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再不舒服,這次我要休息一周。”
一周一次。
一個月四周。
除去她生理期前前後後要占一周。
每個月也就隻剩下三周。
三周,三次。
這樣就算不舒服,也劃算。
江靳年一眼看穿她的小心思,輕笑一聲,揉著少女低低顫栗的腰肢吻下來,“會舒服,江太太。”
攥按在深色床被上的手指被人一根根撐開,冷白修長的指骨順著少女被迫分開的指縫擠進去。
冷肆的風被隔擋在窗外,連丁點冷意都吹不進來,夜色漸深,沈南枝指尖攥得越發緊,潮濕微紅的眼尾被人一遍遍吻過,像安撫,也像輕哄。
牆上的掛鐘指到零點整。
得以從江靳年懷裡出來的姑娘,顫濕著眼睫,蝸牛似的一刻不停往被子中鑽,試圖閉上眼睡覺。
但被角剛蓋過腦袋,腰身就被一隻大手輕扣住。
她呼吸一僵。
眼皮都狠狠一跳。
手裡抓著被子不肯鬆。
“不睡覺嗎?”少女悶聲。
他揉著她腦袋,掌心輕托著她後腦勺吻過來,眼瞳深又濃,“再來一次,要不了多久。”
胡說……
沈南枝指尖揪緊,下意識要反駁,
卻被他壓著唇瓣吻住。
淩晨十二點半時,床頭靜著音、被床被完全遮在下麵的手機亮屏震動,但沒人發現。
沈南枝累極,再次試圖拽著被子往裡躲時,伸手摸索間指尖不小心在被子下麵劃過了手機屏幕,她沒察覺,更沒有注意到一通深夜在國外打來的電話歪打正著中被接通。
腰酸得不行,見被子拽不過來,沈南枝反手一把推開,眉梢微擰著,像前幾夜那樣故技重施鑽進江靳年懷裡,臉頰緊緊貼在他頸窩,委屈的腔調:
“我要睡覺……你不是答應了爺爺,會注意分寸……”
低低軟軟又委屈控訴的濕濡嗓音通過話筒傳進大洋彼岸的江庭旭耳邊,意識到那是在做什麼,江庭旭握著酒杯的手掌頃刻間死死攥起,眉眼驟然沉下來。
在這通電話被接通之前,他已經連續打了好幾個,平時他死死克製著不敢和她聯係,但今天或許是酒意驅使,他很想很想好好跟她道個歉,好好跟她解釋,他和蘇霧真的什麼都沒有。
他不甘心。
真的不甘心。
他們形影不離一起長大,這麼多年的情分,要在這一年一切畫上句號。
電話打不通,他並沒有多氣餒。
在接連打了三四個之後,被酒意壓著的理智逐漸回歸,這個時間,國內正是深夜,打不通才正常。
正要掐斷,電話卻在掐斷前一刻被接通。
他眼底一亮,連忙將手機放在耳邊,還沒說話,卻先聽到電話那端的聲音。
江庭旭像是瞬間被人潑了一身冰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