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年,穎北,救援途中。
夏侯淵帶領騎兵,一路急行軍,不需要多久,他便可到達曹軍大營。然而就在這時,意外發生了。
戰馬上的夏侯淵,遙遙看到了大路中間,好像有一個人影,於是,他趕緊夾了夾馬腹,讓戰馬速度降下來。
同時,夏侯淵揮了揮手,他身後的眾騎兵,也紛紛將馬速降了下來。
等他們衝到馬路中間時,確實有一華服青年,正淡定地站在官道上。
“這位先生,何故攔住我等去路?”被攔住的夏侯淵,語氣並不是很好。
那青年倒也不惱,他微微一笑,“這位將軍恐怕是,要救援曹軍大營吧?”
聞言,夏侯淵心中一冷,他頓時起了殺意,他悄悄握緊了劍柄,“這位先生,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
對此,那個青年並不以為意,他上前一步自顧說道,“將軍你這樣去,並無法改變戰局,不過,我有辦法。”
聞言,夏侯淵沒有說話,他眼神冰冷懷疑地,審視著眼前的青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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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淵行軍途中,發現了一隻,野生的謀士,堪比郭嘉那樣的大才。
比起族兄夏侯惇,夏侯淵的戰績,那就華麗多了,擅長千裡奔襲。
後來黎陽之戰,賈詡設下埋伏,夏侯淵大意輕敵,被槍王張繡擊殺。
袁熙舍不得殺夏侯惇,不代表他不殺夏侯淵,這可是曹操的臂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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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年,鄴城,州牧府。
袁熙滿懷心事,一路急行軍,終於趕回了鄴城,他一刻不敢耽擱。
將馬匹交給許褚後,袁熙便急忙來到了,袁紹的書房,沒想到的是,父親袁紹好像,已經等待許久的樣子。
袁熙行過禮後,謹慎問道,“父親,不知召見孩兒,可有什麼緊急軍情?”
袁紹很滿意地,看著次子袁熙,他壓了壓手,徐徐說道,“嗯,顯奕我兒,父親有一件事,正需要你去做。”
“哦?是何機要?”袁熙心中一凜。
袁紹笑了笑,“也無他事,你帶著為父手書,立刻前往陳留,以示問候。”
袁熙眉頭一皺,心中疑竇叢生,他謹慎問道,“父親,可還有其他要事?”
袁紹沒立刻回答,他幽幽看向南方,語氣淡淡說道,“韓馥到陳留了。”
袁熙心中咯噔一下,左手不禁顫了下,他咽了下口水,將想要說的話,強行給收了回去,他選擇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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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韓馥還活著,袁紹決定不裝了,他想讓袁熙南下,順手處理此事,當然,也隻是順帶而已,這是次要目的。
袁熙的主要任務,還是張邈和曹操,籠絡和穩住他們,才是袁紹的本意,至於韓馥這事,全看袁熙心情了。
說實話,袁熙也不想接這事兒,畢竟不是太光彩,但他有的選嗎?
還好韓馥膽小,他竟然自殺了,這讓袁熙的處境,多少好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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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珪所論,皆中寡人之失,常使我不能釋懷。”袁熙審視著崔琰,他深深舒了口氣,並沒有藏著掖著的意思。
對此,崔琰灑然一笑,“自古人君莫不欲社稷永安也,然而不可得者,隻為不聞己過,或聞而不能改故也。”
袁熙被崔琰懟的,一時間愣住了,他無奈笑了笑,“今寡人有所失,先生又能直言不諱,吾何慮社稷之不安。”
崔琰也不敢托大,“臣等敢直言以諫,蓋因大王心胸開闊,善納其事尓。”
袁熙擺了擺手,他問了個題外話,“季珪你覺得,比之田豐、陳群如何?”
崔琰猶豫了一下,“回大王,孜孜奉國,知無不為,每以諫諍為心,臣不如田豐,敷奏詳明,出納惟允,處繁理劇、眾務必舉,臣不如陳群。”
對於崔琰的應對,袁熙不禁點了點頭,“無需謙虛,先生直言即可。”
“至於激濁揚清,嫉惡好善,臣亦有一日之長。”於是,崔琰也不再藏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