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南枝回頭。
往後看去。
昏暗光線中,目光還沒落在男人身上,握在她腰間的手掌一個用力,在她反應之前,一把將她攬抱去了腿上。
沈南枝呼吸頓住,驚呼聲堪堪咬在唇齒間,“……靳年哥?”
她腿彎半跪著,撲在他身上。
這個姿勢太親密,又是在外麵,沈南枝本能地想從他身上下去。
但剛動了一下,腰身就被他掐按住掙動不得。
江靳年聲線緩淡,語調雖平和,卻裹著不容置喙的強勢。
“晚上沒彆的安排,不急著下車。”
沈南枝眼睫撲簌著發顫。
禦山公館的車庫很大,無數盞用來照明的燈更是日夜常亮,整個車庫在正常情況下幾乎都是燈火通明。
但也有一處例外。
車庫最裡側左後方,那百餘平的空間安裝的是聲控燈,隻要有聲音響動才會亮。
沈南枝平時幾乎從不來這個小角落。
一來遠不說。
二來這個區域的燈是聲控燈,遠不如前麵那些亮如白晝的常亮燈方便。
但今天,周林那個業務能力出色的特助,也不知道怎麼想的,繞遠將車停在了最裡麵,正好在這片聲控燈的區域。
車門關上後,普爾曼車轎的隔音效果一流,裡麵多大的聲音外麵都聽不到,聲控燈檢測不到聲源,光線很快暗下去。
整個車內都昏暗下來。
沈南枝不清楚江靳年將她留在這兒是想做什麼,但車窗外光線驟然昏暗下來,讓她無端升出幾分緊張和不安。
她揪緊指尖,那種麵對未知的忐忑讓她將呼吸都放得格外輕慢。
餘光從車窗外收回來,沈南枝慢慢抬了抬腰,試圖將兩人間的距離拉遠一些。
但剛挪出一寸,就被他再度按回去。
她不敢再亂動,低著聲問:
“我們在這裡做什麼?”
烏漆麻黑的。
撇開這些消極怠工的聲控燈,如果能蹭些前麵車庫常亮燈的燈光,這會兒車內也不至於這麼暗。
但周林那廝走得太急,都忘了把前後擋板降下來,整個車子在外麵看,雖然是一半在明、一半在暗,但由於停車的方位原因,再加上那厚厚的擋板的阻隔,現在是一絲光亮都照不進來。
沈南枝邊暗罵周林今天腦子掉線不稱職,邊試圖自己去摸索控製擋板升降的按鈕,想將擋板弄下來。
或者打開後座車廂的車載燈。
和江靳年待在一起,這種接近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讓她很沒有安全感。
然而她手剛探出去,就被他捉著手腕抓回來。
“摸什麼呢?”
沈南枝低低吸了口氣,“……我想開個燈,太暗了。”
“還有,這兒這麼黑,我們不上去嗎?”
他扣著她手腕沒鬆,沈南枝掙紮不開,降擋板和開車載燈的計劃是泡湯了。
江靳年在黑暗中看著身上不斷試圖從懷裡溜出去的姑娘,在她再次開口前,掌心箍覆著懷裡盈軟的腰肢,將她再度往下按了幾分。
並壓著她後腦勺,吻上她唇角。
唇瓣相觸的那一瞬間,江靳年明顯感覺到懷裡的人呼吸猛地頓住,掌下柔軟的腰身也不自覺地緊繃住。
他眸色暗下幾分,骨節分明的大掌挪至她腰線,依著這兩次同房找出的敏感點,寸寸往上碾磨,直至她腰身顫著在他懷裡被迫軟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