寓,可當眼睛完全睜開,猝不及防看到全然陌生的房間時,沈南枝按著額角的手指狠狠一頓,隨即整個人立刻從床上坐了起來。
她起身的動作幅度太大,被子從身上滑落大半,沈南枝下意識往自己身上看,當看到身上隻有一件寬大的男士襯衣時,抓著被子的手指都不自覺地狠狠攥緊。
就在她努力回想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的時候,臥室門被人推開,剛開完線上早會的江靳年神色如常地從外麵進來。
“醒了?”
他倒是沒什麼避諱,不過相較昨晚沈南枝像隻樹懶一樣趴在他懷裡一整夜的場麵,現下這種場景也著實沒必要避諱。
江靳年手中端著一杯水,神色自然地朝她走近,最後停在床前,將水杯遞過去。
“渴嗎?”
在門被推開的那一瞬間,沈南枝就本能地緊緊拉住了被子將自己整個裹住。
看到一身家居服的江靳年出現在視野中,她驚駭得瞳仁都狠狠縮了下。
下一瞬,她視線下意識越過深色的床被,往房間的其他地方瞥。
整間臥室的裝潢和都江靳年這個人出奇的一致,冰冷淡漠,處處都是冷色調,是他的房間無疑。
江靳年維持著遞水杯的姿勢沒動,就那麼看著臉色發白的少女緊抿著唇瓣。
“又不渴了?早上五點是誰鬨喊著口渴?”
沈南枝沒敢應聲,因為就在江靳年聲音響起的同一刻,她斷了片的記憶冷不丁回想起了一點。
不多。
但已經足夠讓她僵著身體不敢動彈。
跳躍在腦海中,一閃而過的畫麵裡,她想起昨天晚上,她死死拉著江靳年不讓他走,霸占他房間,不怕死地使喚他……
沈南枝嚇的狂咽口水。
她是真沒想到。
喝醉後的她竟然能有種成這樣?
不止敢進江靳年的臥室,居然還敢爬他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