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家閨蜜是怎麼做到,在手裡捏著結婚證的情況下,一本正經地說出去酒吧泡男模這種話的?
顧清禾眨眼看著手中的結婚證。
再看著緩下咳嗽、但眼底震驚未消的閨蜜,她低咳了聲,不再玩笑,忙對自家閨蜜道:
“你先聽我說,我這可不是婚內出軌啊。”她晃了晃結婚證,長話短說解釋,“我和霍璟承,和你與江靳年那種結婚不一樣。”
沈南枝:“?”
顧清禾:“我們隻是協議結婚,明麵上的聯姻,私底下各玩各的,誰也不管誰。”
沈南枝:“……”
—
霍氏還有不少事,領完結婚證後,霍璟承當天就回到了北城。
他沒去老宅,直接去了集團。
隻讓何牧去霍宅跑了趟,將結婚證送給老爺子過目。
彼時霍老爺子剛和老友下完棋回來,看著手中的紅本本,老爺子笑得合不攏嘴,將結婚證上的鋼印看了又看,確定是貨真價實的真證,才問站在麵前的何牧:
“我聽說人家小姑娘是淮海顧家的千金?”
何牧點頭,“是的,霍老。”
老爺子很滿意,不禁想起很多年前的舊事,一邊將結婚證遞給何牧,讓他交給霍璟承,一邊感慨:
“這些年顧、霍兩年聯係慢慢少了,多年前,我和顧家那位老爺子,也曾打了不少年的交道。”
“他那小孫女我雖然沒見過,但聽說,是個很明媚活潑的姑娘。”老爺子臉上笑意深深,“璟承能娶到那樣活潑的女孩子,是他的福氣。”
何牧隻微低著頭。
沉默聽著老爺子的話。
不敢多說他們霍總和那位顧小姐,隻是名不副實的協議婚姻。
三年期限一到,或者都用不了三年,隻要那位顧小姐說離婚,這門婚事,就算結束了。
其實說實話,何牧倒是挺希望,他們霍總能和那位顧小姐成真正的夫妻的。
霍璟承小時候被仇家擄走折磨多年,被尋回來時九死一生,渾身傷痕無數。
經過這麼多年,體內體外的傷雖都已痊愈,卻也落下了難以消弭的病根。
尤其是頭疼發作時,直鑽神經深處的徹痛讓人頭疼欲裂、痛不欲生。
每每那個時候,都隻能打鎮定劑才能起幾分作用。
偏偏這頭症發作的毫無規律,不僅沒什麼具體的誘因,誰也不知道發作起來要何時結束,更是不知道下次發作的時間。
所以霍氏上下,這些年中,常年備著最頂端的醫療團隊與最充足的鎮定劑。
霍璟承更是幾乎從不在公眾麵前露麵。
直到兩年前。
這種病痛發作的次數才越來越少。
就像近一年來,一次都未再發作。
所有人包括老爺子都以為這讓整個醫療團隊都束手無策的頭疼症狀終於消失,可在上次去淮海市參加拍賣會的那天晚上,卻毫無征兆地再次發作起來。
事情發生的太突兀,因這一年都相安無事,霍家的醫療團隊也沒有跟去淮海市,那天跟著霍璟承在禦錦酒店的隻有一位家庭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