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郭圖、辛評,此刻對袁熙,充滿了敵意,但他們,也不得不承認。單單從造詣,這方麵來講,這首詞賦,在這個年代,堪稱翹楚。在佩服的時候,二人心裡,又隱隱升起擔憂,這可不是好兆頭。
看來,這二公子以後,是大公子奪嫡之路的,一個強勁的,競爭對手啊,郭圖和辛評紛紛對視一眼。
“周公吐輔,天下歸心……哈哈……好,好啊,這句我喜歡!”袁紹大喜不已,高興的站了起來。“為父說過,倘若你作的好,為父有賞!今曰顯奕,為我爭了光,我便給你,一營兵士武器盔甲,不知顯奕,意下如何?”
“多謝父親,孩兒一定,鞠躬儘瘁,替父親分憂。”袁熙趕緊拜謝道。然後,興奮的回到了張紘身邊。
看到袁紹父子,說完了話,坐在下麵的許攸,自己作為袁紹的老朋友,也該起來說幾句了,便端著酒杯站了起來:“周公吐輔,天下歸心,攸敬主公一杯,將來的天下,必然是主公你的。願主公威震四海,天下歸心。”
“哈哈……許子遠,你這馬屁拍的……”此時,麴義顯然,喝的有些大了,他一手捏著酒杯,一手提著,一塊雞腿,哈哈大笑著,打斷了許攸的話。
袁紹也知道,許攸說的是奉承話,不過,聽著舒坦,正要謙虛幾句。冷不防突然,從麴義嘴裡,蹦出了這麼一句話,袁紹不由得臉色驟變。“鞠義,你醉了。”
麴義雖然是個武將,平素驕狂自大,目中無人,但到底不是個莽夫,一看袁紹臉色勃然而變,就意識到,自己說錯了。隻見鞠義急忙地,放下酒杯和食物。
他匍匐在地,惶恐請罪道:“主公息怒,義酒後胡言亂語,主公少罪,界橋之戰,乃主公之功。”
袁紹哼了一聲:“都是你麴將軍功勞,與我何乾!”
看到袁紹不滿,在座的眾人,一起起身奉承道:“主公息怒,雖然仗是麴將軍打的,但還是靠了主公,你在背後運籌帷幄,所以,公孫瓚才會敗退幽州。”
“諸位,今晚且儘興。”袁紹不再說什麼,揮手示意繼續喝酒,但心裡卻是悶悶不樂。準備再喝了幾杯,就勒令散席,知道雍正為何,討厭年羹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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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袁紹的書房內,氣氛略顯凝重。袁紹坐在案幾首位,眼神中透著一絲憂慮與不滿。袁熙接到父親的傳喚,他匆匆趕來,心中揣測著父親的意圖。
袁紹看著走進來的袁熙,微微點頭示意他坐下。袁熙恭敬地行禮後,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袁紹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緩緩開口說道:“顯奕,那鞠義近來愈發居功自傲,全然不把父親放在眼裡。”
袁熙心中一動,他對鞠義還是有所了解的。鞠義在之前的戰役中,立下赫赫戰功,其率領的先登死士,更是以一當十,是袁紹軍中不可多得的精銳力量。
袁熙思考片刻後,“父親,孩兒明白。但如今天下紛亂,各方勢力虎視眈眈,正是用人之際啊。”
袁紹皺了皺眉頭,輕哼了一聲:“他鞠義如今恃功而驕,這樣下去如何能行?若不懲戒的話,日後軍中豈不是,人人都可效仿他,不把主將放在眼裡?”
袁熙趕忙說道:“孩兒明白父親的擔憂。可是鞠義的能力不可小覷,他率領先登死士剛剛擊退公孫瓚。如果此時因為他的驕縱而懲戒他,恐怕會讓將士們寒心。這就好比是斷了自己的臂膀啊,得不償失。”
“嗯,我兒言之有理。”袁紹的表情稍微緩和了一些,他看著袁熙,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聞言,袁熙接著說道:“父親,當今天下尚未平定,我們還需要鞠義這樣的將領,為我們袁家征戰沙場。等天下太平之後,到那時馬放南山,再處理這些事情也不遲。現在若是因為一時之氣而處置鞠義,恐怕會引起軍中的動蕩,而且還會讓其他勢力有機可乘。”
袁紹沉思了良久,他站起身來,在書房內來回踱步。袁熙靜靜地坐在椅子上,等待著父親的決定。
袁紹終於停下腳步,他看著袁熙緩緩說道:“顯奕,你說得有幾分道理。但也不能就這樣放縱不管。我會找鞠義好好談一談,讓他收斂一下自己的行為。”
袁熙鬆了一口氣說道:“父親英明,可令鞠義將軍駐守河間,抵禦公孫瓚侵襲,將功贖罪。”
袁紹點了點頭:“就如此吧。顯奕,你也要多關注軍中之事,若發現有什麼不妥之處,及時告知於我。”
袁熙恭敬地回答:“是父親。孩兒定當竭儘所能。”
於是,袁紹敲打鞠義一番後,讓鞠義駐守河間。防備公孫瓚南下,雖然沒有加封官職。但後勤給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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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本佳人,奈何為賊?
這個曆史時空,袁熙能做的就是,不讓呂布二度弑父,這是袁熙對呂布,最大的尊重了。
呂布這等無雙猛將,應該死在兩軍交鋒,血灑疆場,而不是白門樓,袁熙會給他一個體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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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橋大戰後。
袁紹也開始,治理冀州諸多政務,有了沮授、田豐等,內政人才的協助。
冀州也迅速地,安定下來,一切大小軍政事物,井井有條的進行著。
袁紹大肆封賞了,上次大戰中的,眾將領謀士,除了財帛,還分了田產。
袁熙一營表現出眾,得到了袁紹的嘉許,在袁熙的周旋下,也追加配備了一些,精良的器械和軍馬。
袁紹的家眷,也從濮陽出發,來到了鄴城,包括袁熙母親劉夫人,三弟袁尚,還有高月,以及那位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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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熙站在庭院之中,目光緊緊盯著庭院的入口,自從家眷從濮陽來到鄴城,他還未曾好好與高月相聚。
不多時,高月的身影出現在入口處。她邁著輕盈的步伐,一襲淡色的長裙隨風飄動,如同玄女下凡一般。
袁熙快步迎了上去,一把將高月抱起。“想死我了。”
聞言,高月輕笑著,嗔怪著袁熙道:“顯奕,這大庭廣眾之下,成何體統。”
袁熙卻滿不在乎地說:“我與娘子許久未見,小彆勝新婚,哪管得了這許多。”
說罷,袁熙拉著高月的手走進屋內。屋內早已備好了精致的點心和香茗。袁熙讓高月坐在軟榻上,自己則坐在她的身旁,緊緊握著她的手。“這些日子可曾想我?”
接著,高月紅著臉,點了點頭:“顯奕不在身邊,每一日都甚是想念。”兩人就這樣依偎著,訴說著離彆後的思念之情,時而歡笑,時而低語,恩愛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