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苡安垂下了眸子,軟糯糯道,
“我是以小人之心度王爺君子之腹了。
可是,我一個女人,在男人堆裡討生活,已經被騙太多次了。
如今,上有癱瘓在床婆母,下有三歲小兒,不賒賬已經成了我的行醫準則,求王爺體恤。
我不要欠條,我要王爺腰間的玉佩。”
“你好大的膽子!”蕭北銘氣得怒火上行,又漲紅了臉:
這個無恥的狂徒,竟敢要我外祖家的傳家寶!
站在一邊的烏二也是又驚又氣:
她怎麼能有種成這樣!
竟敢勒索王爺的瓊瑰玉佩!
但是,烏二敢怒不敢言,她現在是王爺最後的救命稻草了。
蕭北銘轉念又一想:
母妃千叮嚀萬囑咐,這瓊瑰玉佩是要給自己未來王妃的,反正,自己這輩子也不準備娶妻了,現下還是自己的命最重要,母妃若問起來,就說丟了。
蕭北銘拽下了腰間的玉佩遞給她,
“不要再便宜出掉了。”
因為烏二尋回玉佩之時,怕王爺生氣傷身,告訴他花二百兩買回來的。
蘇苡安眉梢一揚接過玉佩,
“王爺放心,我不會賤賣它的,等王爺什麼時候有了二十萬兩,再把它贖回去。”
蕭北銘驚訝瞳仁放大了一圈:
二十萬兩?!她竟然坐地漲價了!
誰給她的狗熊膽子,竟敢如此勒索本王!
蘇苡安內心一通碎碎念:
你這是什麼表情啊?是你告訴我不要賤賣的,我要個高價,你又不高興了~
蘇苡安表麵一臉雲淡風輕的坦然,
“王爺你放心,我拿你錢財,肯定會儘心儘力地把你的病治好的。
不過,白日裡,我要伺候癱瘓的婆母。
我若不親力親為,左鄰右舍的閒話會壓死我的。
以後,我就晚上來給王爺治病。”
蕭北銘雙眸恨恨,淬著火星子,咬著後槽牙,
“就這樣吧,記得每日都要來!”
蘇苡安把玉佩塞進懷裡,轉身就走,瀟灑地扔出來一句:
“明晚見~”
蕭北銘看著她消失在暗處的纖瘦修長身影,冷冷發問,
“還沒查到那女人的來路嗎?”
烏二滿臉羞愧,跪倒在地,
“屬下辦事不力,罪該萬死,請王爺治罪。”
“彆給我整這些虛的!”
“是!”
烏二又自覺地站起了身,
“淩大夫說她婆母又凶又不講道理,不讓她出門行醫,她都是悄悄出門給人治病賺錢養兒子,我們打聽她,就是想害死她。
這世道,女人求生本就艱難,更何況她一個寡婦。
我怕逼得太緊了,她就真的不來了,就沒再派人跟蹤打探了。
私心想著,等王爺的病好了再查也來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