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伸手,做出送客的動作,“請儘快離開。”
蘇霧臉色難堪起來。
她本想糾纏,但這裡的服務生軟硬不吃,加上她現在是公眾人物,萬一被人拍到發到網上,對她的影響不計其數。
蘇霧硬生生壓下眼底的不悅,強撐著麵部表情維持著和善友好的麵具,衝著那名服務生點了點頭轉身離開。
從另一側長廊過來的紀言澈,看了眼踩著高跟鞋離開的蘇霧背影,沒停頓,直接走向包廂。
兩位服務生恭敬彎腰,第一時間打開門,並在紀言澈進去後,再次將門關上。
蘇霧這兩年雖然在娛樂圈取得了些地位,但她根本入不了這些權貴子弟的眼。
在進包廂後,紀言澈連提都沒提她,大步往裡走去,對著心情鬱沉、坐在沙發上喝酒的江庭旭說:
“我上來的時候,聽說你哥今天也來了‘盛夜’,要不要過去打個招呼?”
江庭旭沒立刻接話。
旁邊的祈越、方知霖幾人目光都落在自從剛才出去一趟、回來後就變得心情異常糟糕的江庭旭身上。
見氣氛不對,紀言澈拿著酒杯坐下,眼神詢問另幾人這是怎麼了。
方知霖幾人還沒有說話,半低著頭、手中握著酒杯,不知道在想什麼的江庭旭垂著眼皮說:
“來時打過招呼了,不用去了。”
紀言澈眼神在江庭旭身上轉著圈,他雖然不是很清楚這是又怎麼了,但應該是跟沈家那姑娘有關。
他剛才在上來的時候,不僅聽說回國後從未來過‘盛夜’的江靳年今天破天荒來了‘盛夜’包廂,就連沈家那姑娘也來了。
江庭旭既然跟江靳年見過麵了,那必然是也見過沈南枝了。
紀言澈心裡歎了口氣。
但沒有在這個時候多問。
幾個兄弟打小一起長大,什麼時候該說什麼話都是門清。
另一邊的祈越見七八天沒過來的紀言澈終於舍得露麵,調侃著適時轉開話題:
“最近在忙什麼?每次喊你聚,都說有事,怎麼著,天上掉餡餅了,忙著撿?”
紀言澈灌了一口酒,語氣鬱悶得要死,“彆提了,被我家那位逼著進公司了,這都一周多了,我連個安穩覺都沒睡過,要不是昨天在我爸眼皮子底下完成了一個項目,我到今日估計也出不了公司。”
祈越和方知霖都笑。
他們這群人,基本都是在家裡排行最小,上麵至少有一兩個哥哥的,平時家裡公司的事有哥哥們頂著,很少用得到他們。
但隨著這兩年年齡漸漸大些,或多或少地都開始了被各自父母逼著進公司的境遇。
紀言澈這種情況,不是特例。
他們這些兄弟,或早或晚都會有這一天。
幾人閒聊著各自被家裡逼著進公司曆練的事,說著說著,紀言澈順口提到了這幾日在公司高層聽到的消息:
“前幾天董事會的時候,我碰巧聽說一周前沈氏總部和分公司股份大跌,險些造成資金鏈斷裂。”
祈越率先皺眉,“沈氏那麼大的公司,背後又有沈淮硯親自掌管,還會出現資金鏈的問題?”
紀言澈解釋:“聽說是沈淮硯那個時候出了車禍,公司群龍無首,最後是江氏注資,沈氏集團才平穩度過這次危機。”
聽到最後半句,幾人看向江庭旭那邊。
沈氏集團遭遇危機之事,並未在圈子裡大肆傳來,為了將沈家集團股份的風險降到最低,江靳年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時間,就將此事按了下去。
除了平時整日待在公司、並與沈氏有密切業務往來的公司高層,旁人基本都不知道這事。
方知霖幾人有些好奇,但還未開口,就見江庭旭臉上情緒變了又變,最後,他語氣裹著少有的迫切,問紀言澈:
“你說沈氏危機是在什麼時候?”
“?”紀言澈:“就……一周前啊。”
江庭旭驀地站起來,一句話沒再說,徑直往外走。
徒留下剩下幾人一頭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