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袁家的名頭,在這個時代,可是很有影響力的,特彆是中原、河北一帶,誰不知道袁家。
“我說二公子,你莫非是見鬼了,一個人自言自語的。”淳於瓊,顯然沒有聽到,任何聲音。
袁熙並不作答,而是,繼續觀察著四周。
他在賭,賭曆史車輪的慣性,他堅信會有的。
“給我聽著,老子是下軍校尉,淳於瓊是也,識相的趕緊,給爺爺出來,否則老子的大刀,可不是吃素的,非要你再死上一次不可。”淳於瓊,突然來了興致。
說著他擺動手中大刀,一刀劈在旁邊的槐樹上。
粗如兒臂的樹乾,應手而開,‘哢’的一聲,被劈落在地上,彆說,這淳於瓊還算是,有那麼幾分蠻力。
“是袁顯奕,和淳於將軍嗎?本王和陛下在此。”
突然,一個怯生生的聲音,從道旁傳出來道。
“大膽,那裡來的狂徒,竟敢冒充陛下,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淳於瓊,先是一驚,隨即發怒道。
“說話的可是,陳留王殿下?”
袁熙倒是,沒有失禮,他伸攔住了,淳於瓊。
“正是本王,可是顯奕?”那個聲音略顯激動。
“正是,殿下,請問陛下,可否無恙?”
陳留王歎了口氣說道,“陛下暫時,還算無恙,假如你們,再不來接駕,隻怕追兵趕上來,就有恙了。”
“此乃我之過也,世叔趕快,命軍士接駕,陛下和陳留王在此。”袁熙先是告罪一聲,又對淳於瓊說道。
“我說二公子,他們該不會,是假冒的吧?”
淳於瓊靠近袁熙,他指著草叢,小聲說道。
“是不是,請出來一看便知,你說呢,世叔。”
袁熙瞥了一眼,缺心眼兒的,淳於瓊。
“我二人深陷,沼澤之中,無法動彈了,還請淳於將軍,體念忠臣之意,相救陛下,於危難之中。”
黑暗中傳來,陳留王劉協的聲音。
聞言,淳於瓊的酒頓時醒了。不能不醒,因為他已經聽出了,陳留王的聲音。西園軍本來就是,皇帝的親兵衛隊,對皇帝和陳留王,那再熟悉不過了。
“殿下,您在什麼地方,末將這就來救駕。”
“我,我人在河邊。”
“河邊!”袁熙和淳於瓊,對視了一眼。
接著,袁熙、淳於瓊,帶著兵士,開始向前靠去。
“點起火把。”“聽二公子的,點火。”
在火光照射下,周圍變得明亮起來。
茂密的樹叢之後,人影婆娑、水影星羅。
袁熙指著遠處,喊道,“在前麵。”
他帶著許褚,首先衝了過去,淳於瓊隨後。
“袁熙前來救駕。”袁熙半跪於地,施禮道。
“太好了,是顯奕。”陳留王認出了袁熙。
而一旁的少帝劉辯,懦懦的還沒反應過來。
經曆了這次逃亡,劉辨和劉協,完全沒有了,往日裡的樂觀和從容,而是,麵帶驚恐和哀傷。天子一旦失去,自己的勢力,和普通人也就,沒有什麼區彆了。
袁熙雖然不是,什麼忠臣良將,但是如今見到,一國之君如此窘困,他心中也多少,有一些的感傷。
“請殿下和陛下上馬。”
“請殿下和陛下上馬。”
袁熙和淳於瓊,紛紛請命道。
劉辨此時被嚇怕了,從始至終,沒說一句話。
陳留王遲疑了一下,低聲囑咐說道,“顯奕,你可要小心,張讓和段珪,恐怕已經,追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