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李正山出門後,就在外麵的張家酒樓等著了。
洛子君隨後趕到。
“你姐姐沒有懷疑什麼吧?”
“沒有,我就說在家待的無聊,出來買些書。”
兩人一邊說著話,一邊向著東城走去。
“武館位置都比較偏僻,而且外麵又沒有什麼招牌,你一個人肯定是找不到的。”
“裡麵每天都有人練武,若是距離居民區太近,會吵到彆人的。”
“現在的武館武師,一般都不收徒。所以咱們想要進去練武,隻能交錢,而且還是一個月一付。若是需要在武館藥浴,吃些補品,還需要另外出錢……”
李正山這些年也沒有接觸過武館,還是昨天找人詢問的。
“原來咱們去拜師,隻要師父看中了,那就收為徒弟。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師徒關係都親著呢,根本就不需要交錢。師父不僅會把最拿手的武藝傳授出來,還主動給咱們花錢。”
“現在啊,時代變了,大家都看重利益了……”
“你若是沒錢,屁都不給你學,門你都彆想進去。”
李正山一路吐槽著。
很快,兩人來到了東城,又穿過兩條街道,拐進了一條偏僻的小巷。
這裡已經快到東城的城門口了。
兩人進入小巷,一直向前走著,直到來到小巷儘頭,方發現一座大院,外麵很簡陋地掛著一個木牌。
那木牌上潦草地寫著幾個大字:劉氏武館。
李正山上前敲門。
很快,一名光著膀子的大漢過來開門,喘著粗氣問道:“找誰?”
顯然,這人剛剛正在院子練著。
李正山拱手:“在下衙門捕頭李正山,與貴武館楊開明兄弟約好了,今日帶自家弟弟來看看。”
大漢看了兩人一眼,轉頭喊道:“楊師弟,這裡有個李捕頭找你!”
說完,他便自行離開,從院子抓起一塊磨盤,開始蹲馬步舉重起來。
那沉重的磨盤在他手中上上下下,舉重若輕。
李正山低聲道:“這也是淬煉肉身的一種。此人雙腿粗壯,下盤極穩,看看那皮膚肌肉,都淬煉的極為堅韌。以你現在的實力,即便人家站在那裡不動,你也打不倒,反而自己的拳頭會受傷。”
這時,一名身高體瘦的青年走來,笑著拱手道:“李捕頭,我家哥哥昨日已經跟我說了,走,我帶你們進去看看。”
李正山連忙拱手道謝,介紹道:“子君,這位是楊兄弟。”
洛子君連忙拱手行禮:“楊哥。”
楊開明看了他一眼,笑了笑道:“你就是李捕頭的弟弟吧?怎麼,對練武感興趣?”
洛子君點頭道:“是有些興趣。”
楊開明帶著兩人向著裡麵走,又看了他一眼,笑著道:“不是我說話難聽,子君老弟,你這身子骨看看著,不太適合練武。況且練武,都是從小開始,你現在就算有心走這條路,隻怕也是晚了。”
李正山有些尷尬道:“楊兄弟,我們就是來看看。實不相瞞,我家子君現在在書院讀書,他姐姐也不會讓他來練武的。還有,我家也實在供不起。”
楊開明有些驚訝:“在書院讀書?嘖嘖,難怪我第一眼看著,就像是個讀書人。讀書好啊,又有前途,每天還能出去遊山玩水,不像我們,每天都在這裡擼鐵擼石頭。子君兄弟,咱們這練武,不僅需要吃苦,也非常耗費銀子,你既然在讀書,今日就來看看就是了,也彆想其他的了。”
洛子君沒有說話,目光看向了院子裡的其他人。
有人在打拳,有人在對著木樁練腿,有人在舉著石頭,還有人在站著木樁。
三人一邊說著話,一邊繼續向前走著。
很快來到後院。
後院更大,裡麵是一座練武場。
這個時候,隻有兩個人在裡麵,一人練著劍,一人練著棍。
“也沒有什麼好看的,就這些了。”
楊開明轉過身來,笑著道:“那裡有些武器,子君兄弟若是手癢,可以去拿起來玩玩,不過可彆傷到自己。”
他以為眼前的少年,隻是好奇練武的地方,就想過過眼癮,摸摸武器而已。
洛子君突然問道:“楊哥,來這裡報名練武需要多少銀子?”
楊開明笑了笑,道:“一個月兩百兩。”
此話一出,一旁的李正山臉色一變:“兩……兩百兩?”
這可是個很恐怖的數目。
要知道他當年練武,進門時,才交了二兩銀子,而且還包夥食。
楊開明解釋道:“來這裡練武,師父每月指導兩次,自己可以挑選功法。這裡的武器,工具,都可以使用。其他人練武時,也可以觀摩,那些功法你都可以學,隻要能學到手,那就是你的了。以後出去做什麼,或者傳授給誰,師父都不會管。”